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像是人類通過眼神去觀察别人表面來區分這個是一樣的。
精神力鎖定了自己的那幾個強大的生命氣息,一半卻都帶着濃濃的敵意。
确定那是敵意并非殺意,想起“腦蟲”先前所說的那些,雲月在心中冷笑幾聲,加快速度飛了過去。
就在她接近星球軌道的時候,一隻體型奇特的蟲子迎了上來。
從它的生命氣息和精神感官的生命之光,雲月确定它就是一個“利維坦”,并不是數量更多的“蟲将”。
“腦蟲的觀點,我保持強烈的懷疑。”
“一個血統不夠純正的未知生物,就算你是異蟲利維坦,又怎麽可能成爲我們的主宰。”
“我會讓你看看,什麽樣的利維坦才有可能成爲異蟲一族新的主宰!”
緩緩地星球表面飛起來迎向雲月,遠遠的,那個“利維坦”就發來了精神信息。
“我是不是異蟲,你說了沒用。”
“我也從來沒說自己會成爲新的主宰,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确定,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爲我們的主宰的。”
直接一個範圍性的精神信息傳送出去,雲月陡然加速沖了上去。
“住手!”
就在這時,幾個身形閃爍出現,直接就擋在了雲月和那個“利維坦”中間。
沒有任何意外,那個“利維坦”不忿地停了下來。
隻是讓那幾個剛剛出現的“利維坦”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側身閃過了它們的雲月卻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沒有給它們反應的時間,突兀沖到了那個“利維坦”身前,雲月一大片觸手纏過去的同時,内巢牙就閃電般彈射向了它那猙獰而醜陋的面孔。
那個“利維坦”顯然也沒料到雲月還會沖過去,然而在這個危急關頭,它還是展現出了自己強大的實力。
在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它的頸骨就像是折斷了一樣向後仰去。
雲月的内巢牙擦着它的面孔彈射過去,将它那被無數細小觸須覆蓋的鼻子擊成碎片,同時又将它前突的顱骨頂端擊碎了。
同時,一陣劇痛從雲月胸前襲來。
觸手已經纏住了它的身軀,雲月卻沒注意到,看似全力閃避自己緻命一擊的“利維坦”,它那剃刀似的鋒銳的前爪,卻已經深深地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強烈的痛楚,激起了雲月的戾性。
不等那幾個“利維坦”還想嘗試過來阻止這場完全可以避免的戰鬥時,雲月任由對方的右爪抓住自己的胸骨,同時左爪也探了進去試圖将自己撕成兩半,她那一根根觸手猛地繃緊了。
狂暴的能量毫無保留地輸出,這讓雲月的一根根觸手上都泛起了明顯的能量電弧。
巨力将它的身軀勒緊,就在其它的異蟲都以爲雲月想将那個“利維坦”撕成碎片時,那扯住了“利維坦”右肩的觸手上突然又生長出了一根細小的觸手。
這根觸手根本沒有給“利維坦”反應的時間,電光火石間就鑽進了它顱頂上被雲月内巢牙擊出的傷口當中。
極力掙紮的身軀,突然猛烈地抽搐起來。
那已經将雲月胸骨折斷,甚至看似就要将她撕成兩半的尖爪也在顫抖着,“利維坦”的腦部組織在被雲月觸手攪成一團漿糊後,死沒死還是兩回事,思維意識卻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觸手纏住它的一對尖爪緩緩從自己胸前可怖的傷口中拉出來,雲月又用觸手纏住它的脖頸,将那一雙複眼瘋狂打轉的“利維坦”頭顱拉到自己面前。
随後,在那些已經放棄了阻止這場戰鬥的“利維坦”面前,雲月看似不算太大的細吻極力地撐開,直接将“利維坦”的腦袋從上到下咬到了脖頸位置。
宇宙中聲音不能傳播,但就是雲月大張的細吻合攏的瞬間,那幾個“利維坦”仿佛都聽到了頸骨被咬斷的聲音。
一口咬斷了對手的腦袋,雲月擡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幾個“利維坦”。
四個“利維坦”身上,雲月感覺不到恐懼或者敬畏。
這個也在她的預料當中,蟲子跟異形一樣,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恐懼。
至于敬畏,那是留給各自的主宰的。
不過,雲月還是從它們的精神波動上感覺到了震驚。
“接下來是誰?”
“還是你們一起來?”
偌大的顱骨,很快就被雲月的内巢牙配合利齒變成了血肉碎片,雲月一邊吞噬着,同時向那四個上“利維坦”發出了精神信息。
說沒有回應她,那四個“利維坦”顯然并不想跟雲月沖突,遠遠地繞過她飛向了星球表面。
“利維坦”的屍體,不是普通的蟲子屍體,雲月自然不會放過。
就像是一個拿着零食的人類,她一邊飛向星球表面,同時觸手不停地從“利維坦”屍體上扯下一些血肉送進了口中。
“腦蟲不可能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那麽,它爲什麽沒有阻止你?”
“它自己都說過,每一個利維坦都是蟲族的希望,那麽它是怎麽容忍我肆意殺死利維坦,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當時來不及阻止還好說,事後警告訓斥幾聲再正常不過,隻是它爲什麽視若無睹,就跟沒有發現一樣呢?”
不緊不慢地落向星球表面,雲月心中同時疑惑起來。
不過快要落下去了,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
四個“利維坦”落下去的區域,就是“生物建築”最集中的區域,雲月自然是跟上了它們。
就像是有數個不同的文明在同一片區域建造了很多風格迥異的建築,大大小小奇特的“生物建築”林立,完全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市一樣。
這座古怪的城市當中,遊蕩的自然隻有蟲子。
一些雲月叫得上名字或者不認識的的蟲子,厚重的“菌毯”上,低空當中到處都是。
也不知道看似忙碌的它們在做什麽,雲月也沒有過分地關注它們,而是将注意力在了那四個“利維坦”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