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孟令來把後天之下的戰争稱爲小打小鬧,可孟令來對于他自己的銳鋒軍卻是非常在意。
行軍、吃飯、安營紮寨,他都一一過問,不厭其煩。
龐士元跟着他倒是真學了不少,不過他也有疑問,那就是既然後天之下的戰争無足輕重,他爲什麽還如此在意。
孟令來的回答很經典:“誰讓我們都在後天之下呢!”
是啊!既然他們都在後天之下,那麽他們就要學會在後天之下的戰争中獲得勝利,保存生命的辦法。
也許,這辦法在強者看來不足一提,他們舉手間就能翻轉。但隻有勝利和活着,才能起來未來的強大。
而且,方法得宜,也未必就不能以後天之下影響後天的戰争。
龐士元由此也開始更用心地學習夢境世界的戰争。
同時,他再一次把《孫子兵法》拿了出來。
孟令來沒有如父親龐志揚那般如獲至寶,但也無比贊歎。
當他把《孫子兵法》交給他父親孟士靖,孟士靖的評價也很經典:“如果沒有後天強者……不,有後天也無所謂。如果,沒有先天老祖,這本書說不定就能決定一國的命運。可惜了!”
孟士靖的評價很客觀,也很實在。
寫下這本《孫子兵法》的孫武,就以一人之力改變了一國的命運。
不過孟士靖既然認爲《孫子兵法》能夠改變後天強者的戰争,那麽這本被中國人膜拜了無數年的兵法,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爲此,龐士元從孟士靖那裏得到了一把名弓,名爲飛羽。
拿到弓的龐士元被楊茗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說他足夠無恥。不過龐士元從她的神情中卻看到了羨慕和可惜,顯然她爲自己沒能早想到抄襲而可惜。
行軍了五天,前頭軍隊終于和紅巾盜交上了手。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定軍候的軍隊也在另一邊和紅巾軍打了起來。
紅巾盜無法支撐兩線作戰,隻能一邊打,一邊退。
龐士元想要領略古代的戰争,自然不願意呆在後方看熱鬧。
孟令來就向孟士靖争取了一下。銳鋒騎就出動了。
銳鋒騎總共也不過一百人,看似不多,可實力卻非常強勁。
這一百人中有百分之十爲小周天已成的二流武者,剩下的幾乎都是有内力在身的三流武者。
龐士元自覺,如果他對上銳鋒騎。也是能避則避。
到了前線,龐士元的飛羽弓算是派上用場了。
剛開始,龐士元的弓箭水準也就得了準與沉這兩點要訣。
他深厚的内力還無法和飛羽弓配合起來,就隻能蠻幹。被他射中的紅巾盜盜賊與其說是被他射死,還不如說是被他攜帶了強大内力的羽箭活生生砸死。
他們的兵器根本擋不住羽箭的沖擊,連人帶兵器被一起射穿。
孟令來看了龐士元的表現,嘲笑龐士元是拿着功能無雙的法寶,卻隻會以法寶當闆磚砸人,真真是浪費了大名鼎鼎的飛羽弓。
龐士元甩都不甩他,純當他是嫉妒。繼續摸索飛羽弓的特性。
飛羽弓号飛羽,就是因爲飛羽弓射出的箭有一種飛羽的靈動和飄忽。
當然,純粹的靈動和飄忽是殺不死人的。可在急速和力度的基礎上,加了靈動和飄忽,那威力就大得驚人,還讓人防不勝防。
隻是想要讓飛羽弓射出靈動且飄忽的飛羽箭,首先得摸透飛羽弓的内部特性。隻有摸透了飛羽弓的内部特性,龐士元的内力才能和飛羽弓無縫銜接。
武俠夢境世界不知道發展了多少年,早就衍生出了一套能和武者相配套的武器和防具。
像劍,就有好幾個等級。
普通的長劍。會加大武者的内力消耗,讓武者無法久戰。
而好一些的寶劍,能基本做到無損。龐士元現實裏冥曦劍和夢境世界裏的劍,就是這樣的寶劍。
再好一些的劍。就算是神劍了。神劍不但于内力無損,還能增強武者武功、内力的威力。
當然,這威力能夠增加多少,又進一步分出等級。
龐士元以前可沒有神劍,知道也就等于不知道。
不過現在他手裏有了一把飛羽弓,這就是初級的神兵。
他還真沒有想到。一本《孫子兵法》能夠得到如此大的好處。
抄襲,果然是穿越者的最大福利。
據說神兵是會擇主的,實際上神兵不是擇主,而是每一把神兵都有其特性,如果武者無法發揮神兵的特性,自然就無法發揮神兵威力,也就相當于被排斥。
飛羽弓的最大特性就是靈動和飄忽,而想要發揮這點,那就得以内力引動飛羽弓每一個部位的特殊效應。
龐士元還在熟悉之中……
遠遠地就又看到一個紅巾盜遊騎,龐士元想都不想就直接搭弓射箭。
羽箭去勢極快,可它看起來卻沒有那種迅若閃電的威勢,反而給人一種飄忽和靈動之美感。
仿佛這羽箭隻是漂浮不定的飛羽,見其美,而不見其威。
可如果誰要真的把飛羽弓射出的箭當成漂浮無害的飛羽,那他的死期也就來了。
當然,緊張的戰場上沒有人會這麽不長眼。
可長眼了的紅巾盜遊騎也沒有多麽幸運,飄忽不定的飛羽箭還是騙過了他的眼睛,一箭封喉。
熟能生巧,真的是人生至理。
箭射多了,自然就會長出經驗來。龐士元射出的羽箭終于不再隻是以箭砸人,而是多了一些靈動。
龐士元非常滿意,轉頭就得意地看孟令來笑了笑。
孟令來很不爽地道:“一個三流喽喽,值得你這麽高興?”
“有進步,當然高興。”龐士元回答得理所當然。
接着,他放眼遠望,卻再沒能看到任何一個頭戴紅巾的人了。
他就有些失落:“這紅巾盜兇猛赫赫,怎麽這麽不經打?這就都縮回去了?”
孟令來道:“這不是縮回去了,而是主力就在前面,已經不需要遊騎遮蔽戰場。”
龐士元這才發現,前方地平線上似乎有一層紅色,他剛才還以爲那是陽光的映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