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想還沉浸在小周天順利完成的喜悅之中,對于路上一些人探究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在意。
當他靠近了學校,他突然發現學校門口多了很多陌生人。他還沒有看清楚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麽的,随着一聲“就是他”的聲音,這些人已經向他湧了過來。
這些人的姿态有些瘋狂,嘴裏還亂七八糟地喊着什麽,龐士元一驚,自然而然就擺出了岱山拳起手式。
看到他的岱山拳起手式,這些人非但沒有害怕,相反還更加興奮了。
而這時候龐士元也終于分辨出這些人在喊些什麽了。
“這就是龐老師……”這是帶路黨。
“高人,請收我爲徒吧!”這是想要拜師的。
“龐老師,我是……記者,請問你真的是武林高手嗎?你真的會内功、輕功嗎?聽說,你一腳就把花崗石給踢碎了。”這是當地的小報記者。
“哈哈,你們看,那就是那岱山拳的起手式。别看架勢一般,但一旦動起來那真的是雷霆萬鈞。怎麽樣,沒有白來一趟吧?”那是純粹來看熱鬧的。
“……”
龐士元心裏終于明白了什麽,似乎是他早上忍不住出手惹的禍,隻是他不明白怎麽會引起這麽大的騷動。
但現在可不是詢問答案的時候,他雙手用力一劃拉,不管前面的是什麽人,都身不由己地被他給分開了。
随着他飛速前進,現場是一片驚叫、尖叫、怒罵和叫好聲,鬧得龐士元都有些頭疼。
沖開了人群包圍,龐士元立馬就閃進了學校大門。
而當身後的人群想要沖入學校的時候,學校的保安已經擋在那裏了。盡管那些人還在叫嚣着權利什麽的,但保安的職責在那裏,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龐士元飛速沖進了辦公室,發現辦公室倒是一如既往,除了李欣屏在那裏工作,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這讓他松了口氣,要是同事們也得到了消息,那可真的是一場災難。
然而,龐士元的這口氣剛剛松開,門外就有人走了進來,正是陳崇。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陳崇豈能不知道,龐士元一來他馬上就趕了過來。
陳崇一來,就給龐士元說明了原因:“士元,你早上的事情被錄了像。現在網絡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你成了大名人了。”
龐士元還沒有說話,聽到陳崇的話的李欣屏插嘴了:“什麽大名人?龐老師做什麽了,怎麽一下子就成了名人?”
陳崇不知道該不該說,看向了龐士元。
龐士元覺得既然都錄了像,那就瞞不住了,幹脆敞開了說算了:“這些天一直在廣場公園鍛煉,今天表現得過了些,結果就引出了麻煩。現在學校外面有不少看熱鬧的,還有幾個記者。”
“你表現什麽了,居然引來記者?”李欣屏被掉吊起了好奇心。
陳崇忍不住在邊說說了話:“他啊,一腳把廣場公園廣場上那十來厘米厚的花崗石一腳給踩碎了。結果就引起了轟動。現在,走個路都被人堵。”
陳崇說得是事實,但李欣屏顯然不信:“陳老師,你這是忽悠誰呢?一腳踩碎十厘米厚的花崗石,你以爲李老師的腳是大錘啊?”
“可不就是大錘嗎?說不定比大錘還要厲害,要不怎麽會引起轟動!”陳崇得意,而龐士元卻是苦笑。
看到兩人的反應,李欣屏呆了呆,似乎意識到兩人并不是在開玩笑。
“真有這事?”
“千真萬确。”陳崇信誓旦旦。
李欣屏沉默了一下,最後說了一句讓兩人無語的話:“還是無法相信。”
說完,李欣屏的怒氣就開始上湧,揮手就開始趕龐士元和陳崇:“你們兩個小子,居然敢聯手戲弄我,膽子肥了啊!陳崇,你現在就給我回去。龐士元,你也可以去上課了。”
被趕了出來的兩人相視苦笑,龐士元苦中作樂地道:“如果大家都像李老師這樣,我們哪裏還有現在的煩惱。”
“呵呵……”陳崇笑着走了,龐士元又回辦公室拿了教科書和備課本去上課。期間,李欣屏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還爲兩人敢聯手耍她而生氣。
龐士元心想,也許李欣屏以爲他們兩人是認爲她老糊塗了,好騙,才這麽生氣。
還沒走到教室,走廊另一頭走來一個老師,是教三年級英語的戴正凱。兩人雖然都教三年級,也經常碰到,但兩人真沒有什麽交情。平時見面,兩人也就是打聲招呼。
可今天,戴正凱卻無比熱情,老遠就向龐士元招呼:“龐老師,你現在可是大名鼎鼎啊。網絡上的火爆那就不說了,學校外面還有這麽多記者等着采訪你。”
龐士元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道:“我倒是希望這些都沒有才好。又沒有什麽好處,還吵吵囔囔地讓人頭疼。”
戴正凱不同意他的話:“話可不能這麽說。現在這世界,名氣就是資本。我可是羨慕得很啊!可惜,我沒有龐老師的拳腳。說起來,龐老師你真的會武功嗎?我是說那種傳說中的内功,輕功之類的武功。”
看來,這消息是真的徹底傳開了。
龐士元道:“會一些拳腳,力氣也大了些。至于說内功、輕功,那就是扯淡了。”
力氣,這是龐士元所能想到的最好借口了。而且,内力在沒有表現出特殊的功效的時候,很多時候就和力氣非常相似。
龐士元覺得,隻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人們遲早都會接受,而網絡也自然就會失去熱度。
反正網絡的熱度,都是一陣一陣的,過去了也就徹底過去了。
“那就太可惜了。”戴正凱很失望,倒是沒有什麽懷疑。
“沒什麽可惜的,反正能自保,能打人,力氣和傳說中的内力,其實也沒有什麽區别。”
兩人說着話,龐士元先到了教室門口,向戴正凱揮了揮手,就走了進去。
他不知道是,在他進去之後,戴正凱已經掏出了手機和外面聯系。說的正是兩人剛才的話,而手機對面似乎是一個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