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後,目光從突兀出現的雲海臉龐轉移到他松開了手露出的自己的右手,看着那骨頭外露且被捏成了渣,卻是和血肉粘連在一起的手,那個“執衛”難以忍受極端的痛楚,張嘴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左手抱住右手手腕,強烈的痛楚讓他在慘叫之餘,身軀佝偻着劇烈地抽搐痙攣起來。
“找死!”
這一幕,讓旁邊另外一個“執衛”勃然大怒,張口怒斥的同時一股精神力波動力驟現。
用精神力去攻擊雲海,任何一個熟知他的人都不會這麽去做。
可惜的是,這個“執衛”不知道。
就在他那最多隻能用小溪來形容的精神力沖擊雲海大腦的瞬間,“執衛”隻覺自己的大腦中“嗡”地一聲,随即便失去了意識。
這一切,都是瞬間發生的。
不提旁觀的那些人忍不住發出的驚呼聲,清醒過來的男青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聰明的他雖然不知道自己遭遇了精神攻擊的事情,但從面前的場景馬上推斷出了過程,他連忙看向說道:“你快走!”
話音剛落,當他的目光捕捉到圍觀的人群時,卻是搖頭苦笑起來。
很清楚男青年知道自己是跑不脫,而且有這麽多人圍觀,雲海就是跑掉也會被挖出來,後者淡笑着向男青年說道:“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等着你去求婚呢,現在死了多可惜。”
“你難道不知道異形教的勢力!”
“曾經在一次他們私自的批捕當中,異形教的執衛跟軍警發生沖突,結果十幾個執衛被打死兩個、打殘五個。”
“結果呢,在異形教的強烈抗議下,軍警局迫于壓力處置了動手的軍警。”
“這件事情,在文明内部掀起了軒然大波,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現在,我們又怎麽可能跑得掉。”
男青年絕望地看着雲海,同時不停地說道。
“放心吧。”
“我說了,你沒事,你就不會有事。”
平靜地看着男青年,雲海微笑說着,随即轉過了身。
那抱着右腕慘叫不已的“執衛”不知道什麽時候滾到生死不知的同伴前,左手就伸向了他腰間的武器,雲海走過去,在那個男青年和圍觀群衆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擡起腳重重地踩在了“執衛”的左手。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執衛”的左手又被踩成了碎片。
“你死定了!”
“不管你是誰,哪怕你的父親是總統,或者你的母親是議事會的會長,你也死定了。”
“誰都救不了你,公然重傷和擊殺異形教的合法執衛,你有一百條命也死定了。”
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那個“執衛”艱難地停止了慘叫,身軀在地上佝偻成一團,他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雲海顫聲說道。
“聒噪!”
雲海皺了皺眉,索性伸腳踢中了他的腦門。
他這一腳看似輕巧,然後那個“執衛”被踢中的腦門不見傷痕,後腦卻是陡然炸開。
在圍觀群衆的驚呼聲中,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男青年徹底傻眼了。
尖銳的警報聲,從空中傳來。
也不知道是透過類似“天眼”一類的監控設備看到了異常,還是圍觀群衆中有人熱心地報警了,半空中十幾輛标注着“軍警”字眼的懸浮巡邏車迅速地飛了過來。
然而讓雲海更加窩火的一幕出現了,顯然是看到了地面上“異形教”執衛開過來的懸浮車,包括地下兩個紋絲不動的“執衛”屍體,眼見就要落下來的十幾輛巡邏車竟然掉頭就走了。
“異形教的事情,軍警是不會插手的。”
“放在以前,像這種出現人命死傷的惡性事件,軍警一般會幫異形教控制局面的。”
“就在我剛才給你說的那件事情之後,無論是畏懼還是憤怒,異形教的事情,軍警部門看到也不會理會。”
跟雲海一樣擡頭看着十幾輛巡邏車離開,男青年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這樣的情況,你以後不會再看到了。”
感覺到了男青年恐懼中夾雜着的憤怒和失望,雲海緩緩地說道。
“呵呵。”
“這不可能。”
“我知道你是超能者,可我們的文明就是超能文明,超能者太多了。”
“就算你是最厲害的九星超能者,而且你還是我們超能文明的總統,你也不可能改變這個局面。”
男青年苦笑着喃喃說道。
這時,不遠處的教會大樓當中,一個個身影沖了出來,甚至有一些人騰空而起直接就飛了過來。
後知後覺也好,又或者有心看看軍警部門會怎麽辦,抑或想看看雲海身後是不是還有什麽人,軍警部門都出動又離開了,相距很近的教會當中這才有人出現了。
幾十個身影,或跑或飛,很快就将一片區域包圍了起來,随後迅速地朝着雲海這邊逼近過來。
“拿下。”
“如果他敢還手,格殺勿論!”
十幾個人當中,一個穿着灰袍的中年人遠遠就發出了呵護聲。
“圍觀的人也别放過,全部帶回去調查,裏面說不定有他的同夥。”
剛剛說完,那個中年人又大聲喝了一句。
遠處更多支援過來的“執衛”齊齊應了一聲,随即就朝那些圍觀群衆沖了過去。
看着那些圍觀群衆吓的亂叫不已,看着身邊的男青年面如死灰的表情,看着那些面容猙獰的“執衛”,雲海突然飛了起來。
伴随着他一起飛起來的,還有廣場中心那不知道聳立了多少年的異形雕像。
實體鑄造的龐大的雕像,跟在雲海身邊飛到了教會上空。
本來還想喊教會裏面的無關群衆出來,可看到裏面沖出來的人都拿着各種武器直接朝自己開火,雲海心一橫放開了精神力對雕像的控制。
龐大的異形雕像,重重地砸在教會建築上,随後在轟降聲中直接将偌大的教會砸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