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族”當中,爆炸軀體殺傷敵人的蟲子有數個不同的類型。
針對不同的敵人,“英雄阿巴瑟”很早的時候就研究出了數種不同的“爆蟲”。
比如針對“科技文明”戰艦幹擾的“爆蟲”,它們跟“異蟲刺族”的“磁爆蟲”作用一樣,但影響的範圍和持續的時間要更久。
比如針對生物軀體産生影響的“爆蟲”,拿人類文明來說,這樣的“爆蟲”如果在密集的人群中突然殉爆,恐怖的腐蝕液會殺傷大量的目标體。
這一類型的“爆蟲”還有寄生功能,比如在一顆人類文明栖居的星球上空投放大量的這種“爆蟲”,爆炸後的它們釋放出來的“寄生蟲”,會在最短的時間内寄生和控制星球。
當然,純粹以殺傷爲目的的“爆蟲”也有,它們的身軀完全就是一個純粹的能量容器。
它們的作用就和“科技文明”的能量炸彈一樣,在爆炸的時候會産生巨大的能量殺傷力。
此時此刻,從“坑道蟲”打開的“蟲洞”中飛過來的“爆蟲”就是最後一種。
隻不過這種“爆蟲”是“英雄阿巴瑟”綜合了“異龍”和普通的“能量爆蟲”的基因,在前不久在剛剛改造出來的。
生命是一個很玄奧、很神奇的事物,無論一隻蟲子或者一個人類。
哪怕是“英雄阿巴瑟”,雖然它成功地改造出了一種新類型的蟲子,但沒有經過時間的檢驗,沒有經過更多的實驗和改變,這種蟲子的成長和進化過程中充斥着太多的不穩定的因素。
這種“爆蟲”現在的“成品率”非常的低,一萬隻同時在“囊泡”中成長進化的“爆蟲”,最終能成功進化成“爆蟲”的隻有十分之一。
而且根據實戰中的表現,“爆蟲”對“本源生物”的殺傷力并沒有“英雄阿巴瑟”預料中那麽明顯。
或許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英雄阿巴瑟”才放棄了對“爆蟲”的研究改良,試圖研究出“蟲機結合”的類似“悉斯文明空能大炮”的新類型蟲子。
所以到現在,“異龍”仍舊是“蟲族”對付“本源文明”的唯一的武器。
至于“爆蟲”,那隻能當成是戰略儲備武器了,而且還是那種差強“蟲”意的武器。
六個“蟲洞”中不停地湧出“爆蟲”,這意味着“蟲族”中隐藏在這片星域的六顆星球上的“爆蟲”全部都在行動。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其它那些“領主”也不好說什麽。
反對也好,贊成也罷,對于無法改變的事實,一些“領主”開始通過“坑道蟲”傳送向了“蟲洞”這邊。
既然做出了決定的“領主”認爲“蟲洞”那邊存在的就是“本源體”,而且蟲群已經出動,那麽其它的“領主”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配合它,漂亮地拿下這場戰役。
與此同時,在“蟲洞”的另外一邊,先前傳送信息的“領主”,緊張到快要爆炸的它總算平靜了一些。
因爲在它的精神感官當中,“爆蟲”已經出現了。
隻是很短的時間,更多的陰影已經席卷了過來。
如果“異龍”的能量射線可以變成能量炮彈的話,或許還能壓制那片陰影。
再多的能量射線,也無法覆蓋所有陰影。
“蟲洞”的失守,看上去已經是注定了的。
“爆蟲”的出現,總算是改變了局面。
從“蟲洞”中甫一出來,所有的“爆蟲”就接到了“領主”的命令。
存在的價值就是自殺,誕生的目的就是爆炸。
一隻隻直徑超過了十幾米的肉球似的“爆蟲”,它們在分散開來的同時,随即毫不猶豫地爆炸了。
十幾米直徑的身軀在刹那間膨脹了數倍大小,随後就是無聲地爆炸。
爆炸開來的“爆蟲”抛散出了一道道雷雲風暴似的能量電弧,而這些能量電弧在陰影中仿佛又産生了第二次連鎖殉爆,能量電弧蔓延的範圍又擴大了數十倍。
這一輪超過了上百隻“爆蟲”的爆炸,硬生生在即将掩映了“蟲洞”的陰影中撕出了一片片空白。
同時被炸碎的還有“異龍”,一味的追究巨大的殺傷力,“英雄阿巴瑟”改造出來的“爆蟲”,它們的爆炸可能未必能傷到“雷獸”這一類的存在,但對于防禦本來就不是強項的“異龍”而言卻是極其恐怖的。
上百隻“爆蟲”的爆炸殺死了多少“本源生物”,“領主”無法确定,因爲它根本無法從一片陰影中區分出單個的“本源生物”是什麽樣的。
但是這一輪“爆蟲”的爆炸,殺死的“異龍”卻是超過了數萬隻。
當然,這對“領主”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别說是數萬隻“異龍”,這個數字就是翻十幾、幾十倍都沒關系。
隻要能阻止“本源生物”,犧牲再多的蟲子,任何一個“領主”都不會眨半下眼睛。
“蟲洞守住了!”
激動變成了狂喜,當更多的“爆蟲”開始從“蟲洞”中湧出來,在沖進一片片陰影當中劇烈爆炸時,“領主”的注意力又一次轉移到了恒星系中心位置的那一片異常龐大的陰影上。
如果被“本源生物”占領了“蟲洞”,那一切的可能就沒有了。
“本源生物”甚至什麽都不用幹,它們隻要彌散在“蟲洞”的出口,就沒有一隻蟲子能夠活着從“蟲洞”中鑽出來。
但現在不同了,越來越多的“爆蟲”從“蟲洞”中鑽了出來,猝不及防或者說壓根就沒有防禦意識的“本源生物”,至少在“蟲洞”這裏被打了個潰不成軍。
“領主”的精神感官當中,恒星系中心位置那一片龐大的陰影,雖然看起來有些飄忽不定的感覺,但卻沒有移動過。
不止沒有移動過,在它通過“蟲洞”後,撲過來的隻是其它的陰影,那一片龐大的陰影仿佛沒有感覺到異常,隻是靜靜地待在原來的空間。
“它爲什麽不動?”
“不攻擊我們,看上去也沒有任何要離開的迹象?”
遠遠地觀察着,從激動中平靜下來的“領主”迷惑不解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