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吳星玮在出口貿易上,還有些稚嫩,光想着低價進,高價出,能賺大錢,結果就被人下了套,出了大纰漏。
要不是蒙啓良動用了關系,外貿公司差點就被查封。
不過經過那次教訓之後,吳星玮的雖然依然還會做一些以次充好的買賣,但已經知道什麽是分寸和底線,再沒有出大事。
隻是三年前的事情再次被蒙明玉提起,吳星玮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爲自己辯解,畢竟那是真實存在的。
倒是夢明月開口說話了:“說這些幹什麽?那不都被爸爸擺平了嗎?”
“呵呵……”夢明玉笑了,笑得很是譏诮,道,“擺平,擺什麽平。外國那邊确實是擺平了,但國内的把柄卻捏在了衛斯昶的手裏!”
“什麽?”夢明月和吳星玮大驚,就是蒙啓良也是心頭一震。
蒙明玉道:“三年前,衛斯昶拿着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賬本,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做他的女朋友,他就把這個交給衛堯。那樣,不但爸爸的官當不了,你們恐怕也得因爲商業欺詐而入獄。結果,我就當了他女朋友。”
聽到蒙明玉道出了真相,全家人都驚住了。
夢明月和吳星玮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些羞愧、恐懼和感激。
而蒙啓良則是深深地愧疚,他居然還要女兒犧牲去給别人當女朋友來保他的官位。
媽媽史慧玲更是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伸手緊緊地握住蒙明玉的手,嘴裏喃喃地到:“玉兒,苦了你了啊!”
夢明月這時突然想起來,急聲問道:“明玉,你沒有讓衛斯昶那王八蛋占了便宜吧?”
蒙明玉說出了真相,夢明月才知道妹妹爲他們一家付出了多大的犧牲,終于表現出了一個姐姐對妹妹的關懷。
“沒有。衛斯昶就是知道占不到便宜,而我又發現他還保留了賬本的附件,我才能離開祥雲去上源。”
蒙明玉的話讓一家人都松了口氣,要是因爲他們而讓蒙明玉吃虧,他們可真的于心難安。
不過夢明月依然還有些不解:“既然他都讓你去上源了,那就是放手了,怎麽又突然去找你?”
說起這個,蒙明玉其實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隻是這兩年,他其實一直都在監視我。上源那邊隻要有人對我表現出好感,就會受到他的威脅。搞得我在上源都快成了滅絕師太,根本沒有人敢真的追我。前幾天,他又跑了過來,一副吃定我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的依仗是什麽,就一直不敢得罪他。本來還想問問爸爸的,結果他自己就出了車禍。”
“出得好!這個混蛋,虧我一直還覺得這小子人模狗樣的,是個不錯的家夥,卻不想一直對我們家包藏禍心。”夢明月對衛斯昶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下子就有十分的好感,變成了切齒地痛恨。
這時,吳星玮有些猶豫,又有些羞愧地開了口:“我可能知道爲什麽衛斯昶突然跑到上源了?”
夢明月看向丈夫,問道:“怎麽回事?”
“前幾天,他找到了我,說是要參股我們公司。我想着,如果有衛家參股,我們的公司肯定會有大的發展,就答應了下來。結果,他就說爲了更好地了解我們的經營情況,需要翻閱公司曆年賬本。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我想,他可能又在其中發現了一些問題。”吳星玮的聲音是越說越小,他知道他又一次爲家裏招禍了,而且這禍還真的不小。
他擔心,嶽父大人被停職可能就和他有關。
夢明月眼睛噴火地看向丈夫,罵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啊?你這是引狼入室知道嗎?”
吳星玮也知道他這是引狼入室,但他也真的很無辜啊:“我怎麽知道衛斯昶會包藏禍心啊!要不是剛才明玉告訴我們他所做的事情,你不是也和我一樣,對他充滿了好感嗎?”
這下子,夢明月也無話可說了。
說起來,如果衛斯昶是真的想要參股他們公司的話,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商業夥伴,她如果知道了說不定也會舉雙手贊成。
聽着兩個女兒,還有女婿的話,蒙啓良微微咳了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這才道:“其實,星玮是有錯,不過我想主要責任可能在我。前段時間,因爲連棟梁的事情,我和衛堯發生了一些沖突。可能就是因此,衛斯昶又才把目光對準星玮。”
“爸,連棟梁的事有什麽可争的?他不就是橋梁坍塌的主要負責人嗎?而且,後來還殺了這麽多的人。他難道還能平反不成?”夢明月不解。
蒙啓良苦笑着道:“要是事情那麽簡單就好了。實際上,那橋梁是昶盈集團名下的一個建築公司的工程。你們也知道,昶盈公司就是衛堯妻子孫娥所創。連棟梁隻是他們找的一個被可憐的替罪羊。至于說殺人,被逼急了,誰都可能幹出來。”
夢明月一聽,頓時有了主意:“既然衛家也不幹淨,衛堯怎麽還敢對付你?難道,他不怕你揭露橋梁坍塌的事情?”
蒙啓良道:“他們當然不怕。在建橋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找好了替罪羊。隻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手下人會做得這麽過分,橋才剛剛通車,就直接塌了。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恐怕怎麽也想不到連棟梁好好地就發生了變異。不但逃了出來,而且還從當初給他工程的那個人手裏拿到了證據,結果事情越搞越大,這才讓他們有些焦頭爛額。”
蒙明玉有些好奇了:“爸,你知道連棟梁爲什麽會變異嗎?”
蒙啓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許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吧!”
夢明月關心的卻是另外的問題:“爸爸你剛才說連棟梁拿到了證據,那證據現在在哪裏?”
蒙啓良有些可惜地道:“應該被銷毀了。連棟梁當時闖入了市政府,把證據放到了反貪局那裏。可惜,連棟梁這個小商人根本不知道反貪局局長就是衛堯的人。結果,連棟梁非但沒有扳倒衛堯,還招來了警察地全力追殺。至于最終結果,你們都知道了。”
“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夢明月很不甘心。
蒙啓良想了想,道:“那就得看連棟梁有沒有留下備份了!不過現在連棟梁也死了,我想是沒有可能了。”
蒙啓良說者無心,而蒙明玉卻有了想法。
連棟梁是死了,但殺死連棟梁的龐士元卻還在,也許他知道一些什麽也說不定。
不過蒙明玉也知道,這個希望有些渺茫,因此也隻是臉上一動,準備确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