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一直以來的經曆和成長,早已經是今非昔比的她,卻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莽撞沖動的黃毛丫頭。
“太蒙文明”對她的态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第一次參加“鬥獸戰”之後,一切并不明顯,或者說那時根本沒有什麽變化。
但在她參加完第二次“鬥獸戰”之後,一切就不同了。
就在那次“鬥獸戰”後,“太蒙文明”對她的态度幾乎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幾乎就是不限量供應的“量菌”,光是這一點雲月相信這個“小宇宙”中沒幾隻“異獸”會有這樣的待遇。
“老不死”也有問題,雲月起先還不确定這一點。
但是當她第二次“鬥獸戰”後很久都沒有參加過,并且在和“老不死”交流中表現出強烈的戰鬥欲望,并且極度厭倦待在星球上的無聊日子後,在第二個“恒星日”她就又迎來了一場“鬥獸戰”。
并且,從那次“鬥獸戰”開始,雲月的對手毫無例外都是特别差勁的對手。
前兩次,有心活動一下身體的雲月還能放水跟對手打一會。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這樣做并沒有什麽意義,需要更強的對手來磨練自己的她,再面對這樣的對手時幾乎都是秒殺。
六場“鬥獸戰”,四場都是秒殺。
并且在這四次秒殺之後,雲月開始故意違反“鬥獸戰”的規定,在戰後開始吞食那些對手。
隻不過前幾次并沒有這次這麽明顯,剛剛結束的這場“鬥獸戰”中,雲月幾乎就是将對手抽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屍體。
這還不算什麽,更重要的是雲月搶時了。
一直在試圖挑戰“太蒙文明”底線的她,這次甚至沒有收到“開始”的指令就搶先動手。
“太蒙文明”的反應,沒有出乎她的預料。
别說處罰,他們仿佛根本沒有看到或者忘記了雲月搶時的事情,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
這樣的情況下,哪怕相比人類這些智慧生物中的佼佼者還不算聰明的雲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異常。
“既然這樣的話……”
心中尋思着,剛剛吞食了一隻“異獸”的她,對面前山一樣的“量菌”也失去了興趣,雲月緩緩地擡起了頭。
她的精神感官中,就在屬于她的“領地”不遠處的“盆地”中,“惡戾”看上去正在休眠。
按照“老不死”的說法,這隻跟“蟲族異龍”有些相似但要龐大得多的“異獸”,跟它一樣算得上是“小宇宙”中待的最久的一批了。
經曆了多少場戰争,“老不死”都記不清了,無論它自己或者“惡戾”。
但有一點“老不死”可以确定,那就是“惡戾”很強,就是它自己對上“惡戾”也是五五開,說不上誰會赢誰會輸。
至少,它們沒有參加過同一場“鬥獸場”,這或許也是“太蒙文明”刻意的安排。
而在“老不死”記不清的“大亂鬥”中,仿佛有默契一樣,它跟“惡戾”都沒有正式交過手。
“老不死”的實力,雲月毫不懷疑。
她甚至不能确定,如果自己在“鬥獸戰”中跟“老不死”的相遇,最終能活下去的會是誰。
不過這隻是以前,雲月現在卻是能夠确定,自己絕對不會和“老不死”參加同一場“鬥獸戰”。
然而雲月還不滿足,她想試試再一次挑戰“太蒙文明”的底線,她想看看他們對自己的容忍度到底能達到什麽地步。
“像你這樣,活着有什麽意思。”
“原本可以縱橫宇宙星空,在中低級文明面前更像是一個神明一樣的存在。”
“看看現在的你,簡直就是一個等死的廢物。”
“你甚至連混吃等死都算不上,因爲吃一口量菌對你來都是奢望。”
“惡戾,你說你還活個什麽勁?”
精神感官鎖定了沉睡一樣的“惡戾”,雲月發出了精神信息。
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惡戾”那對猙獰的複眼閃爍着幽光,它仿佛不能相信自己接收到的精神信息,精神交流中反問道:“你說什麽?”
“怎麽,有受虐傾向啊?”
“被我罵一次還不夠,還想再聽一遍?”
精神交流中,雲月猖獗地笑了起來。
暗金色的體表,那些鋒銳的倒刺閃爍起了詭綠的能量光芒,“惡戾”的身軀緩緩擡起,上百米長的身軀從盆地上飄了起來,複眼遠遠注視着雲月怒道:“你找死!”
“我是想找死,問題是你敢動手嗎?”
“廢物終究是廢物,看看我,才來這裏多長時間,喜歡戰鬥他們就安排一些對手給我過瘾,量菌多到吃都吃不完。”
“别說你沒觀察剛才那場戰鬥,我都敢在他們的注視下搶先出手,戰後還能吞食它的屍體。”
“比起那些異獸的屍體,量菌就跟石頭一樣。”
“而你呢?想吃一口量菌都要威脅我、向我乞讨。”
“混成這個樣子,你怎麽還有臉活下去。”
“惡戾,你的本源力量不會就是厚臉皮吧?”
精神交流中,雲月繼續惡毒地說道。
“你……”
“惡戾”勃然大怒,那尾槌在身後擺來擺去,看架式随時可能沖過來。
怒極的它,或許是因爲無法反駁,又或者已經氣昏了頭,隻是說出了一個“你”字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看看,被我罵成這樣,你都不敢沖過來。”
“其實我也沒想過你敢過來,因爲你就是膽小的廢物。”
“我挑釁你,隻是想讓你在憤怒之下能夠毫無保留的全力出手。”
“至于你直接沖過來,這我沒有想過,因爲你根本沒這個膽量。”
“既然你不敢來,那我就來了。”
精神交流當中,雲月不停地刺激着“惡戾”。
在後者因爲極緻的憤怒和憋屈,身軀都控制不住顫抖起來時,雲月突然從地面上飛了起來。
她的領地跟“惡戾”相鄰,兩者之間的距離本身也不遠。
雲月隻是一個加速,就已經沖到了“惡戾”身前,同時那群魔亂舞似的觸手緊繃起來,就如黑色的骨刺一樣刺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