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世界,金錢才是衡量成功與否的标準!
沒有訂閱,就沒有一切……
今年是傅民的七十二歲本命年,算命的說他今年有一道坎。
過去了,就一帆風順。
過不去,那自然就什麽都不用說了。
對于這樣幾乎是詛咒的算命,傅民一貫以來都是不信的。畢竟那算命的曾對他說了好幾次這樣的話,卻從未曾靈驗過。
說起來,要不是這算命的就是他穿開裆褲就一起玩的老友,他早就給這成天咒他的混蛋飽以老拳了。
他都七十二了,還什麽坎不坎的。
過了能如何,不過又能如何?難道他現在還能事業、人生、愛情重新豐收?
隻是今天,傅民覺得他是要應他老友給他算的命。這七十二歲的本命年坎,看起來是真的過不去了。
就在剛才,和他一起沖出家門的二兒子和二兒媳被可惡的蝗蟲撲倒在了地上,怎麽也爬不起來。
這兩個比他年輕了快三十歲的壯年的身體還不如他這個老頭,他都能一邊扛着蝗蟲的攻擊,一邊沖向救援隊,可這兩個中年人卻硬是不行。
最後,還連累得他回頭去救,結果把他自己也搭上了。
此時,蝗蟲已經爬滿了他的身體。
那種痛,真的比針刺還要厲害,根本無法忍。被咬了幾下後,他的身體就變得不那麽聽話了。
他能聽到他自己的哀嚎,而他也在努力掙紮,并弄死了不少的蝗蟲,可這無助于逃脫,隻是引來了更多的蝗蟲。
最終,他一個踉跄也撲倒在地,就再沒有機會起來。
眼看着就要喪命在蝗蟲之口,傅民并沒有覺得太多地悲哀。相反倒有些慶幸。
他慶幸,大兒子一家都搬到上源去了,三女兒也遠遠地嫁了出去。
他更慶幸,孫子被送到了來鳳鎮一中寄宿讀書——盡管他當時是極力反對的。就這麽點距離。寄宿幹什麽?純粹浪費錢!
掙紮中,傅民看到了老友和老友一家的身影。
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比他家好多少。
顯然,老友那不靠譜的算命本事,并沒能幫他避過這一劫。
不過老友肯定會有話說。比如“算命者不自算”。
想到這裏,已經被劇痛折騰幾乎要麻木他居然有些想笑。
隻是這臉部肌肉才剛一動,原本就劇烈的疼痛就變得直鑽心頭,痛得他的整個人都開始恍惚。
恍惚中,他看到遠處更多的蝗蟲蜂擁而來。
可他看着那些蝗蟲奮力飛行的樣子,不知怎麽的,就覺得有一種倉皇的感覺,看着像是在逃命一樣。
傅民忍不住想,看來他是真的離死不遠了,連幻覺都出現了。
如此可怕的蝗蟲大軍。又怎麽會倉皇逃命呢!?
而接着發生的事情,讓他直接就“确定”,他果然是出現幻覺了。
否則,他怎麽會看到一個人在蝗蟲大軍中輕松漫步,又怎麽會看到那人所過之處,蝗蟲就如下餃子一般紛紛墜落?
明明那個人的身體和蝗蟲之間都隔了好幾米,可蝗蟲卻硬是在他接近的時候紛紛墜落、死亡!
這不科學啊!
不,這很科學,隻是這科學不是人們所知的科學而已!
這方世界,正在重新添加修改天道法則。
龐士元背着雙手閑庭信步一般地踏入了綿村。一個接着一個的球形劍意在他身前凝聚,接着不快也不慢地釋放着。
快了,那是浪費心神。
慢了,就給了蝗蟲可乘之機。
隻見他所過之處。漫天飛舞的蝗蟲就如那風中之柳絮,水中之浮萍,絲毫沒有抵抗之力地飄灑而下。
那種感覺,真的是比秋風掃落葉還要幹淨利落。
此時龐士元的心态和姿态,和他剛走出汽車之時,已經有了明顯地不同。
剛出汽車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有一些舍己爲人,慷慨就義的高尚情懷,心态和姿态自然就顯得悲壯和決絕。
畢竟是面對數量超過百萬的蝗蟲大軍——僅僅是數量就給了他巨大的心理壓力,哪怕他的球形劍意殺起蝗蟲來威力無匹,可他依然不确定他能否把綿村村民給救出來。
他擔心會力有未逮,更擔心在關鍵時刻無力爲繼。
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他帶着一幫朋友進入綿村,就是主動送羊入虎口——純找死。
可當他向前走了一些距離,發現球形劍意所消耗的心神遠沒有他以爲的那麽大,而蝗蟲除了死和逃之外,又别無手段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寬了。
這心一寬,他就有心情去琢磨更多的事情。比如凝練劍意的技巧,又比如精神沖擊的控制。
凝練劍意,其實根本不需要伸手。
心之所動,則意爲之至。
心與意本身相通,就如心神和劍意本身就存在微妙的聯系一樣。
劍意的凝練完全是心神在起作用,是心神在壓縮、凝練劍意,而不是他用雙手在搓、揉、擠、壓……
他伸手去凝練劍意,其實完全就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行爲,動作本身可以說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既然這樣,他又何必執着于無謂的動作,而不是直接省略了事?
于是,他把手背到了背後。
這絕對是一個大膽的嘗試,跟在他身後的朋友們看到他的舉動,都是心驚膽顫。
而龐士元自己,其實也是非常不習慣。
球形劍意的凝聚速度明顯慢了不少,但他終究還是在蝗蟲重新彙聚之前把球形劍意凝練了出來。
接着,就是把球形劍意扔出去。
球形劍意無形無質,他之前所謂的扔,其實也不是手在扔,而是他的心神在“扔”。
所以,有沒有手同樣無所謂。
而随着他的心神一動,球形劍意果然就飛了出去,并再一次大殺四方!
至此,漫天飛舞的蝗蟲大軍中就多了一個背着手,安步當車前行的身影。
這身影是如此地閑适,更是如此地突兀——出塵,讓人瞠目結舌,又讓人懷疑他們自身的雙眼和神志。
朦胧中,傅民感覺有一個身影向他走來。
那身影走得如此安閑,有一種安步當車的氣度,讓他幾疑身在夢中。在如此可怕的蝗蟲大軍中,怎麽可能會有人像郊遊一般地輕松遊走?
可事實就是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