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傅世瑾進了辦公室,邊解着衣扣邊往洗手間去,中午喝得有點多,他得沖個涼換身衣服,下午去參加ZF舉辦的一個剪彩儀式。
待他沖完澡圍着浴巾去往裏間更衣室,赫然瞧見衣櫃前方半跪着一個女人!
她手裏捧着他的襯衣,腦袋微微往下,白淨的臉蛋竟埋在他襯衣裏!
自打有記憶以來,對自己示好感的、明戀暗戀自己的女人從來不斷,她們見到他或害羞躲避或斜飛媚眼,膽大的還會投懷送抱,可抱着他衣服犯花癡的,他還真沒見過!
這得瘋到什麽程度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你是誰,在這幹嘛?”傅世瑾冷冷問。
對方顯然被他的聲音驚到,“啊!”的一聲同時猛地擡起了頭!
許是動作太大,盤住的頭發中有一縷掉到了耳垂,而她微張着唇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如同受驚的麋鹿般看着他。
四目相對這瞬,傅世瑾有點沒法淡定了,竟然又是林佳佳那個女人!
對此,林佳佳也十分不淡定。
她本打算将落出角的衣服塞進就走人,可當她打開精緻的衣櫃文,發現裏面錯落挂着好些衣服,大都是正裝,挂得尚算整齊,可毫無順序,厚薄夾雜,也未按顔色深淺排開!
她看着有點強迫,猶豫着是馬上離開還是整理一下再離開時,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彩信,是陳漫欣發來的,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果然與植耀威有關。
兩張照片,一張是淩亂的床,而另一張是植耀威在扣衣袖,他黑色手表置于床頭的茶幾;林佳佳清楚地記得,他今天出門戴的就是這塊黑色手表,當時還問了她句與他的裝扮搭不搭。
彩信裏還有一行文字:你争不過我。
林佳佳抿了抿唇,收起了手機,全神貫注地整理起櫃子裏的衣物。
她先将不同品種的衣物分開,然後再将各色襯衣按深淺的顔色排下,在整理到襯衣時,她發現件襯衣的紐扣有點兒松,她平日有随身帶創口貼,小針線包,濕巾等小物品的習慣,這下派上了用場。
她掏出針錢包認真仔細地釘好扣子,卻在縫完時發現沒有剪刀,出去拿有點遠,索性用牙齒咬斷線頭,不料,才低下頭咬住傅世瑾就冒了出來。
此時他半裸着身體,應是剛沖過涼,黑硬的短發上沾着水汽,而健美的胸肌上則有不少水珠,水滴彙成珠,順着肌理紋路滑下,滑到了人魚線......
“看夠了就好好解釋下你的行爲!”
傅世瑾冷駿的聲音讓林佳佳恍了神,發覺自己剛竟在盯着他身體看時,林佳佳的臉蛋不由得浮出一抹赫色。
她垂眸避開他健碩的身體,道:“傅總,你這件衣服的扣子快掉了,我給釘上了。”
傅世瑾不知道她爲何每次都能找到這種奇葩理由,看來她爲接近自己還真是絞盡了腦汁!
他帶着幾分嘲屑幾分清冷問:“你覺得這個理由能讓人信服?”
林佳佳說:“但這是事實。”
傅世瑾俊眉微蹙,“你釘紐扣用的是臉?”
“什麽?”林佳佳一下沒聽明白傅世瑾的話,又擡起了頭。
那縷掉下的黑發随着她擡頭的動作在她白淨的臉蛋掃過,此前受驚的眸光中此會全是迷茫,而她粉色的唇瓣上果然沾了點線頭。
莫名的,傅世瑾想起表弟許博向自己炫耀過的關于其對女人的研究,他說有種女人,她們長相并不驚豔,看上去也很沒殺傷力,可她們有個緻命特點,看你時眼神很飄忽,像是沒有個焦點,令你忍不住想要探究那裏藏着什麽,探究久了,你也就無法自撥了。
很顯然,林佳佳就屬于這種女人,而且她好像很擅長使用她這個特點,幾次三番的相遇,她都會露出這種看似茫然不知所措卻又夾雜着認真和漠然幾種相駁的神色。
如果他是個普通沒腦的男人說不定還真就被她這些技倆唬住了,可他傅世瑾是誰,要嫁給他的女人可以從這省排到那省了,他能被個别有居心的已婚女人幾個小手段诓住?
思及至此,傅世瑾沒了再跟她計較的耐心,冷聲命令:“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