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青銅鼎的真假,所代表的意義和價值,簡直就是天差地遠。在沒有确定其真假前,誰也不敢貿然地拍闆。
經過一番推舉,龐士元和千秋理所當然地成爲了代表。和他們一起上台的,還有一老一中年。
老人姓蘇,人們都稱他爲蘇老,是古玩界有名的大佬,号稱一雙火眼金睛,從不走眼。
一身簡簡單單的複古長衫穿在老人的身上,沒有任何地突兀之感,反而讓人覺得老人就該穿這樣的長衫,而不是時下流行的西裝筆挺。
中年人沒有蘇老那麽大的名聲,但在東吳省也算是一位收藏大家,經手的古玩不知凡幾,眼力自然也就鍛煉出來了。
既然說是巫師家族的祖傳寶物,那麽這青銅鼎少說也得有千年曆史。往多了說,兩三千年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讓這一老一中年兩大古玩大佬專門鑒定一下青銅鼎的年代,也就很有必要。
至于龐士元和千秋,鑒定的自然是青銅鼎作爲巫器的真實成分。
而這也是重中之重。
龐士元和千秋也沒有推脫,他們其實也很想近距離看看這青銅鼎到底是真還是假。
一番推讓,蘇老和中年人先觀察起了青銅鼎。千秋還幫着搬了幾下,讓他們能耐看得更加仔細。
兩人一番鑒定、商量,确定這青銅鼎爲漢代的銅器。
這結論一出,拍賣廳裏已經是一片歡騰。因爲時間的久遠,意味着這件青銅器是巫器的可能性大增。
接着,就輪到龐士元和千秋。
龐士元其實是打醬油的,做事的是千秋。
龐士元的巫術傳承自榴榴,而榴榴的巫術來自天狗的傳承記憶。至于天狗的傳承記憶又來自哪裏,那就不可考了。
反正龐士元越來越發現,他正走在一條和千秋大相徑庭的巫術道路上。
他的巫術側重于獸。而千秋的則純粹以人爲本。
這青銅鼎不管是不是巫器,顯然是和人用的,龐士元在這方面沒有什麽可說的。
在蘇老他們鑒定青銅鼎的時候,千秋其實已經在觀摩青銅鼎上的巫文。
巫文說起來其實也是象形文字。隻是巫文看起來比中國已發現的最古老的文字甲骨文還要抽象。
不客氣地說,巫文幾乎就是一個個的圖案。
當巫文成篇,這一個個圖案一般的巫文就會形成一副玄而又玄的圖畫。
看到“圖畫”,人們似乎自然而然就能理解了“圖畫”所要表達的意思。可真用心去理解,卻又發現什麽意思都沒有明白。
哎。凡是和修練搭上點邊的東西,總是有這種讓人有看沒有懂的毛病!
也隻有像千秋這樣學會巫文的巫師,才能理解巫文“圖畫”的真正含義。
青銅鼎上的“圖畫”幾乎覆蓋了整個青銅鼎,似乎整個青銅鼎都被巫文覆蓋一樣。可實際上,這滿滿的“圖畫”中真正有意義的巫文并不多。巫文之外的“圖畫”,幾乎都是裝飾,或者是裝神弄鬼。
千秋似乎已有所得,伸手握住了青銅鼎一隻耳上,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他的聲音一起,整個拍賣廳頓時一片安靜。
能親眼見證一個巫術夢予者施展巫術。這不說是千載難逢,可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從拍賣師到客人,再到服務員,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千秋。
這其中,有一雙眼睛也和其他人一起緊緊地盯着千秋。
隻是和其他人的緊張、好奇、興奮不同,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苦,讓本就有不少皺紋的臉又顯得老了幾分。
而他的心裏也确實是在發苦,因爲他怎麽也想不到名聲漸壞的鴻都拍賣行居然能夠吸引到龐士元、千秋這樣名聲在外的夢予者。
結果,他自以爲十拿九穩的好事,眼看着就要出纰漏了。
千秋還在念着咒語。巫力随着他的咒語有條不紊地流入青銅鼎。
随着咒語的展開,巫力在青銅鼎中流轉,一股香氣從青銅鼎中升騰,并逐漸散播看來。
站在青銅鼎邊上的龐士元、千秋、蘇老、中年人。還有台上的主持人,他們最先聞到了香氣。
香氣一入鼻,他們衆人都是精神一震,就像是有一股活力注入了身體一般。像中年收藏夾這樣控制力比較一般的人,更是不由自主地開始深吸氣。
龐士元作爲一個醫術還算可以的遊醫,很容易就分辨出了這香氣是什麽。來自哪裏。
這香氣就是藥香,來自青銅鼎内壁上那層看似污濁的藥垢。
所謂藥垢,就是青銅鼎長時間煎藥後,藥物附着于青銅鼎内壁而形成的殘留,就像是茶壺裏的茶垢,日久而彌香。
聞到了藥垢的藥香,龐士元已經基本肯定,這青銅鼎就是藥鼎。再結合青銅鼎上密密麻麻的巫文,他有理由相信這是一隻巫醫藥鼎。就像是湘西石家被天誅盟搶走,後來又拿回來的那隻三足藥鼎一樣。
一隻巫醫藥鼎,絕對稱得上是一件寶物,龐士元都不禁心動了。
就在他心動的時候,藥香繼續發散,向着台下飄去。
頓時,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開始響起。
而且明顯開始越來越多,越來越響。
凡是聞到了藥香的人都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藥香中所蘊藏的不可思議的活力,感覺身體似乎變得年輕了一樣,恨不得一下子就把這藥香全部吸入體内。
隻是讓人感覺可惜的是,這藥香來得快,去得也快。
藥香這才是傳到了拍賣廳的中部,藥鼎中就不再有藥香傳出。
而藥鼎一停止了藥香的散播,空氣中的藥香自然就開始變淡。再加上衆人貪婪地呼吸,很快藥香就變得若有若無。
此時,千秋也收回了手。
龐士元以爲是千秋收回了手,藥香這才停止散播。其他人也基本是這個想法,頓時紛紛呐喊了起來。
尤其是坐在前排的那些人,他們最能體會藥香的好。(未完待續。)
ps: 郁悶,全勤又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