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真沒有想到,原來在不經意之間,他們居然做了這麽一件大事,幫助夢靥、國家消滅了一隻千年僵屍。
老洪盡管說得很簡單,更詳細的他應該也不知道,但龐士元他們卻能從他的一言半語中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麽危險。
那千年僵屍打導彈居然都和拍蒼蠅一樣,殺人就更不在話下了。
如果當時千年僵屍沒有突然啞火,而是活了下來,不管是國家還是夢靥,恐怕都得倒大黴。而湘西,絕對會首當其沖。
想想他們如果沒有破壞“土葬”,又或者破壞得遲了的後果,他們也隻能慶幸運氣是站在人類這邊,而不是千年僵屍那裏。
龐士元還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水靈珠和火靈珠。
“你們說,那些夢予者會不會因爲千年僵屍突然啞火而想到四衛墓地?再想到既然四衛墓地還在運作,那麽是不是就有主陣的法器?”
千秋和田兆頓時就急了,因爲這真的很有可能啊!這天下的聰明人可絕不止他們,比他們聰明的人多了。
“那還等什麽?走,馬上就走!”千秋已經等不急了。
汽車一路狂飙,龐士元估計肯定是超速了。結果,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硬是用了一個小時就趕到了沉羽潭。
沉羽潭之所以叫沉羽潭,就是因爲羽毛都無法在沉羽潭的潭水上漂浮。隻要羽毛在潭水上漂浮時間稍久,就會被沉羽潭不知來自何處的漩渦給卷到了潭底。
也因此,沉羽潭從來就不是一個遊玩的好地方。至于說在水潭裏遊泳,那更是找死的行爲。
不過等三人來到沉羽潭的時候,潭水卻是平靜如鏡,根本看不到一個漩渦。
“不會有人捷足先登了吧?”千秋就有些擔心。
田兆就道:“先下去看看再說。”
三人沒有再多花,脫了衣服就跳入水中。
十一月的水有些冷,不過對三人構不成威脅。
沉羽潭其實不深也不大,要不是有莫名其妙的大量漩渦,其實很容易搜索。他們上上下下幾次潛水後,就确定了“水葬”的具體位置。
再經由田兆一番推斷,一顆水靈珠就到了手。
三人心懷大暢,在水裏就是一番追逐着就上了岸。
沒有二話,他們開足馬力就沖向了連山。
再把連山的火靈珠也拿到手,他們可就把地、水、風、火四個靈珠都弄到手了。
盡管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四個靈珠到底有什麽威力,但隻要想想他們能夠支持“四象供一陰”陣法上千年而沒有損壞,就知道品質不凡。
連山的“火葬”就在一個廢棄的煤礦礦坑裏面。
三個月前,這個煤礦礦坑無緣無故地自燃了,引發了極其嚴重的一氧化碳爆炸事件。
當場死了很多的礦工,影響極壞。
當初的那個煤礦主直接就倒了黴,說他爲了賺錢罔顧人命,沒有做好安全措施,結果就被被關到監獄裏。
現在想來,這恐怕還真的不是煤礦主的錯。應該是天地大道重繼,激活了“火葬”陣法,結果就引發了慘烈之極的礦難。
田兆說起這個的時候,三人都沒有爲煤礦主難過。
按照大多數人的想法,把天下的煤礦主全部都殺光了,可能有幾個冤枉的;但要說挑着殺,那絕對會漏了一大幫有罪的。
所以,那個倒黴的煤礦主被抓了,就被抓了吧,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他們剛到達連山,馬上就有人送來了三套消防員的消防服。這是田家和田兆的關系在發揮作用。
那個煤礦到現在雖然已經沒有明火了,但依然潛藏着極大的危險。
裏面的空氣,還有溫度,都不是普通人能夠生存的。
龐士元、千秋、田兆雖然都自認不是普通人,但他們也不覺得他們能夠在沒有氧氣,又高溫的地方生存。
所以,穿消防服絕對有必要的。
千秋一邊穿着消防服,一邊又開始感慨二代就是好。
田兆就說他,吃着奶,還罵娘,絕對屬于沒有良心的典型。
千秋就反駁道:“我怎麽罵娘了?我不就是羨慕嘛!羨慕有錯嗎?羨慕才有動力啊!那些當父母的爲什麽這麽努力工作,可不就是爲了讓自己的兒女有成爲二代的機會嗎?我這是在給自己樹立崇高的人生目标呢!”
千秋突然長篇大論,而且還很有道理的反駁倒是出乎了龐士元和田兆的預料,但也得承認他說得确實沒錯。
大多數人汲汲營營一生,可不就是爲了給他們的兒女一個成爲二代的機會嘛!就是這樣,成功的也是極少數啊!
所以想辦法讓兒女成爲二代,還真的是一個比較崇高的目标。
有了消防服,本該很難取的火靈珠也很快就被他們弄到了手。
他們都很慶幸,風葬、水葬、土葬的地形特殊,根本不适合僵屍形成,否則哪裏能這麽容易。
隻是當他們從礦坑裏心滿意足地出來的時候,卻受到了偷襲——一把飛刀直奔走在最前面的龐士元的喉嚨。
龐士元不敢躲,如果躲了,身後沒有近戰經驗的田兆就危險了。
他的右手直接就往身前一伸,食指和中指輕巧地一夾,剛剛還迅捷如飛的飛到已經被他夾在了兩指之間。
不遠處那個用偷襲者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他自以爲天下無雙的飛刀居然會是這個結局。
不過偷襲者很快回過神,并意識到他絕不是那個還穿着的消防服,連相貌都不知道的家夥的對手,根本不交代什麽場面話,轉身就直接開始逃命。
龐士元可沒有光挨打不還手的好習慣,一甩手,飛刀就還了回去。
飛刀即将臨身,年輕人頭都不回,手向後一兜就把飛刀操在手裏,腳下一點都沒有停頓地繼續跑。
龐士元倒是很想追,但偷襲者的輕功實在不錯,他不覺得他能夠追上。
看着偷襲者遠去,龐士元看了看右手,就發現消防服手套已經破了。穿着這麽一個大家夥,還真的很影響身手。不過更重要的是,那個人的飛刀真的挺厲害,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别看他剛才夾的很輕松,其實他的右手被飛到帶着後退了好幾寸,飛刀刀尖都差點臨近喉嚨了。
“剛才那是什麽人,爲什麽突然偷襲我們?”田兆在身後看到了全過程,很是疑惑。
龐士元就道:“恐怕是一個猜到了這裏有法器的人。隻不過他來遲了一步,就幹脆想要謀财害命。可惜,本事差了些。”
田兆搖了搖頭:“其實那人的本事不差。看那手接飛刀的本事,可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還有他的輕功,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