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猙衛”不知道“咕噜獸”或者“薩爾米”分别意味着什麽。
它更不知道,從一個“薩爾那加族”變成寵物“咕噜獸”,再從“咕噜獸”變成一隻擁有恐怖實力的異獸,它眼前這個龐大的異獸到底結過什麽。
隻是“猙衛”并不在乎這些,知道與不知道,這對它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你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想再退出一段距離,不過“猙衛”還是放棄了,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一定的信心,它随即在對方好不容易停下大笑後,精神交流中警惕地反問道。
“爲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這些事情在心裏隐藏了太久太久,我需要找個對象傾訴一下吧。”
“以你的智慧,很難理解這些。”
“本來這些事情,你們的主宰才是最好的交流對象。”
“不過現在看來你也不知道你們主宰在哪裏,能碰上一個曾經仔細研究過的原始異蟲,我感覺可能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交流對象了。”
“咕噜獸”在精神交流中微笑回應了“猙衛”。
“你也想找我們主宰?”
本來已經想離開了,在聽到這句話後“猙衛”暫時打消了那個念頭。
“爲什麽要說也?”
“噢,我明白了。”
“異形主宰先前肯定找到了你,并且跟你有過交流。”
“我很好奇,他是怎麽說的呢?”
“咕噜獸”一聽這話頓時起了興趣。
“他沒說爲什麽,隻是向我打聽主宰的下落。”
不覺得這有什麽好隐瞞的,“猙衛”直接做出了回應。
“那麽,你們主宰現在在哪裏?”
“咕噜獸”馬上又問道。
“我不知道。”
本能感覺到“薩爾那加族”毀滅“異蟲一族”的欲望比“異形文明”肯定要強烈,“猙衛”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告訴對方真相。
“騙我?”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你不想說,我就是把你撕成碎片也沒用。”
“你們異蟲對主宰的敬畏那是隐藏在基因中的根本,這一點參加過當年那些實驗的我很清楚。”
“用人類的話來說,宅的太久就完全跟世界脫軌了。”
“既然已經宅了一千多萬年,我打聽這些又有什麽用。”
“等不到薩爾圖蘭大人出現,我還是繼續這麽宅下去吧。”
“異形文明這次麻煩大了,主宰都不知道中了那個文明的陷阱,被困在哪裏了。”
“連異形文明都靠不住,我還是自己在宇宙中找個安靜一點的星域繼續睡覺吧。”
“咕噜獸”這些精神信息,前面那些是講給“猙衛”聽的,而後半段明顯就是在自言自語。
“薩爾圖蘭是什麽人?”
不确定“咕噜獸”是不是擁有跟“主宰”一樣的實力,但完全可以确定它的強大,此時聽到它語氣中對“薩爾圖蘭”的尊崇和敬畏,“猙衛”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如果有一個薩爾那加族能帶領着我們的族人,成就宇宙中最完美的生物,那個人毫無疑問會是薩爾圖蘭大人。”
“他很聰明,我甚至懷疑你們異蟲一族的崛起和薩爾那加族的毀滅,包括一千多萬年前那場戰争前出現的跟你們主宰有過接觸的薩蒙,都是薩爾圖蘭大人計劃中的一部分。”
“還有,在跟異形文明和異形主宰接觸後,在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到異形主宰的經曆後,我都在懷疑異形主宰的出現和異形文明的崛起,同樣都是薩爾圖蘭大人的計劃。”
精神交流中,“咕噜獸”用感慨的語氣向“猙衛”說道。
“怎麽可能?”
“異形文明”和“異形主宰”是不是“薩爾圖蘭”計劃中的一部分,“猙衛”并不感興趣,但在它聽到毀滅了“薩爾那加族”的它們的“異蟲一族”的崛起,卻是源于一個“薩爾那加族”人的計劃,它根本就不相信。
“有什麽不可能的?”
“一些原始的文明,哪怕他們清楚宇宙中存在其他文明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他們在做什麽,不停地自相殘殺。”
“如果毀滅現在所有的異蟲,可以讓你們異蟲一族在未來變得更強大,你覺得你們的主宰會怎麽做?”
“薩爾那加族内部的分歧很大,溫和派掌握着絕對的權力,做爲激進派的首領,薩爾圖蘭大人随時都處在被處決的邊緣。”
“爲了更好的将來,犧牲眼下又有什麽?”
“咕噜獸”平靜地回應了“猙衛”。
“如果連種族文明都沒有了,他就是變成宇宙中最完美的生物,好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吧?”
做爲一個“群體性”文明的一部分,大概聽出了關鍵的“猙衛”有些不能理解地問道。
“這你就不明白了。”
“隻要我們當中的某一個進化成了宇宙中最完美的生物,那麽通過我們的基因再創造一個完整的薩爾那加族文明,這對我們來說可能比你們的母蟲在菌毯上繁衍出一個蟲群還要容易。”
微笑着,“咕噜獸”在精神交流中回應了“猙衛”。
“我明白了。”
“最後一個問題……”
精神交流中說着,“猙衛”在話才說一半,突然猛地加速後退,同時就想一個空間躍遷離開。
它不是擁有特殊“空間能力”的“利維坦”,還做不到在刹那間做到空間躍遷逃離,卻隻能在加速盡可能遠離“咕噜獸”的同時再嘗試空間躍遷徹底逃走。
然而現實卻是冰冷而無情的,“猙衛”才剛一後退,那看似星球似的笨重的“咕噜獸”卻已經閃爍擋住了它的去路。
“以前在異烙斯星上,我見過你還有你們的主宰。”
“做爲參與到你們進化過程中的基因科學家,再見到你讓我也很意外。”
“所以,你是最好的交流對象。”
“說完這些,我舒服多了。”
“不過,你覺得你還能帶着我這些秘密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