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士元拿着轉輪手槍把玩了一會兒,心裏有些喜愛。
他是一個武俠迷,更喜歡冷兵器,但**他也不至于讨厭,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喜歡。
全部準備就緒,射擊正式開始。
拿槍射擊的是特警隊中的神槍手,名叫張雲騰。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就把槍對準龐士元,而是先對準了三十米外的靶子。而龐士元就站在靶子不遠的地方,觀察橡皮子彈射擊後的運動軌迹
這是陳漢民的要求,他還是希望龐士元能夠知難而退。
張雲騰一扣扳機,槍聲響起的同時,子彈已經射出。
站在靶子不遠處的龐士元雙眼死死地鎖定了高速沖出槍口的子彈,他清楚地看到它突破空氣阻礙,準确地命中了靶心。
左輪手槍的子彈速度在槍械中算是最慢的一種,再加上使用的是橡皮子彈,速度連200m/s都不到。
然而,左輪手槍子彈的慢隻是在槍械子彈中的慢,和人的速度一比,那就快得沒邊。
龐士元看了一次手槍射擊就知道,他如果想要躲避子彈,就必須在射擊開始前就做好躲避準備。
對于龐士元來說,判斷持槍者的攻擊部位并不困難。
也就是說,他是有希望躲開子彈的。
不過,除了躲避之外,龐士元還希望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對付子彈,那就是暗器。
張雲騰的第二發子彈已經出膛,高速劃過槍與靶的空間,準确地再次命中靶心。
龐士元雙眼依然牢牢了鎖定子彈。
出膛的子彈在普通人的眼裏根本是不可見的,但在龐士元的眼裏卻并沒有那麽神秘,它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一清二楚。
第三顆子彈再出膛,龐士元手中已經多了一枚一元硬币。
不過,龐士元并沒有着急射出,他還在觀察。
觀察并不是計算,龐士元可不認爲他能夠在子彈和暗器(硬币)同時高速飛行的短短時間裏,計算出兩者的速度和位置,從而讓兩者在空中碰撞。
他隻是在尋找一種感覺,一種肯定命中的感覺。
武者之所以強大,憑借的正是這種感覺,而不是科學的計算。
在夢境世界,他覺得他無法接受靈犀指完全靠心靈感覺的運用。可真到了動武的時候,他用的也是武者的感覺和自信,而不是科學的計算。
第四顆子彈再射出,龐士元的手終于動了。
手動,币飛,一道銀光在空中劃過,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
根本不給人任何驚歎和想象的時間和空間,子彈和硬币就那麽結結實實地碰撞到了一起。
“噗!”
一聲有些沉悶的悶響,筆直飛行的銀光瞬間改變了方向,閃爍着迸飛而去。
而那原本就不在衆人視線中的子彈也徹底消失了蹤迹。
這一次,它沒能再命中靶心。
事實上,不要說靶心,連靶都沒有中。
龐士元笑了。
而警察們則呆了!
幾百年的曆史告訴世人,槍械就是兵器之王,冷兵器已經退出了曆史的舞台,除了偶爾的逞兇鬥狠,更多的是作爲收藏和擺設被人欣賞。
可他們看到的是什麽?
是暗器擊飛了子彈,是冷兵器戰勝了**。
雖然橡皮子彈并不能完全代表**,但硬币似乎也不能完全代表暗器。
衆警察都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拿着槍的張雲騰也在發怔!
他打的槍不但沒有射中靶心,還被人用硬币而砸了下來,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他不知道他是該繼續射擊,還是就此罷休。
一番掙紮,張雲騰終究還是再次扣動了扳機,子彈再次飛出。
在心裏,他更願意相信龐士元是走了狗屎運。
可在心底,他似乎又很确信,橡皮子彈被硬币打飛根本不可能是狗屎運,沒有人的運氣能夠這麽好,能讓高速飛行的硬币和子彈在空中相遇。
這種機會,簡直比中五百萬的彩票概率還要低無數倍。
子彈,再次射出,所有人的神經同時繃緊。
他們也和張雲騰一樣,在懷疑和相信之間搖擺。
而這一槍,将徹底決定他們以後的世界觀。
槍響,币飛。
又是一道銀光,又是一聲沉悶的碰撞。
硬币再次迸飛,而子彈再次脫靶。
這一次,沒有人再相信之前硬币和子彈的碰撞是意外,他們确定,冷兵器真的戰勝了**。
張雲騰的轉輪手槍離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但他這次是真的不知道還要不要射了。
他知道,有龐士元在那裏,他的子彈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碰到不遠處的靶了。
這時,他聽到了龐士元的聲音。
“張雲騰,向我射擊。”
已經被龐士元徹底震撼了的張雲騰,一聽到龐士元的聲音,甚至連詢問大隊長陳漢民都忘記了,直接就對着龐士元開槍了。
這一刻,他是如此的相信,他這一槍不可能打中龐士元。
而事實也是如此。
一道銀光再次截住了橡皮子彈,一切都歸于平靜。
至此,龐士元以他不可思議的實力徹底征服了在場的所有警察。
以緻他再有什麽想法的時候,上至徐先寬、陳漢民,下至普通的警察,連一個反對的人都沒有了。
張雲騰手持轉輪手槍繼續對龐士元開槍。
這次,龐士元沒有再用硬币去截子彈,而是以他對手槍射擊時候的姿勢先一步走出判斷,從而做出躲閃。
他再一次成功了,手槍根本威脅不了他,即便是連續開槍也不行。
他的速度的如此之快,反應是如此之敏捷,張雲騰的子彈根本就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形。
隻不過這一次看他表演的警察們已經麻木了。
這個時候,龐士元就算說他能夠飛,這些警察說不定也就信了。
誰讓龐士元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那種不可思議的實力居然存在于現實,他們都不由地升起這個世界真奇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