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通過夢境世界知道金針渡穴是需要内力才能施展的,那麽以醫藥傳家的安家,又爲什麽就不能有這方面的記載呢?
也許正因爲有這方面的記載,安千月才會一聽到他會内功的消息,就連夜趕了過來詢問。
龐士元沒有否認,很幹脆地點頭道:“是會一點内功。”
他的話聲還沒有落下,就看到安千月臉上綻放的由衷的笑容。
這笑容是如此之燦爛,如此之美麗,讓龐士元的眼睛都有些發直,接着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邊上移了移,但又忍不住用餘光繼續看回去。
安千月根本沒有發現龐士元的不自在,她的心已經被龐士元真的擁有内功這個她并不抱太大希望的絕大驚喜給塞滿了。
笑容還沒有收斂,安千月就急聲問道:“真的!士元,你真的會那種擁有内力的内功?”
“确實是真的。”龐士元确定道。
安千月不再多言,但她的快樂和滿足卻讓龐士元覺得已經超越了所有的語言。
看到這樣充滿了母性光輝的安千月,龐士元就覺得有些事情其實可以早點說。就算是爲了早點看到安千月這一刻的快樂和滿足,也是值得的。
當然,現在說也不算遲:“安小姐,我大概猜到你今天來我這裏的目的了。其實,那天看到小穎瑩的情況,我就想到我可能有能力幫她。我當時想着,雖然我有内力,但我不會金針渡穴也是枉然。于是我就想,等我學會了金針渡穴再來找你也不遲。而事實上,我這些天我也真的找到了金針渡穴的醫術……”
“你找到了金針渡穴醫術?”
龐士元給安千月的驚喜真的太多了,不但有内功,居然還有已經失傳了的金針渡穴醫術,她情不自禁就叫了起來。
“是找到了,也正在學習。隻是,我以前沒有學過醫,所以學起來有些慢。想要給穎瑩治療,恐怕還得等一些時間。”龐士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安千月已經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隻感覺一股熱氣升騰,直奔雙眼,止住眼淚的想法才剛剛升起,眼淚已經自己湧了出來。
這眼淚一湧出來,安千月再也無法壓抑這段時間來的痛苦,直接就痛哭失聲。
而她這一痛哭失聲,龐士元頓時手忙腳亂。
他走上前坐在了安千月的身邊,想要安慰,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用手撫慰,似乎不好。但用言語,又好像缺乏成效。
從陳崇那裏,龐士元知道了安千月的不少事。
安千月和她丈夫唐憶航的婚事不但是安家不看好,唐家其實也反對。原來唐家已經爲唐憶航找到了一家門當戶對,對他和唐家都會有不小幫助的名門女子。
因此,唐家對于小門小戶的安千月是怎麽看都不順眼。
而出身就帶着無法根治的病的穎瑩,和安千月堅持想要工作的事情,這讓這種不順眼逐漸升級。
龐士元還知道,唐憶航剛剛因車禍而亡,安千月和穎瑩就被趕出了唐家。
更知道,她帶着女兒回道老家後一力承擔了安記藥店的經營,讓她已經年邁的父母可以休息。
龐士元完全可以想見這些年安千月的肩膀上扛着多麽大的壓力,心裏又有多大的苦悶、委屈無處訴說。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得爲女兒穎瑩的病而忙碌,想盡辦法爲其治病。
如今,穎瑩的病終于看到了希望,也就難怪她痛哭失聲。
這痛哭,是爲她這些年的苦楚而哭,也是喜極而泣啊!
終于,龐士元還是把手放在了安千月的肩膀上。
他感覺到安千月的身體有那麽一瞬地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并沒有拒絕。
感受到這這點,龐士元順勢一攬,就讓安千月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上以示安慰,卻什麽都沒有說。
這一刻,如果說龐士元心裏沒有一絲的漣漪,那是假的。但他也知道,他心中最大的還是憐惜,憐惜安千月這些年承受的一切。
龐士元就那麽靜靜地坐着,輕輕地撫慰着安千月承受了太多的心靈。而安千月也就那麽靠在龐士元的肩膀上,抽噎着。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龐士元心中的憐惜依舊,但他突然發現聞到一股如香似麝的女子的芳香鑽入他的鼻子,并迅速蔓延到全身。
他開始感覺有一股熱流在心中升騰,讓他很不自在。他突然就想把安千月抱得更緊,而他也不假思索地那麽做了。
而他自己,其實根本沒有意識到他這麽做了。
此時,安千月的抽噎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被龐士元緊緊擁着的她埋着頭,誰也看不到已經绯紅绯紅的臉龐。
她知道,她這樣不對。
可她又實在不想離開龐士元的肩膀,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她已經太久沒有得到了。
似乎,也隻有她還是一個少女的時候,曾經有過吧!
然而,等她嫁入唐家,曾經的依靠就開始消失。丈夫夾在她和他媽媽之間并不敢給她太多的支持,這讓她總感覺無依無靠。
所以,唐家趕她走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走了,因爲唐家從未讓她感覺是一個真正的家。
兩人就那麽靜靜地坐着,似乎什麽都沒有做,但卻不知不覺之間就多了一些和諧。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沒有注意,反正燈光下的房間永遠是那樣,沒有時間的流逝。
最後,還是安千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甯,但她沒有坐直身體,就那麽靠着龐士元輕聲問道:“士元,你怎麽會有金針渡穴醫術?”
龐士元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肩膀滑到了安千月的腰部,一股成**子的豐潤從手掌間傳遞到他全身,讓他的熱血頓時開始逐漸沸騰。
他沒想到安千月看起來纖細的腰肢,居然還有這種手感。
聽到安千月在問問題,沉浸在手感之中的龐士元還有些茫然,不自禁地問道:“什麽?”
安千月的手輕輕拍了拍龐士元的胸膛,語帶嬌嗔地道:“想什麽呢,士元?我是問你,這金針渡穴的醫術,你是從那裏學的?要知道,就算是我家裏,也隻有一鱗半角的記載。”
被安千月這一拍,龐士元這才恢複了一些理智,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道:“那你覺得我這一身武功是怎麽來的?”
安千月被他這麽一問,發現她還真不知道,就問了:“怎麽來的?”
“當然是人教的了。笨蛋!”龐士元這話一出口,手上馬上就用了些力氣,果然就感覺到安千月的掙紮。
于是這掙紮就直接被龐士元鎮壓了下來。
當然,安千月的掙紮也沒有那麽激烈。
“别動,千月。”龐士元在安千月耳邊輕聲道,一股熱氣頓時就從她的耳邊傳入她的身體。
龐士元清楚地看到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并迅速蔓延到臉龐,不由地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