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人性吧!
事到臨頭,人總是第一時間爲自己考慮,而不是他人!
龐士元現在考慮的,就是如何破壞天誅盟的計劃。如果順便還能幹掉幾個天誅盟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有了目标,計劃的制定其實不那麽難,不過龐士元并沒有馬上執行。
巨蚯蚓那龐大的身軀和變态的自愈能力,龐士元也很忌憚。
他也擔心一旦巨蚯蚓失去了夏知雨寒冰域這個天敵的克制,會變得無人可制。到時候,倒黴的可就不隻是天誅盟,說不定他自己都會搭上。
而且,以巨蚯蚓能造成山體坍塌的可怕能力,留在這裏,也是一個禍害!
龐士元覺得,如果能順手把巨蚯蚓解決,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所以,他需要等待時機。
最好能等到巨蚯蚓和天誅盟兩敗俱傷,那就完美。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得不到最好的結果,也要等到兩者元氣大傷,他才會出手。
時間在龐士元的等待中過去,巨蚯蚓的強悍讓龐士元驚歎,而血騎士的戰鬥方式也給了龐士元不少的啓示。
血騎士修煉的是鬥氣,而不是内力。
鬥氣修煉的是肉體,憑借特殊的修煉之法,提煉人體肌肉中的能量,從而形成鬥氣。
因此,修煉鬥氣的戰士的身體都非常強壯,一身盔甲,高大威猛的血騎士就是如此。
龐士元看血騎士使用鬥氣戰鬥,就覺得鬥氣和巫術中巫戰技修煉而得的巫力有些相似。
巫術的巫力分巫師的巫力和巫士的巫力,前者脫于魂,後者依于魄。
魂是靈魂,所以巫師以巫法術稱雄。
而魄則是體魄,也就是身體,因此巫士強在巫戰技。
鬥氣的修煉。也是依賴于體魄。
隻不過巫士的巫力修煉雖然強調體魄,但魂也是須臾不可離。可鬥氣的修煉就不同了,似乎魂的作用非常小。
不過龐士元對鬥氣也不是特别了解,也不知道他的理解是否有誤。
可不管是鬥氣還是内力。龐士元認定兩者都是人類修煉而得的能量,最終都得被人使用。
所以,龐士元很是仔細地觀察着血騎士的戰鬥方式。
一番觀察下來,還真的有所得。
盡管有全身甲的遮擋,但龐士元還是通過全身甲的凹陷。感覺到血騎士肌肉的活躍。
他就覺得,鬥氣果然不愧是來自肌肉的力量,似乎每一次鬥氣的使用,都需要相應肌肉的配合。
這種配合,倒是讓龐士元覺得,也許可以借鑒一二。
時間就在龐士元的觀摩,天誅盟和巨蚯蚓的戰鬥中過去。
眼看着太陽開始西斜,戰鬥已經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
隔着好些距離,龐士元能清楚地聽到血騎士和四個明堂弟子已變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顯然,他們已經很累了。
雖然說巨蚯蚓因爲反應和速度的原因。完全跟不上他們的行動。
可巨蚯蚓那龐大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本身就讓人精神緊張。
畢竟他們隻要有一點的疏忽,被巨蚯蚓擦到碰到,絕對是重傷的結果。
因此,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
而這明顯加劇了他們的體力消耗。
他們能夠一直戰鬥整整一個小時,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與之相應的,他們也取得了豐碩的戰果。
巨蚯蚓的狀态已經是每況愈下,它的動作越來越慢,慢得讓人覺得它正在一點點地變得僵硬。
龐士元仔細觀察,發現新傷口流血的速度都慢了不少。而且。那傷口出流出的玫瑰色鮮血似乎也沒有了最初的鮮豔,變得黯淡、無光。
他還發現,巨蚯蚓傷口的自愈能力也變得越來越差。
新添的傷口,之前隻要幾秒鍾就能收攏。
再幾秒鍾。直接連傷痕都消失無蹤。
雖然,這種消失也因爲巨蚯蚓的皮膚太粗糙有很大的關系。
可現在,時間都過去了半分鍾,傷口這才緩慢合攏。至于傷痕,巨蚯蚓的皮膚哪怕是再粗糙也無法感概。
顯然,巨蚯蚓已經沒有餘力去顧及了。
看到這裏。龐士元就知道,他該出手了。
再不出手,巨蚯蚓說不定就真的被天誅盟給宰了。
借着草木、地形的掩護,他一點點地拉近和夏知雨的距離。
隻要他和夏知雨的距離能縮短到十米以内,他就有把握一擊重創夏知雨。
夏知雨的實力很強,和他交過手的龐士元承認這點。不過龐士元還是覺得,夏知雨的實力更多地表現在輔助上,而不是獨立作戰。
看看他和明堂聯合作戰,一隻如此巨大的巨蚯蚓居然就要被他們硬生生地困住,眼看着就要被拖死。
這其中,夏知雨的寒冰域輔助作用居功至偉。
而夏知雨的獨立作戰,其實也是差不多的原理,隻不過寒冰域不再是輔助他人,而是輔助他自己。
這種自我輔助,其實已經分散了夏知雨的戰力,戰鬥效果自然就好不到哪裏去。
現在,夏知雨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寒冰域的控制上,在加上一個多小時的消耗,龐士元有理由相信他隻要能在合适的距離發動突襲,絕對能讓夏知雨吃不了兜着走。
更讓龐士元突襲信心大增的是,夏知雨現在所處的環境。
也許是爲了降低巨蚯蚓對他和他身後的打樁機的威脅,夏知雨選擇了一處地形比較複雜的小山坡。
山坡上草木不多,但大大小小的岩石卻是不少,這就給了龐士元悄然接近的機會。
而他也确實憑借這大大小小的岩石接近了夏知雨。
看着八九米外還在全神貫注地控制着寒冰域,茫不知危險已近的夏知雨,龐士元信心十足地從岩石後飛竄而出。
這一飛竄直接就跨過了四米多的距離,接着左腳就點向早就計算好位置的岩石。
龐士元就準備以之完成最後地加速,以最迅疾的攻擊給予還茫然無知的夏知雨緻命地一擊。
他自覺這一擊已經是萬無一失,可剛剛還全神貫注地控制寒冰域的夏知雨卻恰好轉過了頭,把他所有動作都看在了眼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