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擁有強大的防禦力量,彼此也都擁有犀利的攻擊方式。
在這樣層面的戰鬥當中,誰有更優秀的戰鬥感官和戰鬥本能,誰能把握住先機,誰取勝的可能性就更大。
雲月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到現在爲止,她的一生不是在戰鬥當中就是在去戰鬥的路上,或者她的戰鬥本能不比異形,但戰鬥感官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情勢對她很不利,“小宇宙”早已經不是異形的天下,而是成了“蟲族”的後花園。
數量更不占優勢,精神感官捕捉到“小宇宙”多處出現的空間波動,很清楚還有更多蟲子在趕過來,雲月當機立斷選擇了率先出手。
一個短距沖刺便到了迎向自己的又一隻“雷獸”似的“蟲将”面前,任由它脖頸一轉,血盆大口靈活地咬住自己“生物肩炮”,雲月一側頭,内巢牙就如一道閃電似的彈射而出。
甚至比她現在的顱骨還要長的内巢牙,輕易地擊破了“蟲将”堅硬的顱骨,深深地刺進了它的大腦當中。
顧不上去品嘗那鮮美的腦漿,雲月身下拖着的一大蓬觸手全部探向左側,纏向了又一個逼近過來的“蟲将”。
那個“蟲将”倒也彪悍,沒有理會纏向自己的觸手,靠近雲月的同時它的胸前強健的肌肉開始極力地摩擦壓縮起來。
然而并沒有給它近距離噴射出足夠犀利的骨刺的機會,就在那個已經傷過雲月一次的“蟲将”噴射出骨刺的瞬間,那一蓬觸手當中,鋒銳的尾刃猛地一探就刺進了它的血盆大口當中,深深地刺進了它的腦袋當中。
就跟被雲月内巢牙擊中腦袋的“蟲将”一樣,這隻“蟲将”的身軀也開始劇烈抽搐起來。
幾乎就是同時擊殺了兩個“蟲将”,雲月戰意大盛,扔下兩個“蟲将”的屍體,又沖向了離得最近的其它“蟲将”。
接連閃電般交手,十幾個“蟲将”幾乎沒有一個能在雲月面前撐上個一招半式。
任由最後一隻“蟲将”的利爪在自己的顱骨上抓出一道道血痕,被它另外一隻巨爪死死抓住脖頸的雲月身軀微微一轉,那早就準備好的“生物肩炮”連續将三顆能量炮彈轟進了“蟲将”大張的巨吻當中。
猛烈的爆炸,将那個“蟲将”的上下颌骨炸成了碎片。
完全失去了嘴巴這個器官的它,看上去被炸的頭暈腦脹,卻還是昏昏沉沉的并沒有死去。
一根根觸手靈活地探伸上去,仍舊被“蟲将”死死抓住脖頸的雲月不等它嘗試擰下自己的腦袋,在用觸手纏緊了它鮮血淋漓的脖頸後,随即就是猛一發力。
頸骨被能量炮彈炸出了裂痕的“蟲将”,此時哪裏還禁得住這樣的蠻力。
無聲地,它的脖頸被雲月的觸手直接扯斷開來。
兩根細小的觸手纏住了已經死去的“蟲将”爪子,在折斷了幾根爪子後,雲月活動着有些刺痛的頸部擡起了頭。
更多的觸手繼續發力将“蟲将”的屍體撕碎開來,尖爪抓着它的頭顱,雲月看向了四周又湧現出的無邊的蟲群。
“還有誰!”
将手中的頭顱扔向了不遠處的一片蟲群,精神感官鎖定蟲群前那個身上散發着兇殘暴戾氣息的蟲子,雲月在精神交流中就是一聲暴喝。
短短的十幾秒鍾時間,趁那些“蟲将”還沒有形成圍困合殺的陣勢,雲月一鼓作氣擊殺了它們。
從來還沒有在這麽短時間内有過如此激烈兇殘的交戰,雲月每一秒看似完全就是在以命搏命。
秒殺了十幾個“蟲将”,她還活着,但是她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平滑的顱骨上滿是鮮血湧出的創傷,甚至在顱骨的後方還插着一根骨刺。
自己頸上和後背的骨刺全部被撞斷、擊斷、折斷,斷岔處還在不停地滲湧着鮮血。
胸前那個先前被骨刺險些洞穿的創洞已經停止了鮮血的滲湧,但是在她的腹部又多了一個貫通創傷,鮮血還在不停地湧出。
一大蓬觸手斷了個七七八八,觸手中若隐若現的尾刃看上去還是那麽犀利,隻是微微顫動的尾刃暴露了雲月的尾骨受了重創的事實。
沒有理會無邊的蟲潮,精神感官隻是死死鎖定那隻“蟲将”,雲月身軀微微弓了起來。
蟲群爲什麽隻是包圍而沒有殺過來,還有那隻身上散發着強大氣息的“蟲将”或者其它什麽蟲子,爲什麽隻是漠然遠看着,雲月不知道。
她也懶的去想,進來“小宇宙”時她就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是一隻“坑道蟲”完成的,還是更多的“坑道蟲”聯手導緻的,偌大的虛空範圍已經沒有辦法再做空間躍遷。
逃不掉也沒再想逃掉的雲月,那已經是傷痕累累的身軀随即暴射了出去。
身軀就像是一隻巨蠍,從頭頂到豎起在頭頂的蠍尾上,層層疊疊的暗金屬色甲殼覆蓋着身軀。
在頭頂最大的甲殼下,一對血紅的複眼閃爍着暴戾的光芒。
相比身軀顯得太小的頭顱上,微微開合的嘴唇中探出了兩根象牙似的長長的利齒。
一對狹長的前肢上,布滿了剛毛似的鋒銳的骨刺。
前肢更是由兩根利齒一樣的骨刺形成了巨鉗,四對步足上同樣滿是尖銳的骨刺。
長長的節尾上,微微彎曲的尾針上更是閃爍着莫名的能量光澤。
面對疾沖過來的雲月,那隻明顯比“蟲将”還要厲害的蟲子沒有退縮而是直接迎了上來。
一顆顆藍汪汪的能量炮彈,從雲月的左右兩肩“生物肩炮”上接連轟了出來。
就在那隻蟲子在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近距離接連閃避躲過了數顆能量炮彈時,雲月的身軀突然頓住了。
狂暴的能量,瞬間在她的身上爆發。
哪怕這一片空間在“坑道蟲”某種特殊能力幹擾下,已經變成了無形的沼澤,虛空在這個瞬間卻也是在劇烈波動的同時,一道道黑色閃電在吞吐中急掠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