取巧,也許能取得一時的好處。到了未來,取巧之人,必将爲今日的取巧而付出更大的代價。
那種奇遇式的突飛猛進,那種壓力、挫折下頓悟……他們也就是聽聽,基本不會當真。在他們看來,那都是文藝作品裏的噱頭,騙訂閱的(^_^)。
如果實力進步真要那麽容易的話,這世間哪裏還會有這麽多相互抱團取暖的夢予者組織?
夢予者們還不如一個人躲起來修練,再修練;戰鬥,再戰鬥……也許幾年、十幾年、幾十年後,他們就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成神成仙成佛了。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與其他的人和勢力糾纏不清,紛争不斷?一個不好,說不定他們說不定就在糾纏和紛争中,隕落了。
完全是得不償失!
所以,龐士元的實力不可能突飛猛進。
那麽,所謂的仙尊龐士元,自然就是個笑話。
然而現在看來,這笑話非但不好笑,還相當地駭人!
至少他們兩人,就受到了驚吓。
龐士元剛從仙尊府飛升的時候,他們以爲那不過是障眼法,根本不相信龐士元是在以自己的力量在飛。畢竟隔着遠,而當時正處于跪與不跪,生與死的艱難抉擇中的他們,也來不及去分辨真假,也就理所當然地那麽認爲了。
可當龐士元從他們頭上悠然飛過,他們終于肯定龐士元真的是靠自己的實力在飛!
“這不可能!?”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
可這就是真的,他們不能不承認。
跪着的他們不管怎麽仰望,怎麽去分辨,都看不出一點點取巧之處——龐士元真的是以他自己的實力在飛。
他們都是佛修,神念要比同級的武者強大得多,他們能感知到龐士元腳下的内力——不,應該真氣。龐士元肯定已經成就後天——正在托着他前進。
這絕做不了假。
而當他們想要以神念更深入地探查的時候,龐士元體内就突然冒出了一股遠超他們想象的可怕神魂之力,一下子就彈開了他們的神念。
正因和榮業相顧駭然!
他們敢肯定,剛才那突然冒出來的神魂之力。絕不是一個武者該擁有的神魂之力!
那力量,似乎直逼他們在夢境世界裏有幸得見的神佛的力量。
唯一讓他們感到慶幸的是,龐士元似乎也不能控制這力量。所以這神魂之力隻是本能地防禦,而不是攻擊。
否則,他們現在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龐士元心裏正在偷笑。
剛才那一彈,看似是神魂感受到他人神念窺探的自發反應,實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隻不過是不想在仙尊賜福盛典即将開始的時候打草驚蛇,這才假裝無法控制而已。
可就是這樣,也讓正因和榮業徹底熄滅了繼續探查的心思。
他們現在隻想着盡快安全地離開,把他們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帶回去。
雖然,他們一直都在用錄制周邊的一切(包括龐士元),并已經在實時地發送到正實、正勝那邊;但錄制的東西,和他們親眼看到和感受到的,終究還是有差别的。
像氣勢、武意、神魂之力等。在它們未曾借實物展現其真正威能的時候,再高明的錄像設備,也是徒呼奈何。
所以,他們必須得回去,把他們所知道的一切都帶回去。讓其他人知道,龐士元的強大,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
而他們的計劃,必須得好好修改一下才行。
驚駭之中的正因和榮業,甚至都不曾把注意力放在“玄黃功德碑”之上。
在他們看來,那不過是一個道具而已。
沒有了“大日功德碑”。還會有其他發金光的道具,并不值得特别注意。
可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他們又錯了。
“大日功德碑”比他們所知道的。要更加玄妙。因爲,“大日”本就不是它的真名。
當正因和榮業終于從驚駭中恢複過來,仙尊賜福已經開始了。
龐士元當初就深深地厭惡羅裏吧嗦,卻又毫無意義地長篇大論,現在他也不準備讓其他人去承受他所不喜歡之事。
雖然,這些古人未必就真的不喜歡。可他自己不喜歡難道還不夠嗎?
作爲仙尊,他現在可是有了任性的資格。
簡單、有力,又充滿了威嚴的幾句話之後,仙尊賜福盛典就正式開始。
首先得到仙尊賜福的,是護法軍的有功将士。
曾和海川有過接觸的葉恒就在其中,他正是憑借當初大勝蒙元軍隊而得到了仙尊賜福的機會。
不過,他們并不是第一批接受仙尊賜福的将士。
第一批得到仙尊賜福的将士,都是獲得了甲等功的大功臣。
在戰場上,這些大功臣将智慧、勇氣、犧牲、忠誠等人類最高貴的品格,發揮得淋漓盡緻,這才得到了第一批仙尊賜福的機會。
而能做到這點的,當然不會多。
總共也就三個将士,分别爲武衣、陳三牛、郭大力。
武衣所在的連隊,以弱小兵力,掩護了數千民衆的大撤退。
他們用地形,用兵器,用生命,還有智慧,生生拖住了數百蒙元漢兵的追擊,讓數千民衆成功躲進了大山,保全了生命。
而他們近百人的連隊,最終活下來的,不過二十一人,更是人人帶傷。而武衣,就是這些活下來的人中功勞最大的那一個。
陳三牛别看名字老土,人卻是相當之狡猾,尤其善于琢磨人的心理。
他這次成功琢磨透了一個蒙元漢軍百夫長立功心切的心思,用假情報把對方引入了一處絕地,然後一舉殲滅之,而且傷亡極小。
武衣所在的連隊展現了犧牲,陳三牛使用了智慧,而郭大力則用勇猛得到了第一批接受仙尊賜福的機會。
“……眼看戰局越發危急,郭大力大喝一聲,就開始沖陣。他的鬼頭大刀刀刀拼命,也刀刀緻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