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船的底部,伴随着輕微的機括聲響起,數十個機器人被迅速地投了下去。
這些機器人跟雲月在小宇宙中見過的“克伊族”的機器人很相似,實際上更多的科技文明都擁有這種類型的機器人。
它的頭部是圓形的,多個攝像設備以眼睛的形式在不同的方向呈現出來。
它的身軀并不大,或者是安裝能量電池,或者幹脆就是一個微型的自給能源反應爐,它的身軀就是一個能源中心。
身軀以下,便是數根觸手,抑或說是機械臂。
這些靈活的機械臂,就是機器人完成更多簡單或者複雜任務的保障。
數十個機器人,在接近地面的時候,身軀下方噴射出能量焰流停了下來。
随後,它們迅速地向大樓前呆滞下來的人群包抄了過去。
“它們是你們的,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戰鬥,否則薩爾那加族的支援力量到了,我可搞不定。”
“至于它,就交給我吧。”
事無絕對,在幾乎所有人被驚呆或者吓呆時,雲月卻沒有。
她的聲音,在附近那些人腦海中響了起來。
無論是跟着她剛剛經曆了一場與“超級生命體”大戰的進化者,又或者剛剛被她暴力降服的城市基地進化者。
當他們反應過來雲月話中的意思時,所有人卻發現雲月已經消失了。
沒有一絲猶豫,除了外圈做好準備迎接機器人的進化者以外,更多的進化者同時擡頭看向了高空。
卻就在他們擡頭的瞬間,巨大的轟鳴聲就像是悶雷似的突兀炸響。
看着能量護罩劇烈震顫,同時正在搖擺不定的飛船,再看到被彈開的雲月仿佛閃電一樣沖了過去,隻是舉起她的粉拳狠狠砸向飛船時,所有人的大腦不夠用了。
沒有最強,隻有更強。
沒有最震撼,隻有更震撼。
雲月,讓所有人更加清楚地認知到了這一點。
伴随着她的粉拳再一次砸下去,那瘋狂震顫的能量護罩直接潰散消失。
随後,在他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雲月又一拳砸碎了飛船的瞭望窗,随後就一頭鑽了進去。
從向衆人說話到她鑽進飛船,前後加起來不過兩三秒的時間。
這一丁點的時間,甚至不足以讓一些人反應過來。
一個人,一艘“薩爾那加族”的飛船。
雲月以不可思議的輕松不可思議地拿下了飛船,這讓幾乎所有人都不可思議。
在他們繼續呆滞的目光中,飛船緩緩地降落了下來。
已經揮舞起了觸手準備發出攻擊的機器人,同時也停止了它們的動作,迅速地飛回了飛船當中。
“開始行動吧,還看什麽?”
“等薩爾那加族的戰艦過來?你們要清楚,這隻是一艘飛船,并不是用于戰鬥的戰艦。”
飛船緩緩地停在了大樓另外一邊,這時雲月的聲音在那些人腦海中響了起來。
“快。”
“加快速度。”
“還傻看什麽,快進去。”
“時間不等人,薩爾那加族戰艦過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要走的趕快,要留下的就留下吧,我們前面就說的很清楚了,除了進化者以外,其他人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們不強求。”
…………
那些進化者這才反應過來,卻是七嘴八舌地吼了起來。
先前還報以懷疑态度,更多的普通幸存者還不願意走,但現在他們沒有選擇了。
這座城市原本可能對人類生存造成威脅的變異生物,已經在上百個進化者的配合下,被清剿一空。
豐富的植被就是他們暫時取之不盡的食物來源,雖然收集和采摘食物時同樣有生命危險,但相比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重新來過,城市基地中更多的幸存者顯然更喜歡這裏。
但現在不同了,這裏有人主動攻擊了“薩爾那加族”的飛船。
沒人知道“薩爾那加族”會怎麽報複他們,大樓中更多的幸存者沖了出來,密密麻麻地沖向了那個巨大的“蟲洞”。
“她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人類,怎麽可能進化到這種地步。”
“徒手在瞬間兩拳擊潰了一艘飛船的能量護罩,而且還是薩爾那加族的飛船,這樣的事情我連想都沒敢想過。”
斜靠着一株大樹,胖子齊科早已經忘記了渾身的傷痛,他遠遠地看着沉寂下來的飛船,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要忘記奧爾科特曾經問過她的一個問題。”
“她已經說明了,她隻有一部分是人類。”
“所以,不要用看待正常人甚至是進化者的眼光來看待她。”
“現在别說兩拳捶爆一艘飛船,她就是從外太空一拳轟下來将星球打個對穿,我覺得那也沒什麽。”
站在齊科的身邊,格雷一本正經地說道。
旁邊幾個人包括齊科,竟然一起點了點頭,卻是認可了格雷看似荒誕的話。
隻是讓他們有些不解的是,飛船一直沒有動靜。
在大半個小時後,當城市基地中願意離開的七成幸存者全部通過了蟲洞後,雲月這才走了出來。
在她的身後,兩個和人類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智慧生物跟了出來。
“薩爾那加族人,就長這個樣子?”
“一個字,醜。兩個字,暴醜。”
“這就是号稱創造了我們人類,卻在現在又毀滅了我們的創世族人?”
幾乎所有留下來的進化者同時看向了雲月的身後,當他們看清楚那兩個“薩爾那加族”人後,頓時議論紛紛。
不隻是議論,不知怎麽就進入了狂化狀态的齊科,喘着粗氣拎着粒子光刃直沖了過去。
他這一動,更多的進化者都動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可能是“晨星聯邦”人類和“薩爾那加族”的第一次正式直面接觸。
沒人在意這些,他們想到的,隻是這些冷血無情的“薩爾那加族”毀滅了他們整個文明的殘酷事實。
誰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想起自己的親人凄慘的死亡,再看到罪魁禍首,在場的人卻已經沒有幾個能夠保持冷靜和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