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樹”是“真神”的殘軀,而“空間之心”在雲海看來,它更類似于“神核”,是“真神”力量或者說能量的“具現物”。
他已經吸收和融合了“神核碎片”及“生命之樹”,對于“空間之心”,雲海并沒有半點染指的想法。
并不是因爲他想讓“裂吻異形”通過這種方式,嘗試沖擊“僞神”實力,而是因爲關鍵的“排斥”。
“生命之樹”先前的斥力,更像是一種生物面對另外一種生物時的警惕,更像是一種自然的反應。
“空間之心”就不同了,它對雲海更像是底層規則上的絕對排斥。
或許水和火能夠相融,或許光與暗也能并存,但是“空間之心”與他根本無法相融,這是雲海的感覺。
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做不到準确的預言,但對生命存在緻命威脅的事物,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這種情況下,“裂吻異形”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當然,“空能文明”比它更合适。
不過“空能文明”已經進化到了一種特殊的狀态,它好像已經徹底成爲了空間的一部分,至少“抱臉蟲”已經無法寄生它了。
不能變成異形,或者說不能像“獵狸異形”一樣跟異形幼體完美地融合,“空能文明”再合适,雲海自然也不會考慮它。
這不也不是說“空能文明”就沒有用處,實際上雲海帶上它以及“天河文明”一起脫離崩塌的“空間通道”,那都是有目的性的。
“想好了就行。”
“隻是我自己,還遠遠不夠。”
“就像摩子文明上次說的一樣,不成真神,在這宇宙中就是任人宰割的蝼蟻。”
“不提那些已知的真神勢力,光是一個命運聯盟就擁有數量不明但絕不在少數的僞神。”
“所以,能有機會成就僞神,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雲海在精神交流中向“裂吻異形”解釋道。
“怎麽了,主宰?”
這時,摸不清情況但能猜測一二的“獵狸異形”忍不住插了一句。
在雲海三言兩語将“空間之心”和他的決定告訴它後,“獵狸異形”不無豔羨地說道:“好事情啊,這樣的機會,就像主宰您以前說的,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究級異形我們不缺,一百五十五萬左右的究級異形,哪怕單打獨鬥它們未必是裂吻異形的對手,但大家的實力根本沒有太大的懸殊。
說句難聽的,現在的異形文明有沒有裂吻異形都無所謂,實力達到了一定地步,能力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更何況我們還有三隻細齒異形。
哪怕空間之心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能讓裂吻異形突破究級屏障達到僞神實力,這對我們異形文明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
至少以後在僞神層面的戰鬥上,主宰的身邊能有一個真正幫得上忙的戰力。
現在不比從前,以前我們異形文明不可能被輕易毀滅。
但現在不同了,可能一次激烈的戰争,我們就會被徹底地消滅。”
精神交流中,“獵狸異形”同時向雲海和“裂吻異形”凝重而認真地說道。
可惜的是,它的長篇大論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雲海詢問“裂吻異形”也隻是随口一提,“裂吻異形”的回應也是自然而然——“空間之心”對它的誘惑也是緻命的。
“獵狸異形”哪怕屁都不放半個,雲海也知道“裂吻異形”會怎麽選擇。
“現在可以交出來了嗎?”
“還是你們在等我親自動手?”
雲海精神交流讓“裂吻異形”稍安勿躁,随後注意力轉移到了散發着朦胧光芒的“天河文明”飛船上。
“微觀”狀态的飛船的尾部,一個艙門無聲地開啓了。
“天河文明”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架無人機在離開飛船的刹那就恢複了正常的形狀。
橢圓形的飛行器,直徑大約在五米左右。
其實它更像是運輸機,在飛到雲海身前時停了下來。
運輸機下部從中間滑開,随後那個被光幕籠罩着的“斷指”掉了出來。
光幕來源于四個微小的儀器,它們散發出的光幕就像是組成了一個正方體的箱子,牽引着斷指來到了雲海身邊。
“異形主宰,斷指的能量輻射很強烈。”
“我們隻能确定,它跟生命之樹不是同一種事物。”
“也就是說,斷指和生命之樹曾經屬于不同的真神,這也包括空間之心。”
“當然這樣的能量輻射傷害不到您,但該提醒的,我們還是要提早說出來的。”
“天河文明”的精神信息同時傳遞了過來。
“我知道了,你們可以收回它們了。”
雲海精神力湧了過去,同時向“天河文明”回應道。
四個造型獨特類似雷達的儀器同時關閉了光源,一股強烈的能量輻射還不及擴散開來,就被雲海的精神力包裹起來。
那四個儀器在瞬間已經被能量輻射毀滅了,或許它們特殊的光幕可以阻止這種能量輻射,但是它們本身的材質并不能抵抗能量輻射的侵襲,在扭曲中徹底消融開來。
“異形主宰,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您放心,我們不會向任何文明透露您的存在。”
不想再繼續待下去的“天河文明”甚至連運輸機都沒有收回,在發送這個精神信息的同時,遙控着無人運輸機飛出一段距離,而後無聲地爆炸解體化爲烏有。
“不。”
“你們不需要爲我保密,神墟當中也好,大宇宙中也罷,如果有其他文明問起我們,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我們異形文明還有一個分支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裏,假如你能碰到它們,告訴它們我的下落,或者你能帶着它們找到我,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們一個忙。”
“甚至于,我會将你們引薦給一個真神。”
雲海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天河文明”的保證,精神交流中用铿锵有力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