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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真的尴尬了,前腳還跟關月月說我沒空,要在宿舍看書,後腳就被她當場抓住我和菲菲姐在操場上逛,我的臉都紅了。
菲菲姐也驚訝地望了我一眼,我隻好厚着臉皮,幹笑地說:呵呵,我那個,她找我的時候剛好在忙,所以,呵呵呵
我隻想給自己狠狠一個耳光,這笑得也太棒槌了。
而菲菲姐看到我這傻樣子,卻是笑了起來,微笑蔓延到眼角,彎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兒。
這一會兒的功夫,關月月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氣呼呼地瞪着我說:郝文明你幹嘛騙我?
我臉皮本來就薄,被她這樣當衆戳穿,更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這一方面我并不擅長說謊,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幸好菲菲姐出來打圓場,氣氛才沒有那麽僵硬,不過關月月的出現,也打亂了我和菲菲姐本來和諧的氣氛,變得尴尬起來,最後也走不下去了,菲菲姐主動說了一句不早了,就帶着關月月走了。
她們走了之後,我也沒有繼續在操場逗留了,而是直接回宿舍,走到宿舍樓下,發現張龍一個人在那裏抽煙,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左右看了一下,他那幫豬朋狗友好像都不再,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認識張龍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他是一個人的。
不過我也沒有理他,直接上宿舍,當然了,他這個樣子,明顯是奔着我來的,我不可能不提防,在暗中我已經握緊了拳頭,蓄力着,隻要他有什麽不對的動靜,我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先發制人!
果然,在我經過他的時候,他就突然吐出一口煙,擰過頭望着我說:喂,郝文明,我們和好吧。
我停了下來,但是沒有放松警惕,望着他說:你說什麽?
他那煙摁滅,站直了身體,說道:之前一直找你麻煩,是我不對,我調查清楚了,你和月月的确是清白的,而且,你也不是孬種,你比德高大部分人都有種。
我沉默不說話,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倒要看看他想搞什麽鬼。
他歎了一口氣,又說道:那次在小樹林被烏鴉哥教訓之後,我回去想了很多,回想這段時間,的确是嚣張過頭了,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頓了頓,他又感激地說:說真的郝文明,我謝謝你那天沒有羞辱我,如果你真往我嘴裏撒尿了,以我的性格,恐怕會瘋掉,會不顧一切地殺死你報仇,如果殺不死你,我估計也會受不了這個恥辱自殺!
他很真誠地望着我,我仔細地看,也分辨不出來他是認真的,還是在演戲,但直覺告訴我,以我對張龍的了解,他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我,還放下架子和我和好。不過既然他主動這樣說,我也沒必要戳穿他,反正對我沒損失,靜觀其變看他怎麽說。
我望着他說:你不恨我了?
他搖頭說:不恨了,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我去專門問過月月的幾個朋友了,你和她隻是普通朋友,她是看你學習好,才主動認識你的。是我當初太魯莽了,看她和你走得親密就吃醋,然後就頭腦發熱找你麻煩了,唉。
我還是不爲所動,在德高經曆了這些事情,我得出了一個教訓,那就是不要随便别人,尤其是像張龍這種古惑仔。
這樣說吧,我和關月月的确不是你想象那樣,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而已。而且,我也不想惹那麽多事,你能放下成見就最好。我淡淡地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雖然我不像你家裏有錢,但我爛命一條,隻要打不死我,我就會報仇到底!
張龍臉色不變,重重地點點頭,笑了起來,說道:那就太好了,我就等你這句話了,哈哈!我還以爲你不肯原諒我呢,害我煙都抽了半包了!既然這樣,等下周放假了,我請你到夜總會好好潇灑潇灑,我告訴你,那裏的妹子,一個比一個水靈,技術還特别好。
我也沒有拒絕他,說了一句有機會再說,然後就告辭了,回到宿舍裏,我仔細分析了這件事,始終還是不太相信張龍是真心求和,以他的性格,多半又是在醞釀什麽陰謀。
我也沒有管他了,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平時謹慎一點,盡量不給他複仇的機會,再說了,以烏鴉哥現在的實力,隻要他不瘋,也不至于魚死網破地得罪烏鴉哥,除非他不想在德高念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菲菲姐對我的态度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好像回到了一開始,對我很友好,甚至隐隐地,我感覺到,她好幾次看我的眼神,有一種我看不懂,但會令我心跳加速的色彩。
連續幾天,到了晚上,她都會約我出去逛街,聊天,有時候是在校外,有時候在校園裏,我們盡情地聊天,她給我說了很多她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說她遇到了奇葩的人,遇到了有趣的事,在自己失落的時候,是怎麽度過的,在自己困難的時候,又是怎麽鼓勵自己的。
我第一次感覺和她距離這麽近,好像真的沒有了那份禁忌一樣的身份,我們兩個成爲了知心朋友,無話不說。當然了,我們都很有默契地,避開大哥,每當說到有大哥的話題,我們都會不約而同地選擇避而不談。
接觸越深,我就越想不明白,像菲菲姐這樣的女人,大哥怎麽會放手,如果換做是我,哪怕我真的性無能了,我自問也做不到把她拱手相讓。
漸漸地,我開始自我催眠,不再去想菲菲姐的身份,在和她一起的時候,我告訴自己,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僅此而已。
雖然,我知道自己這是自欺欺人,但是,這能讓我産生前所未有的享受,我沉淪了,想把時間停留住,永遠都處在這個階段,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和她發生那一層關系,隻要能每天看到她,看她一颦一笑,一舉一動,感受到她所感受的喜怒哀樂,已經是天大的幸福。我沉浸在這份本不屬于我的幸福中,隻盼望永遠都不要醒來。
雖然内深處我很清楚自己這是奢望,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要是夢,就會有醒來的一刻。
而我能做的,隻是盡力拖延醒來的那一刻,盡力,盡力
怎麽了,我臉上有髒東西麽?
突然菲菲姐打斷我的沉思,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看到她微笑着用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我臉上一紅,說道:呃,不是啊,剛才想些事情,想入迷了。
她笑着說:看你那傻勁樣,想的是女孩子吧?讓我想想,你想的是月月?
我頓時翻了下白眼,說道:誰說我想她了,我才不想她呢。
她拉長聲音說,是嗎?那你想的是誰?
我望着她漂亮的臉,想說,想的就是你啊,可這話我也隻敢心裏想想而已,可不敢說出來,到最後隻是支吾了過去,聊起新的話題。
離放假就還剩下兩三天時間了,整個德高都洋溢在一種歡快的氣氛中,可能全校幾千人,也就隻有我一個人是不想學期這麽快結束的,因爲一旦放假了,就意味着我又要成爲形單影隻,過着冷冷清清的新年,而且最重要的,學期結束了,我就見不到菲菲姐了。
放學後,和菲菲姐出來,我們一直有說有笑的,我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絲毫不知道在一個我不知道的角落,有一雙複雜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