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開車門想要下車的蒙明玉被突然閃到她車旁,做恭迎狀的龐士元給吓了一跳。
她 “狠狠”地瞪了龐士元一眼,但眼角卻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兩人分開的時間不久,但已經足夠兩人彼此想念。
龐士元不管蒙明玉的“惺惺作态”,很是紳士地伸出了手,而蒙明玉就一臉高傲地把她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搭在他的手上,一身優雅地下了車。
兩人妝模作樣的表演頓時得到了其他人一陣善意的低笑聲。
在大庭廣衆下,蒙明玉沒有說什麽,到了辦公室她就仔仔細細地把龐士元打量了一番。
看到龐士元全須全尾,沒有一點受傷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也才有心思追問高速路山體坍塌和天誅盟之事。
高速路的山體坍塌,最終造成了百多人的傷亡,如此大事自然在新聞上滾翻播出。
蒙明玉作爲曾經的新聞主播,又豈能不關注新聞。
更何況,新聞中還濃墨炫彩地重點報道了這一切都是天誅盟在作祟,更是讓她心中忐忑。
她也是參與過神明山一戰的人,對于天誅盟的強大也是有了相當地了解。
雖然昨晚,龐士元已經和她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可蒙明玉依然無法抑制心中的擔心。
如今,看到龐士元安然無恙,這才算是放了心。
龐士元挽着蒙明玉的腰身,讓她坐在身邊,呼吸着她身上怡人的淡淡清香,這才開始講故事。
講完了故事,回答了疑問,蒙明玉就有些軟弱地靠在了龐士元的身上,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想問了。
雖然龐士元盡量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并沒有隐瞞什麽,蒙明玉自然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兇險。
要不是龐士元的武功的進步速度超出了天誅盟的預料太多,也許龐士元當時就真被留在了當場。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即便是一貫堅強的蒙明玉也不自禁地有些軟弱了。
不過。她倒是沒說什麽不要去冒險的話。越是了解世界的人,就越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如今這世界,已經不是以前想不冒險,就不會有危險的世界了。
兩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龐士元突然道:“明玉,我們相識有三個多月了吧?”
“四個月多了。”蒙明玉低聲糾正道。
“已經這麽久了啊!”龐士元喃喃了一聲,接着道,“既然都已經這麽久了,那是不是可以見家長了?”
“啊?”蒙明玉被龐士元的話給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看着龐士元道,“你說真的?”
“當然。這種事,還能說假?我早就想見見伯父伯母了。”龐士元很肯定地道。
就如龐士元在夢境世界所想的,他還是希望他自己能盡量做一個好人。
雖然好人未必會有好報。但好人卻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世界的光明,而不會藏身于黑暗,羞于見人。
而這,對于一個人來說其實也就足夠了。
就像犯罪的父母,大多也希望他們的兒女能夠正大光明地生活在陽光之下,不走他們的老路。
龐士元好好的一個人,自然不希望總是偷偷摸摸。
見蒙明玉的父母,自然不會讓他變成一個好人——畢竟他的心裏從未想過要放下安千月,但終究這是好事。
雖然,這不會改變他想要腳踏兩隻船的事實。可卻能讓蒙明玉高興,而這也就足夠了。
同時,龐士元也有一些及時行樂,避免遺憾的意思。
安千月有一點說得很對。這個世界的變化越來越莫測,誰也無法确定未來會變成什麽樣。也許,未來的婚姻就真的沒有了祝福、婚紗、酒席,有的隻是生存和掙紮。
t病毒、新型t病毒隐約,可卻又不可阻擋地爆發,已經讓龐士元意識到。平靜而安詳的生活正在飛速遠離,未來正滑向誰也無法預測的深淵。
得到龐士元的保證,蒙明玉的俏臉上就有了盈盈的微笑,顯然心情很是愉快。
隻是這微笑浮現沒有多久,又漸漸消去,她盯着龐士元的眼睛,有質問,也有不安地問道:“那千月姐那裏,怎麽說?”
對于安千月,蒙明玉的感覺很複雜。
她對安千月沒有任何惡感,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安千月的善良、溫婉都讓她又是喜歡,又是羨慕。
她和她,就是兩種人,但不表示兩種人就不能互相欣賞、喜歡。
甚至有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如果她是龐士元,說不定也更願意接受溫婉如水的安千月。
盡管安千月嫁過人,生過孩子,但有的時候性情能夠彌補一切。
也因此,一直以來,性情獨-立、堅強的她才能和安千月這個情敵和平共處,而且還相處得不錯。
而長時間的相處,更讓她不願意去做傷害安千月的事情。
可很多的事情,不是不想就不會發生。
龐士元苦微微笑了笑,道:“已經說好了。她也希望我能去見見你的父母,最好我們能夠早點結婚。”
“她真這麽說?”安千月不解,也有些不信,“她難道就甘心把你送給我了?”
安千月就算再善良,難道還願意把她自己的男人拱手送人?
要知道,男人送出去了,再想他回來,可就難了。
蒙明玉可無法保證,她和龐士元結婚了後,她還能容忍龐士元和安千月藕斷絲連。
這種可能性,在她看來,真的不大,她就不是這樣的女人。
龐士元點頭,可蒙明玉依然不信:“你把她和你說的,先給我說說。”
龐士元也沒有隐瞞,就把他那天和安千月的對話給蒙明玉說了一遍。雖然語句上有些出入,但意思不變。
蒙明玉陷入了沉思!
她沒有想到安千月的考慮和她所考慮的,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她還在以現代社會的思維模式考慮未來的生活,而安千月卻已經在想着未來可能的劇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