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們還會接一下,後來他們幹脆拔掉了電話線,把手機全部設置爲靜音,這個世界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樣依然無法阻止人們的瘋狂,居然有人直接上門。
對于這種已經構成了騷擾的行爲,龐士元可就不再客氣了。他直接掐住記者的脖子,就把人舉了起來,一扔了事。
當時那個場面,凡是看到的都傻了眼。
而那被扔的記者,完全是吓破了膽。雖然他的同伴倒是叫嚣着要高龐士元,可惜他被龐士元一瞪眼一舉步,就吓得再也不敢說話了,隻能灰溜溜地扶着同伴走了。
人們這才意識到,他們騷擾的可不是一個任他們擺布的普通民衆,而是一個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得罪了武林高手,那還想有個好?記者們的動作馬上就收斂了。
至此,他們才算是安靜得過了一個晚上。
隻是這個晚上是沒事了,那明天怎麽辦?
他們難道還能不出門?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早上,看媽媽在屋裏轉圈,明顯有些坐立不安,龐士元就問道:“媽,你這是幹什麽?一下子坐下,一下又起來的。”
“我想去買菜,可又擔心外面的人。”洪燕玲看着外面或者光明正大,或者探頭探腦的人們,一臉的爲難。
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還想做點好吃的,卻不想現在是寸步難行。
龐士元馬上站了起來,道:“媽,我陪你去買菜吧!”
“不用了吧?你現在出門可不怎麽方便。”洪燕玲想保護兒子避免麻煩,這是一個媽媽的本能。
龐士元笑了:“媽,你忘了我可是高手啊!我能有什麽不方便的,不方便的會是外面那些人。你看我出去了,誰敢擋我的路。”
洪燕玲想了想,似乎也隻有這個辦法,也隻能同意了。
還别說,有龐士元跟在身邊,效果還真的是杠杠的。兩人所過之處,記者紛紛退避,盡管他們真的很想采訪。
昨天龐士元的那一舉一扔,讓所有的記者都意識到他的不好惹。
雖然他們可以說一大堆讓人無法拒絕的采訪理由,但碰到龐士元這樣力不可敵的,他們還真不敢以身試法。
也許,以身試法的結果會讓他們得到上司的賞識,說不定還能名聲大震,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得到賠償,但如果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的皮肉之苦,他們可就沒有那麽大的勇氣和決心了。
更何況,他們承受的還未必就隻是皮肉之苦。
在龐士元母子必經之路上,一對記者正在那裏說這話。
三十多歲的正式記者爲二十出頭的見習記者鼓氣:“建飛,報社已經承諾了,隻要你去采訪,就免了你的實習期,直接成爲正式記者。而且,這次采訪還有豐厚的獎金。這麽好的條件,你還考慮什麽?”
“可我真擔心他出手啊!”見習記者費建飛還是擔心。
王姓記者繼續打氣:“沒事的。你要記住,我們是記者,是無冕之王。他就算出手,也不敢下重手的,否則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一點點皮肉傷,換得正式記者身份,還能有豐厚的獎金,更有領導的賞識,你還等什麽?”
費建飛還真的有些被說動了。
這時,龐士元和洪燕玲距離他這裏已經不遠了。
費建飛舉步就要向兩人走去,卻正好看到龐士元的眼睛朝這邊看了過來。那眼神并不兇惡,但卻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費建飛頓時就如被交了一頭冷水一般,又退縮了回來。
“上啊!建飛,你這是幹什麽?”
“王哥,我看還是算了吧!”
“怎麽能算了呢?你到底在擔心什麽啊?”
“我擔心自己的小命啊,王哥!”
“小命?你至于嘛!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庭廣衆之下,即便是武林高手那也得受法律約束。他絕不敢下重手的,我可以不保證。”王哥信誓旦旦地保證。
然而費建飛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上了:“王哥,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可是内功高手,内功高手哪裏需要下重手。說不定他輕輕摸我一下,我回家就一命嗚呼了。而且,還看不出一點傷。到時候,真是兩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啊!”
聽到費建飛這麽一說,王哥也傻眼了:“似乎他說的還真的有道理啊!”
王哥這麽一想,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突然就覺得,這次的采訪任務真的很危險。
内功的強大,經過無數影視小說地渲染,早就深植于人們的心中。他們是真的擔心,一旦把龐士元給惹惱了,給他們來一記陰的,那他們就真的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說不定還有更可怕的,死不了,可也活不了。
想想化骨綿掌的陰狠,虎爪絕戶手的陰損,生死符的生死兩難,他們哪裏敢得罪可能擁有内功的武林高手啊!
結果滿街的記者,硬是沒有一個敢去擋龐士元母子的路。
記者們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同街道的鄉鄰們可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他們還沒有走到菜市場,就有街坊鄰居過來詢問。
“士祖(龐士元他大哥)他-媽,士元真的是武林高手?”問話的是龐士元媽媽的朋友,表情是誇張的驚奇。
“士元,你實話告訴你叔,你真的有那高來高去的本事?”這是士元同宗的叔叔,雖然關系有些遠了,但也是長輩。
“士元,給我們露一手怎麽樣?你可是把我們瞞得好苦啊!這麽多年的同學,我們居然硬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你好意思嗎?”這是龐士元小學時候的同學。
“……”
好不容易進入了菜市場,問題依然不斷。
“阿姨,我家小弟想和你兒子龐老師學武,不知道行不行?”賣菜的姑娘也在湊熱鬧。
“叔叔,你就收下我吧!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是随媽媽來買菜的小孩想要拜師。隻是他似乎根本不理解拜師和讀書根本不是一回事。
“……”
龐士元和媽媽洪燕玲一邊買菜,一邊忙着應付衆人的疑問,好不容易算是把菜買齊了,母子倆是逃一樣地離開了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