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在那裏鬧,龐士元也隻能裝聾作啞。
蒙明玉虎着個臉,鄭重警告沈黛:“給我好好說話,再給我胡說八道,有你好看的。”
其實蒙明玉根本就威脅不了沈黛,可沈黛還就吃這一套,神情認真了不少:“好吧,好吧!士元,你問吧!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話剛說完,又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真是有異性沒人性,還姐妹呢!”
沈黛的嘟囔聲很低,蒙明玉聽不清楚,龐士元卻聽到了,但他依然裝作沒有聽到。
“精靈國除了德魯伊傳承,還有别的修煉方式嗎?”
“當然有,而且還不少。不過分大類的話,就隻有三種,魔法、鬥氣、信仰。”說起了正事,沈黛倒也不含糊。
龐士元一聽,倒也明白,現代的青年又有幾個沒有接受過玄幻地洗禮。而像龐士元這樣的,看過的小說那更是不知凡幾。
就算他更喜歡武俠,但基本的概念他還是知道的。
他猜測道:“德魯伊應該屬于魔法吧?”
“屬于魔法中的生命魔法。”沈黛的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測。
“那你就先給我們說說德魯伊吧!”
沈黛就開始說了:“說德魯伊就得說生命魔法,因爲德魯伊是生命魔法的一個分支。生命魔法主要分植物系和動物系。植物系的,就不多說了,多看看魔幻小說,那上面的木系魔法就和它非常像。而動物系的,又分成了兩大類。一類是偏向治療、輔助,和神官的光系魔法、魔法中的元素魔法有些相似,但直指生命本源和偏于自然和諧。另一類就是德魯伊,同樣也與生命本源、自然和諧相關,但更強于肉-體的戰鬥。德魯伊是自然的寵兒,能和動植物交流,還能指揮動植物作戰,更重要的是共享動植物的能力。練得好了,還能變身動物。”
龐士元就有些驚異:“真的能變身動物?”
雖然西方神話故事中有關于德魯伊變身的傳說,但那畢竟是傳說,卻不想還真的有這種事。
“真的能。”沈黛很肯定地道,“我在精靈森林的時候,看過德魯伊變身。不過,基本上都是變身爲耳熟能詳的動物。當然,我說的動物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動物,而是指夢境世界的魔獸。而極少數,甚至能變身成西方神話中的神獸、怪獸。當然,我也沒有親眼見過。”
沈黛說的這些蒙明玉昨天都已經知道,并不以爲意,龐士元卻是第一次聽說,又問:“那你能變身了嗎?”
沈黛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道:“還不能。隻能簡單地和動植物交流,讓它們爲我做一些小事。順便再借用一些天賦的天賦能力。”
“這已經很厲害了。用得好了,讓人防不勝防。”龐士元卻不會覺得失望,反而相當期待。
“還是你有眼光。”沈黛就有些得意,看着蒙明玉很有些不滿意地道,“哪裏像明玉,我想要去教訓一下電視台的那個色鬼王笑山,她就是不讓我動。氣死人了!”
“電視台台長王笑山?他做什麽了?”龐士元聽蒙明玉提過這個人。
“就是他了。看到明玉姐家裏出事,居然想乘火打劫,想打她的主意。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還真以爲自己一手遮天了?”沈黛真的很氣憤。
龐士元隻知道王笑山在衛家的支持下針對蒙明玉,逼得她不堪忍受辭了職。他當時隻是覺得那也是受到衛家的慫恿,并不覺得有什麽。
踩高走低的小人,到處都是,也不在乎多這麽一個。
卻不知道王笑山還在打蒙明玉的主意,心裏的火氣就開始升騰。
不過火氣也是針對王笑山的,所以他并沒有作色,隻是奇怪地問蒙明玉:“明玉,爲什麽不讓沈黛給王笑山一個教訓?”
蒙明玉這時早就停下了逗弄天天的動作,道:“我這是怕她惹麻煩。”
“會有什麽麻煩?”龐士元不解。
“麻煩大着呢!隻是你們不知道。”蒙明玉微微歎息地道。
“士元,你的性格比較甘于平淡,也不争強鬥勝。你在得到了奇遇實力大增後,沒有爲非作歹,隻是安分地經營武館。可就是這樣,你還是在祥雲市洗劫了盛世私人會所地下賭場,不但弄到了不少錢,還搞得黑龍盟垮了台。你說,像你這種好性格的人都鬧出這樣的事,那麽那些性情更張揚、高調,或者本身就心性邪惡的,或者心中有什麽不平的人,在驟然得到實力後,會做出什麽?”蒙明玉反問龐士元。
被蒙明玉這麽一問,龐士元就是一驚,這個問題他其實早就想過,但他從未深入去想,總是淺嘗辄止。
就算他和顧景天探讨可能的未來,并爲未來做準備的時候,兩人也從未真正深入地讨論,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顧景天是老了,不願意去想不可預知的未來。
而龐士元卻有些不敢去想。
因爲每當他一想多了,他很自然就能想到很多不好的結局。而這些不好的結局,恰恰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有了能力、實力的人,有幾個會忍受普通人的氣?
就如變異人連棟梁,他應該就是因爲心中的不平,才造成了那麽大的動靜!
最後連棟梁是死在了他的手裏,以他後來的所作所爲也算罪有應得,但他還真不能說連棟梁錯得有多麽厲害。
就算連棟梁後來想殺他,但那也是自保的一種方式,隻是過了分,龐士元其實理解連棟梁所做的一切。
一切都是爲了活着!
誰能義正言辭地對絕望的連棟梁說,你就應該老死在牢裏,不要跑出來伸冤。
誰又能對被警察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連棟梁說,你就應該被槍打死,不要反抗。
一旦你反抗了,打傷殺死了警察,那你就是窮兇極惡的通緝犯。
死,就是唯一的下場。
正因爲龐士元能想到的太多,他才會不願意去想。
這次他也沒有急着說話,而是看着蒙明玉示意她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