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好好的,他和安千月就來了個一個情感大爆發呢?
要知道,兩人從實際上說,隻是認識并說了幾句話而已,根本談不上感情!
雖然從心底說,龐士元其實是有些竊喜,畢竟安千月的美麗那是衆人公認的,即便她帶着一個三歲的小女兒,也無損其吸引力。
看看安記藥店門外假裝有事沒事卻就是逡巡不走的人流,還有那些裝着買藥的青年、中年,就知道安千月有多麽地吸引人。
現在,安千月願意和他交往,龐士元其實是有些自豪的。
隻是,龐士元依然爲他自己今晚的大膽而驚訝,他還真的不知道他還有這麽色膽包天的一天。
也許真的是安千月太美麗,又或者是安千月的脆弱打動了他的心弦,又或者這就是他的本性,以前隻是沒有機會。
不過說起來,龐士元也覺得安千月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似乎和他所知道的安千月有些不符,如此脆弱,如此輕易地就被他攬入懷中。
也許,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安千月。
也許,安千月是因爲他會内功和金針渡穴而曲意逢迎。
又也許,安千月是真的對他有好感,今天隻是順水推舟。
龐士元想了很多,有想好的,也有想壞的,最終他什麽答案也沒有得到。但不管如何,他覺得這是好事。
在這種滿腦子都是官司的情況下,龐士元也不敢修煉内功,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走火入魔。
他的内功已經小成,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資格,他自然不敢再心緒不甯的情況下修煉内功了。
既然無法修煉内功,幹脆就睡覺算了,他還要在夢境世界好好學習針灸。
和安千月确定了男女朋友關系之後,龐士元更是把穎瑩的病當成了己任。
可惜,躺在床上并不表示他就能睡着。
翻來覆去睡不着的他又坐了起來,從枕頭下拿出長劍。
寶劍上黑壓壓的黑雲劍紋依然,絲絲紅線也依舊詭異。隻要定睛一看,變化就開始出現,黑雲滾滾,紅絲遊走,讓人的心神都不由地沉入其中。
可隻要一定神,滾滾的黑雲和遊走的紅絲又全部消失,劍紋隻是劍紋,什麽變化都沒有。
心不定,龐士元再次養劍以定神。
以絨布反複擦拭着劍身,整個身心都慢慢收攏,投入擦劍這個簡單的動作之中。漸漸地,腦子果然開始變得空明了起來。
腦子這一空明,龐士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寶劍好像還沒有名字。
劍需要名字嗎?
普通的劍當然不需要名字,反正是損耗品,用過了就扔。誰耐煩給一把破劍命名啊!
可真正的好劍,幾乎都有名字。
他手裏這把寶劍絕對是好劍,這點毋庸置疑,那它就配得上有一個名字。
龐士元想了又想,最後想到了一個名字,冥曦劍。
晦暗、深沉曰冥。
他以冥指代寶劍上的黑雲劍紋,是期望黑雲能蘊藏更深藏的變幻,而不隻是簡單的視覺效果。
曦通“吸”,指寶劍的吸血自強的能力。
原本,龐士元覺得用晦澀的“息”來代“吸”應該更加恰當,畢竟兩者似乎都蘊含着一種暗的信息。
但他又覺得如果用“息”,這把寶劍名字的色彩未免太暗淡了些,于是就用了同音,但卻意指陽光的曦。
這樣一組合,就變成了冥曦。
由冥而曦,非但不會給人以晦暗之感,反而給人一種由黎明前的黑暗到旭日東升的光明之感。
于是,這把寶劍就被他命名爲“冥曦劍”。
等他把寶劍的名字命名完,他再把玩手中的冥曦劍,就感覺這把劍已經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寶劍,正在孕育着劍的靈魂。
雖然,這劍現在肯定還沒有靈魂,但龐士元相信,他會爲這把劍注入靈魂,并以冥曦之名而名揚天下。
寶劍的名字也起了,心也定了,龐士元已經不再想睡覺了。
他吃了藥,繼續每日地修煉。
有觀想大-法擴展經脈,再有每日不斷的藥補充精氣,龐士元内力的積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想想顧景天練武七十餘載積蓄的精氣煉化而成的内功都不如他深厚,就知道他這段時間的進步有多麽地駭人。
不過,龐士元也感覺到他的進步速度正在減緩,他感覺自己的經脈正在逐步飽和,觀想大法雖然神奇,終究不可能讓經脈的擴張速度快過藥力的補充。
而且龐士元也想到了他這些天的修煉,恐怕是把夢境世界給予他身體的贈與差不多都用完了。
以後,他将恢複到按部就班修煉的狀态。
雖然觀想大-法能提升一些他修煉内功的速度,但再也不會如這些天那麽駭人聽聞了。
陳亞恒今天起了個大早,但卻隻能在家裏坐立難安。
後來,他實在捱不下去,就打電話把朋友找了出來一起向牛頭山方向走去。
到了到了目的地一看,才發現他們并不是最早的,别墅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那裏探頭探腦。
再一打聽,原來武館的招生還沒有開始,裏面還在布局之中,來早的人都隻能先等着。
陳亞恒不願意在外面傻等,就擠到了武館(别墅)大門口。
大門口并沒有在那裏守着,不過陳亞恒也看到距離大門不遠正有人向這邊走來,手裏還拿着好幾塊長闆。
陳亞恒就叫了起來:“大哥,你好,我們都是來拜師學藝的。我知道武館現在還沒有開始招生,不過我們這些來早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讓我們幫一下忙如何?我們就是義務幫忙,想加快一些進度。”
搬東西的人正是陳至言,他手裏拿着的正是昨天匆匆制定的武館招牌和武館招收條例,準備挂起來。
聽到陳亞恒的話,陳至言覺得也沒有什麽不好,就答應了下來:“行。就過來幫我一把。”
有了陳亞恒的主動幫忙,其他人的積極性也馬上被調動了起來,紛紛要求幫忙。
隻是還不等他們正式開始幫忙,一些人就看到了那塊武館招收條例上的說明,頓時叫了起來。
“怎麽這麽貴啊!”
“怎麽還有任打任罵的要求?”
“黑店都沒有這麽黑吧?”
他們的叫聲很快就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接着驚詫和不忿的聲音就開始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