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吃飯的,可不隻是警察學生們,還有被龐士元折服的其他特警。
飯菜如何不去說,怎麽也算是上源唯一的主題餐廳,過得去是沒有問題的。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酒桌上的氣氛足夠好。
通過早上的超絕表現,龐士元徹底奠定了他在警隊的地位。
雖然這個地位并不能轉化爲權力,但也确實得到了警察們的崇敬。
對,就是崇敬,而不隻是尊重。
很多時候,僅僅是尊重就能辦很多的事情,更何況是崇敬。
所以,龐士元很滿足。
酒桌上,借着酒勁警察們忍不住想要他傳授一些輕功和暗器的技巧。
可惜,龐士元一句話就讓他們的熱情黯淡了不少,隻能在心裏羨慕再羨慕。
“這需要内力。”
不過也不是所有警察都黯然,那些有份聽課的警察學生們,他們的心頭變得越發火熱滾燙!
回家和父母吃了一頓晚飯,晚上才匆匆回了來鳳鎮。
明天,也就是星期天,武館就要開館了。
雖然武館的經營是張思武和殷唯在做主,但作爲館主,開館這個大日子,他是必須到場的。
回到來鳳鎮,龐士元又特意到了武館一趟。
殷唯、張思武、林子墨幹得真不錯,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龐士元看了之後大是安心。
不過,他來武館可不隻是爲了看看武館準備好了沒有,而是因爲他第一天當教官的一些感悟。
和警察們的一番交流,讓龐士元意識到警察們的武學知識是多麽地匮乏,基本就是一竅不通。
可在現代社會裏,警察至少還接觸過一些擒拿和格鬥之類的武術,那麽根本沒有真正接觸過武術的普通人的狀況就可以想象了。
龐士元由此就想到了武館和武館的學員。
他完全可以肯定,他招收的那些學員,也不會有什麽武學知識基礎。
偏偏,龐士元在開設武館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點,自然也就沒有把武學知識課程列入武館教學計劃之中。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地失誤。
龐士元知道,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失誤,其實還是源于夢境世界。
他在夢境世界岱宗學武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上過專門的武學知識課。
整個岱宗就是一個大學堂,在那裏所有的人都有相當的武學知識基礎,耳濡目染之下,人們自然就知道了很多的武學知識。
如果再用點心的話,很容易就能形成武學知識體系。
正因爲如此,龐士元才忘記了要給學員和警察進行武學知識基礎的培養。
在他的認識裏,這本該是自然形成的。
可現實卻告訴他,這根本就不可能自然形成。因爲現實裏根本就沒有岱宗那樣的武學環境。
所以,在警隊,在武館,他都需要開設武學知識課,幫助他的警察學生和武館學員們補充武學知識。
當他把這個告訴顧景天的時候,顧景天也傻了眼。
原來,他也沒有想到這點。
就如龐士元在岱宗的經曆一般,顧景天在遊龍幫也從未上過什麽武學知識課。
在夢境世界的遊龍幫裏,有着大量的武者,他們的言談舉止自然而然就透露着武學知識。
因此,隻要在遊龍幫裏生活,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學習就能自然而然地學到不少。
至于在現實裏,顧景天帶徒弟其實也沒有專門上過武學知識課。
那是因爲現實的武術其實也不需要太多的武學知識,隻要按部就班地練,那就萬事大吉。
結果就導緻了他這個現實裏的武術界大佬,居然也會犯這種小錯誤。
既然錯了,那就改,兩人連夜修改教學計劃。
第二天,他一如既往地和顧景天以及一幹人等去牛頭山上晨練。
晨練回來,這才正式開館。
開館其實沒有那麽複雜,就和普通的商店開業差不多,一些鞭炮、花籃之類的。
倒是上門祝賀的客人的品級和數量,讓龐士元有些意外。
徐先寬、陳漢民、李長青他們都來了,跟他們來的還有大量的警察,還帶來了一個警民合作單位的匾額。
而且,因爲他們的到來,居然還把來鳳鎮的官員們也都給招來了。
于是,岱宗武館的檔次似乎在陡然間得到了不小地提高。
中國的人民,最不相信的是政府,但最相信的依然也是政府。
任何挂上政府招牌的單位,似乎都被人高看一等。
岱宗武館如今也享受到了這被人高看一等的待遇。
徐先寬他們可不隻是來道賀的,他們在和龐士元照了面之後,就開始報名參加武館。
當然,他們報的不是日勤班,而是雙休班。
其實警察也沒有雙休日,但有領導發話,他們也就有了。
蒙明玉也來了,是帶着采訪車來的。
依然是她、湯東健和那個眼鏡男。已經是第二次見面,龐士元不知道這眼鏡男叫什麽。
蒙明玉的恭喜是真心誠意的,但龐士元卻覺得她好像有些憔悴。
隻是作爲武館館主的龐士元今天需要接待的人實在太多,結果兩人沒有說多少話,就分開了。
而他一忙碌,也就把這事情抛之腦後了。
上源武術協會也有人專程送來了花籃,聽顧景天一介紹,才知道是武術協會會長親自來了。
龐士元知道,這不是他的面子,明顯是沖着顧景天來的。
不過,既然武術協會把花籃送到了岱宗武館,那就算是沖着武館來的。
反正那些看熱鬧的人,是這麽認爲的。
上源的人和單位來了不少,來鳳鎮一小的人當然也來了。
龐士元的同事和學生,也分别送來了花籃。
龐士元還看到了校長方慶餘一臉笑容的身影,他就覺得當初那一掌有些對不起人家了。
他後來還是從陳崇那裏知道,他讓方慶餘丢了多大的臉。
當然,他不知道方慶餘已經用他自己的方式展開了報複。
這一天,龐士元真的很忙。
他感覺他的臉就沒有停止過笑,以緻在送走客人之後,他感覺他臉上的肌肉似乎都僵硬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