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鳳鎮就那麽大的地方,人們耳熟能詳的鍛煉地方都有不少人,他覺得龐士元應該不會去那裏。
最後,他也和龐士元一樣想到了幾乎被人遺忘的牛頭山。
于是第二天,他起了大早就上了牛頭山,也真的看到了龐士元。
原本,他早有計劃。比如意外相逢,又比如久聞大名等,都可以讓他和龐士元相識。
但看到兩人認真的教與學後,他就覺得不打擾才是正确的做法。他就是覺得,他要是現在去打擾認真教學的兩人,簡直就是莫大地冒犯。
而他不知道是,他的一舉用移動其實都被龐士元看在眼裏。正是他不做打擾的動作,讓龐士元覺得這個人還不錯。
當張思武勉勉強強,停停歇歇把一套動作做完,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而這麽久的時間裏,林子墨也一直沒來打擾,他也做着自己的晨練,隻是眼睛總是不忘看着這邊。
等兩人終于完成了教學,張思武是靠着龐士元的手扶着,這才站穩了身體。
這時,林子墨也終于走了過來:“龐老師,您好。小子林子墨,我們在山下的公園廣場上見過面,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印象?”
龐士元哈哈一笑,道:“當然有。就是你小子的激将,讓我跺了那一腳,後來才會惹出那麽多的事的。”
“呵呵……”林子墨不知道是得意還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接着就轉變了話題,“龐老師這是在教武功?”
“不是,隻是鍛煉身體。”
“可我怎麽覺得,很多動作都和武功很相似啊?”林子墨卻有疑問。
龐士元沒有隐瞞,坦然道:“那隻是基礎的武功架子。”
林子墨還是不解:“什麽武功架子?”
“就是武功拆解了後的一個個分解動作。老張身體太差,沒法練武,我就讓他在鍛煉的時候,順便練一些基本的分解動作。等他身體鍛煉好了,再有這些分解動作作爲基礎,他練武就會變得容易。這樣,也算是鍛煉和練武兩不誤。”龐士元倒是不介意給林子墨解釋他的教學辦法。
以後,他的武館開業,他也會用這個辦法來教學。而且他當初修煉也是用這個辦法。
隻不過他用的武功架子是岱山拳,而張思武學的則是龍首村的地煞拳。
岱山拳的要求太高,他是多虧藥物和夢境世界的對他身體的改造才撐了過來。張思武沒有他的奇遇,即便隻是岱山拳拳架中的一些基礎,也不是張思武現在可以學的。
所以,龐士元就教張思武龍首村的地煞拳。
這是龐士元這幾天在龍首村的收獲,他覺得基礎的地煞拳應該更适合張思武。
如果哪一天張思武能把身體練好,再學好了整套地煞拳,那他就能再傳他龍首村二流武學金剛地煞拳。
龐士元覺得,以張思武的體質,能夠修煉到金剛地煞拳,已經堪稱逆天了。至于更好的武功,已經沒有了意義。
林子墨若有所思,又有些羨慕,道:“龐老師,不知道我能不能學?”
龐士元本想一口答應,卻不想剛剛還大喘氣的張思武開口了:“林小兄弟是吧?如果你想學的話,過幾天士元的武館就要開張,你可以來報名。我保證,你學到的,絕不會比我學到的差。”
聞言,林子墨頓時眼睛一亮,驚喜地道:“龐老師的武館這就要開業了?我還以爲還要很久呢!”
張思武道:“今天就準備找房子建立辦事處,過幾天應該就能把營業執照辦好。到時候,你就可以來報名了。”
林子墨聽到張思武說要找房子建立辦事處,神情就是一動,問道:“這辦事處是要建在來鳳鎮吧?”
“沒錯。”
“那就太好了,我正好有空的房子。”林子墨大喜,接着手就往山下一指道,“你看山下那邊,那就是我家的房子。那個房子建起來本來是準備給我爸養老用的。卻不想我爸因爲一次意外隻能和我住在一起,這個房子也就一直空着。如果是龐老師要用,沒話說的,這房子就交給你們了。我想,有了這個房子,不要說辦事處,就是直接在那裏開武館都沒有問題。”
龐士元和張思武順着林子墨的手指一路看過去,果然就看到了一棟房子。在山上往下看,那房子似乎并不大,但他們都知道那隻是假象。
他們上山的時候就看到過那房子,那與其說是房子,不說是一棟小型的别墅。林子墨說那是給他父親養老的,看起來還真的是。
龐士元不想占人便宜,剛想着拒絕,張思武再次截了他的話,一臉笑意地對林子墨道:“林兄弟,這房子确實不錯。不知道這房子的房租是多少?”
林子墨一揮手,很幹脆地道:“不需要房租,隻有一個條件。隻要龐士元收我爲徒,傳我真正的武功,那這房子就随便使用。”
林子墨的話不可謂不大氣,這棟房子看着造價怎麽也得百萬以上,而這還是因爲在比較偏遠的來鳳鎮。如果是在上源縣附近,這房子的價值怎麽也得有七八百萬,上千萬都有可能。
可他現在,居然就爲了學武,而讓龐士元無償使用,這本錢下得可有些大啊!
張思武倒是很想把事情定下來,但龐士元收不收徒可不是他說了算,他隻能把目光看向龐士元。
龐士元看着林子墨,神情有些嚴肅,問道:“你今天多少歲?”
“十九,馬上就要二十了。”林子墨似乎想讓自己表現得更加成熟一點。但他不知道,練武需要的是少年。
果然,龐士元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快二十了,年齡有些大了。現在練武,已經很難有成就了。”
龐士元的話讓林子墨恨不得把之前的話吞回去,他真的應該說,剛剛過了十九歲生日才對啊!
可惜,這世上哪裏有後悔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