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敢過去,并不代表雲月也不敢。
而當雲月沖到自己面前時,“惡戾”就沒有任何顧忌了。
無視了雲月緊繃起來如同骨刺一樣刺過來的觸手,“惡戾”那蛇軀一樣的身體在劇烈的扭動中就纏向了對手。
雲月緊繃起來的觸手,甚至足以刺透普通的戰艦艦體。
但是“惡戾”的身軀明顯要比普通的戰艦更加堅韌,雲月的觸手刺上去甚至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當然,雲月的目的并不是想要用觸手去刺穿對手的身軀,如果看不出擁有金屬一樣光澤暗金色皮膚的“惡戾”防禦力能達到什麽程度,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緊繃的觸手剛挨上“惡戾”的身體突然就像一條條細蟒似的纏了上去,眼見就要被“惡戾”蛇射勒住的雲月借着纏住了它身軀的觸手一蕩,靈活的身軀從後面攀上了對手的頭部。
細吻張開,就在雲月的“内巢牙”彈射而出的瞬間,“惡戾”明顯預料到了她這個攻擊,頭顱幾乎就是在“内巢牙”彈射而出的瞬間側避開來。
隻覺自己顱骨側邊的虛空都仿佛在震蕩着,迸射的氣流更是刮中了它的臉頰,這個瞬間“惡戾”總算才明白過來,并不是它以爲中的那些異獸太弱,而是雲月這種“内巢牙”彈射攻擊太強悍了。
如果不是它确定雲月有這樣特殊的攻擊方式,這一下它未必能避開。
如果避不開,“惡戾”甚至不敢确定,自己的腦袋是不是也會像其它那些異獸一樣,被這恐怖的一擊擊碎。
心有餘悸的“惡戾”,并沒有給雲月再用“内巢牙”攻擊自己的機會。
在它的體表,那些猙銳的倒刺突然猛地一張,變長變闊的倒刺在瞬間切斷了雲月纏住它觸手的同時,也同時刺進了試圖再一次去“内巢牙”攻擊“惡戾”的雲月體内。
如果隻是倒刺刺進肉軀還好,伴随着那些冰冷而鋒銳的倒刺刺進體内,雲月清晰地感覺到,在那些倒刺上迸射着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
這些能量波動就像是熾烈的能量光線攻擊一樣,從大量的倒刺上迸射出來,輕易地将她的血肉器官甚至是骨頭肆意破壞着。
“這就是它的本源力量了吧!”
體内極緻的痛楚,并沒有影響到雲月,馬上确定了再持續下去可能會受重傷,雲月果斷地閃離了“惡戾”的身軀,同時腦海中掠過了這個想法。
沖過來容易,雲月再想走顯然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獰笑一聲,“惡戾”的尾槌已經無聲無息地砸到了雲月背後。
倉促間雲月的尾刃蕩了起來,不偏不倚恰恰擊中了“惡戾”帶動着虛空都在震蕩的尾槌。
力量的差距,在這個瞬間顯露無遺。
雲月哪怕在瞬間做出了最正确的反應,可是她的力量明顯不及“惡戾”,尾刃在被巨力蕩開的同時,“惡戾”的尾槌仍舊帶着恐怖的威勢砸向了她的背部。
這一下要是被砸實了,雲月甚至懷疑自己的身軀可能會被砸出一個窟窿。
好在她的力量雖然不如“惡戾”,但她卻很靈活,而且還擁有着優秀的戰鬥素養。
确定已經避不開了,雲月的身軀在極力躲避的同時側過。
那巨大的尾槌擦着她的身軀而過,巨大而鋒銳的倒刺直接就在雲月的肋下拉出了數道鮮血橫流的創傷。
一個閃爍總算脫離了“惡戾”的身邊,雲月停在了它的領地邊緣。
隻是瞬間的交手,“惡戾”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而雲月卻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胸前腹部到處都是鮮血橫流的創傷,這些翻裂的創傷仍舊受到那特殊的能量幹擾,雲月非但感覺不到愈合的迹象,相反鮮血還在不停地激湧着。
肋下的傷勢很是嚴重,雲月的半個身軀幾乎被側面割開,那就像是長着一張巨吻似的傷口中,骨骼和髒器清晰可見。
“再來啊!”
“你剛才不是很猖狂嗎?”
隻是瞬間的交手,看似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或者說實力碾壓,“惡戾”一直收斂在體側的骨翼緩緩張開,同時大笑着說道。
“近身肉搏,我都不是惡戾的對手。”
“它的金本源力量不說掌握到了極緻,至少我沒有碰到能比它更強的。”
“力量和防禦,就是它絕對的優勢。”
“這種情況下你跟它肉搏,這是毫不理智的行爲。”
“不過已經沒關系了,太蒙文明的戰艦過來了,你還是回去吧。”
“你太沖動了,還是考慮一下他們會怎麽懲罰你。”
“老不死”的聲音,在雲月腦海中響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雲月也已經注意到了,星球的外太空中,數艘戰艦已經快要飛過來。
“你不會以爲我想要離開了吧?”
“把我傷成這樣,你覺得這事能這麽輕易了解嗎?”
仿佛沒有收到“老不死”的精神交流,同樣仿佛沒有感覺到“太蒙文明”的戰艦接近,雲月在精神交流中向“惡戾”笑道。
下一秒,“生物大炮”在她的肩頭迅速地構成。
卻還不等“幽能炮彈”從炮口轟出,雲月胸前突兀綻放的“魔瞳”當中,一道能量射線飚射而出。
星球表面這一點距離,能量射線一類的攻擊根本就是無可閃避的,除非是先知先覺。
隻是“惡戾”這一次卻沒料到雲月的攻擊,幾乎就在它看到能量射線同時就已經被擊中了。
熾烈的能量射線,擊破了“惡戾”那堅硬的骨甲,沒入到了它的體内。
隻覺傷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隻不過這點傷害對于“惡戾”而言顯然不算太嚴重。
确定雲月并沒有離開的念頭,“惡戾”索性也不管那麽多了,無視了能量射線的攻擊就朝雲月縱身撲去。
不動不打緊,它這一動突然就出事了。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惡戾”隻覺體内突然就像是有無數道能量射線肆虐開來。
先前那看似無法洞穿它軀體的能量射線,突然由一道幻化成了數千道,卻是從體内向四面八方飚射,直接洞穿了它的身軀飚向了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