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狼非常矯健靈活,奔跑中依然能夠大轉彎。一看長刀向它們砍來,它們就靈活地向兩邊繞開。
繞開的狼并不是放棄,而是在尋機而動。
而在它們身後的狼則乘着蘇光輝和呂妙玲的長刀刀式用老的機會,撲了過去。
面對狼群幾乎可以稱爲狡猾的小戰術攻擊,兩人的動作微微一亂。
幸好,這兩個多月的練武還是讓他們訓練出了一些戰鬥本能。
砍空的長刀輕輕一提,直接就變砍爲挑,直刺撲擊而來的兩隻狼的喉嚨。
兩人的動作如此一緻,很顯然是師出一門。
兩隻狼盡管竭力躲避,但終究無法完全避開長刀的攻擊,一隻被長刀狠狠地刺在了下颚,一隻則被刺到了喉部。
隻是兩人雖然都建了功,卻根本沒有時間喜悅。
他們的長刀還來不及收回,剛剛遊走到兩邊的那兩隻狼已經乘機沖了上來。
他們幾乎是眼睜睜地看着鋒銳的狼爪和腥味撲鼻的狼嘴向他們撲來,卻找不到反制的手段。
就在這危機時刻,高天放不顧一切地向着呂妙玲這邊撲了過去,手中長刀挺得筆直地直刺狼嘴,并成功刺進了狼嘴。
然而,他一個人的拼命最多也隻能救下一個人。
蘇光輝盡管竭力閃避,也成功避開了狼嘴,但卻被一隻狼爪搭在了身上。
“啊!”蘇光輝一聲慘叫的同時,就是竭力地掙紮。
他幸運地掙開了狼爪,沒有讓狼順着杆子爬上來,但狼爪也在他身上拉出了一條幾十厘米長的傷痕——從肩膀幾乎一直延伸到肘部。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蘇光輝一下子喪失了戰鬥能力,他完全是憑着求生的意志揮刀劈向傷他的狼。
可惜,這一刀因爲受傷而失去了速度,還是被避開了。
而此時,更多的狼又撲了過來。
不說他們已經是傷上加傷,就算是完好,也敵不過這麽多的狼的同時攻擊。
蘇光輝勉力站在那裏,橫刀準備再戰,但還剩下多少戰力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天放還在想辦法從狼嘴裏抽刀,卻發現他是真的精疲力竭,居然連刀都抽不出來,更遑論繼續戰鬥。
也隻有呂妙玲,她還有一戰之力,但她一把刀又能護得住誰?
她誰也護不住!
兩隻狼在她身前一晃一沖,她就徹底亂了方寸,根本不知道手中的長刀該砍向誰了。
到了這個時候,三人都知道,他們死定了。
就在三人自知無幸的時候,一道明亮如光,快捷如電的亮光從他們身前閃過。
接着,就是噴射而出的大量熱血,直接把他們來了個狼血淋頭。
等他們好不容易從震撼中反應過來,這才發現剛剛差點緻他們于死地的狼群已經全部被一刀兩斷。
在他們的身前,是十來隻被分成了兩截的狼屍,大量的内髒撒了一地,而鮮血更是噴得到處都是。
如此血腥可怕的場面,讓三個到野外露營刺激刺激的高中生當場就吐了。
等他們逐漸止住了嘔吐,這才開始奇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如光如電的亮光又是什麽?
他們連忙四處尋找答案,結果就看到了一個年齡大概三十開外的邋遢青年正在以一種看猴戲一樣的眼神在看着他們。
他的左手正扶着刀鞘,刀鞘中的單刀穩穩當當地留在刀鞘中,好像從未出鞘過一樣。
根本就不用想,他們就知道這是碰到高人相救了。
蘇光輝恭聲感謝道:“晚輩蘇光輝,和朋友高天放、呂妙玲感謝前輩救命之恩!”
邋遢青年臉上的胡須動了一下,應該是在笑,隻是他亂七八糟的頭發,和臉上拉碴的胡須,遮掩了他的笑容,讓人無法明确看到。
隻聽他毫不在意地道:“不用這麽鄭重。危難之際,拔刀相助,本是常事。而且,你們剛才的表現還不錯,值得我出手。”
聽到邋遢青年這麽說,三人都感到慶幸,他們剛才真的是做了最正确地選擇——同生共死。
要是他們剛才一個貪生怕死,也許高手就要束手旁觀了。
邋遢青年頓了一下,這才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不知道山林裏現在很危險?”
蘇光輝就有些不好意思,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擔心他一旦把他們爲了面子、刺激和打賭,這才跑到山林裏露營的事情說出來,恐怕高手就會直接抛下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
邋遢青年看蘇光輝三人都有些期期艾艾,也沒有揪着不放,就換了個問題:“你們這是迷路了吧?”
“是的,前輩。不知道前輩是否知道出山的路?”蘇光輝這次終于能接上話了。
“當然。不過,你們現在這樣子,是肯定走不出去的。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走路。”邋遢青年說着,就解下了他随身的包。
打開包,從裏面取出食物和水遞給了三人。
“謝謝,謝謝……”
三人連聲感謝,接着也顧不上客氣,直接就狂吃狂喝。
邋遢青年也沒有說什麽“慢點吃,慢點喝”的廢話,而是對他們道:“你們還能不能走?如果能走,就跟在我後面邊吃邊走,前面不遠就有直通山下的山路。這裏血腥味太濃,不能久待。”
聽到血腥味太濃這話,三人下意識地看了看地上那一地的血紅,頓時就覺得手中的食物和水也不那麽誘人了。
當然,現在這些都算不了什麽,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片該死的山林。
三人連忙表示能走。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認識路的人,而且還是絕頂高手,脾氣還這麽好,這絕對是老天垂簾。
這個時候誰還會不識相地說不能走?
如果真的這麽說,高手一走,那他們可就隻有爛在山林裏這一條路了。
邋遢青年走得不快,顯然是考慮到了三人有傷在身。而疲憊和**引起的虛弱,也不是吃點食物就能完全消除。
走了沒有幾步,蘇光輝就再次開了口:“前輩,不知能否告知高姓大名,也好讓我們知道是誰救了我們的命。”
邋遢青年頭都沒有回,很是随意地道:“我叫胡狂刀。你們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用前輩前輩的。”
“胡狂刀!?”
三個攙扶着走路的家夥一聽到“胡狂刀”的名字,頓時就是一個踉跄。
這踉跄牽動了身上的傷勢,于是就引發了劇痛。而劇痛直接導緻他們平衡失調,結果就一起趴在了地上,連沒有傷的呂妙玲也不能幸免。
都來不及爬起來,高天放已經叫起來了:“前輩就是殺了秦西省副省長邵泰,接着轉戰中國南北,又狠狠打了警察、軍隊、政府、龍組臉的,戰無不勝的天下第一刀,胡狂刀胡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