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牙男笑臉相送中,傅世瑾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林佳佳緊了緊身上帶着他溫度的外套,也跟到了外面。
走廊裏,林佳佳沖身上隻餘件白襯衣的傅世瑾真誠道:“傅總,剛謝謝你。”
傅世瑾睨了她一眼,喜怒不明地道:“不用謝我,謝你自己。”
傅世瑾話底的意思林佳佳聽了出來,他這是在說自己懂得合理利用時機。
這次他沒有冤枉自己,她确實是在聽到服務生招呼傅世瑾的聲音後決定賭一把,雖然她跟傅世瑾平時不太對盤,但莫名的,她堅信他不會見死不救。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林佳佳沒有多辯,垂眸道:“傅總,那我先走了,衣服洗幹淨再還你。”
說罷轉身朝走廊另一方向走。
“站住。”卻被傅世瑾叫住。
林佳佳轉過身,“傅總,什麽事?”
“你就這樣出去?”傅世瑾問。
林佳佳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不解:“有問題?”
傅世瑾輕蹙了蹙眉,許是金牙男打得太過用力,林佳佳白淨的臉蛋上有兩個分明的掌印,他寬大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更顯得她身形纖瘦單薄,而她被撕壞的襯衣則讓她胸前春光露了一半。
不管她真不明白還是不假不明白,傅世瑾沒理會林佳佳的問題,沖何興道:“你送她回去。”
何興得令,朝林佳佳伸出一手:“走吧,林助理。”
“謝謝傅總,我先走了。”
林佳佳走前擡頭看了眼傅世瑾,暗黃的燈光下,他長身玉立,眉眼深邃,精緻的白色襯衣托得他的五官更顯立體英朗。
林佳佳的心中蓦地竄出一種奇異的感覺,那是她從不曾有過的感覺,仿若有根羽毛在心尖劃過一般,很輕盈,也很快速,一閃而過。
.........
翌日是周六,林佳佳與陸盼一起,再次到了會所。
金牙男在林佳佳簽訂還款協議時,帶着幾分試探幾分親和的語氣說:“林小姐,你既與傅大少關系那麽好何不早說呀,無端端弄出這麽些誤會讓你受驚,多過意不去呢。”
“現在知道也不遲啊,怎麽,你們是現在沒看到傅少又想反悔了?”陸盼語氣不善地道。
“哪有的事,傅少他日理萬機,這等小事自是不用他再次出面。”
金牙男說着又笑嘻嘻地同林佳佳道:“林小姐,這次的事給你造成困擾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如果你不想每月都被我們叨擾的話,不如讓傅少先替你還上,這樣對我們彼此會更好!”
林佳佳簽字的手頓了一下,擡眸鎮定道:“不了,我自己還。”
“噢?”金牙男略有些不解,也有些意味深長地道:“林小姐作爲傅少的女人,連這點要求他都不會答應?這事若是傳出去他面上也無光吧?”
林佳佳說:“這事與面子無關,他這麽做也是爲了我好。想必宋先生比我更清楚人的貪婪之心,我媽如果知道她今天借兩百萬輕松就有人給她還了,那麽她明天就敢借兩千萬,爲了杜絕這種情況,還是讓我憑自己能力每月還你一點比較好。這樣我媽不敢随意亂借錢,而宋先生大概也不會因爲我媽打着誰的旗号就将錢再借給她。”
“......”
林佳佳這番剛柔相濟的話一出,金牙男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小瞧了這個女人,不過倒也對她是傅世瑾女人一事相信了幾分,畢竟傅世瑾能看上的女人不會太普通。
林佳佳簽完字,用陸盼此前借于她的錢還上了第一批利息後,兩人出了會所。
走到外面,林佳佳長噓一口氣,壓力雖然還很大,但總算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佳佳,我說你有時候就是傻,昨晚傅少既然都沒當衆否認你是他女人之事,你就應當趁熱打鐵求他替你還清錢嘛!”車上,陸盼訓道。
昨晚林佳佳回去告訴陸盼事情經過時,被她抓住好一頓問,連誰說了什麽話,用的什麽表情都讓自己一一細叙了,還美名其曰是關心自己,關心倒是關心,不過重點不一罷了,陸盼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放過一點八卦。
林佳佳白了陸盼一眼,“我哪能做這種事,萬一他翻臉呢,我豈非得不償失?”
“他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翻臉?再說你不會讓他先還上,然後跟他表示自己會連利息一起一分不差地還給他?”
“都是還錢,有什麽區别,我才不要做那麽多事。”
陸盼恨鐵不成鋼地道:“林佳佳,我發現你這人聰明的時候挺聰明,可蠢起來簡直能把我給氣死!這哪裏單純的還錢問題,你如果跟傅世瑾成了債主與還債人的關系,這樣你以後與他相處的時間不是更多,私下找他的借口不也更多麽!”
陸盼對于促進自己和傅世瑾的關系這事可謂孜孜不倦,她勸自己要拿下傅世瑾,這樣才不枉自己背負的那些罵名,也能在植家與植耀威面前揚眉吐氣。
林佳佳哪有那麽多心思去考慮植家與植耀威的事情,離婚後自己與植家的情份算是到頭了,除了有點惆怅,倒是沒什麽太多恨意。
每當聽她這麽說時,陸盼就會意味深長地道:“林佳佳,瞧瞧你這态度,離婚後不恨得咬牙切齒,沒有恨不得對方跪在自己面前哭求!我還真是挺同情植耀威,他堂堂植家少爺,與你又相識這麽些年,竟沒能讓你愛得他要死要活,他多沒面子啊!”
愛是什麽,林佳佳向來不懂,那麽多說愛林雙喜的男人到頭來不都将她抛棄了?如果那種是愛,她甯願不要。
見林佳佳恍神,陸盼又道:“林佳佳,我說你取向啊心理啊之類的沒問題吧,天天對着傅世瑾那樣的美男居然沒有任何想法?”
陸盼的話讓林佳佳莫名想起昨晚傅世瑾站在房間門口那一幕: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将他身形包裹得恰到好處,英俊的臉龐在斑駁的光線下更顯完美。
那一刻自己正處絕望,而他如神诋一般出現,若說沒一點悸動是假的,但也僅僅是悸動,自己與他距離太遠,她不喜歡抱着不切實際的想法生活。
.........
周一林佳佳搬進了宿舍,盡管規矩頗多,但總算有了個落腳的地兒。
因着每月需還的大筆債務,林佳佳不得不在周末和下班時間做起了發傳單促銷之類的活兒,一是工資日結,再來要求不高,還有就是她暫時沒能找到其它合适的兼職。
陸盼倒是幫她留意了,不是時間相沖突,就是在夜場上班的活兒。
她早兩天去個夜場試了下,結果被個喝多的人動手動腳,她提出反抗反遭領班罵了,接着她便失去了這份沒捂熱的工作;對方還告訴陸盼朋友,她太過清高,不會變通,不适合這份工作。
林佳佳在對陸盼歉意的同時也十分不解,難道任由對方揩油就是會變通了?
眼見着一月時間過了近半,而她的錢離還債務還差了一大截,林佳佳十分心焦。
下班時分,她接到了陸盼的電話。
“佳佳,我聽朋友說家政中心有份工作現需要人,待遇不錯,時間什麽的好像也不會太沖突,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林佳佳當然沒有異議,讓陸盼給她家政公司負責人聯絡電話,收拾好東西直接去往。
到達家政中心,挺氣派大氣的一棟樓,幹淨又整潔,許是下班了,内裏并沒有多少工作人員。
林佳佳找到陸盼所說的負責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穿着标準的工作服,見到林佳佳,頗禮貌招呼,随後向林佳佳介紹了下對方情況。
對方的BOSS是個有錢人,自己平時工作比較忙碌,需要找個人照顧他讀高三的妹妹。
他BOSS出的薪金待遇不錯,但要求也多:身家清白,做事利索,需有耐心,能做飯,有文化,年紀不能大,怕與他們有代溝,但也不能太年輕,怕沒有經驗;還有平時不能有太多廢話,BOSS怕吵。
林佳佳說:“要求是挺多的,但這麽高的薪金,不至于找不到合适的人吧?”
男人答了:“如果隻是需要滿足這些條件倒也不難找,可對方BOSS的妹妹不是個好相處之人,此前去的保姆不說十個也有八個了,做得長的堅持了兩天,做得短的才過去就直接被趕了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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