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喂,我說老大,你要不要這麽搞笑啊?”
負責傳遞消息的探測器,很快就被異蟲刺族在星際介質區域巡邏的刺蟲抓到了,或許因爲它傳遞的消息太過詭異,那些刺蟲并沒有第一時間毀滅它,而是将控制住它以後,将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新的母皇。
“呵呵,聽上去是有些蠢,不過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我跟伽諾約定好的,它預寫了一小段程序,而我在這段程序内添加了一段代碼。”
“也就是說,如果它戰勝了主腦控制了智能微觀文明,這段程序會被激活,它才會知道我添加的代碼,也就是你剛剛說的這段話。”
“這樣做,我也是擔心伽諾失敗,而主腦又假裝成伽諾來蒙蔽我們。”
“現在看來,一切和最先預料的一樣,在七棱柱硬件載體這個絕對的主場當中,伽諾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笑呵呵回應了雲月,雲海的心情舒爽到了極緻。
如果不是身邊還有海量的蟲子和異形,如果僅僅隻是雲海和雲月的話,他可能會興奮地嘶吼起來。
這次針對異蟲刺族的進攻,雲海是冒着生命的危險進行的。
千億數量的異形文明,損失了一半的異形。
隻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異形文明,成了這場戰争唯一的勝利者。
異形主宰,笑到了最後。
異蟲刺族,因爲母皇的自殺情況一度出現了失控的迹象,但最終還是被成功融合了母皇基因的雲月控制,成了異形文明的附屬文明。
異獸應睨,成功地被擊倒,成了異形的宿主。
說句心裏話,這樣的結果,雲海已經相當滿意了。
此時此刻,再接收到智能微觀文明被伽諾控制的消息,能夠兵不血刃地解決這個超級麻煩,雲海怎麽能不心喜若狂。
勝利的果實,開始不停地砸落向了雲海。
當他想通過那架探測器和伽諾聯系時,精神網絡中強烈的波動頓時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異獸應睨龐大的身軀通電似的急劇震顫起來,早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它,那堅韌的膚甲下不時内陷、隆起,仿佛有一隻隻怪物随時要破體而出。
事實也是如此,寄生了它的異形早就已經成功誕生了。
五隻“雷鳄異形皇後”,五萬隻“雷鳄異形”,它們早就已經完成了寄生誕生了。
隻不過它們一直沒有完成“破胸”這個标志性的動作,而是瘋狂地在異獸應睨的體内吞噬着它的血肉。
十萬異形寄生,僅僅隻是誕生成功了五萬。
剩下的五萬多異形胚胎,因爲得不到更多的能量供給,在生命的最初階段就已經死亡了。
剩下的五萬“雷鳄異形”和五隻“雷鳄異形皇後”,貪婪的它們不知疲倦地完全将異獸應睨幾乎啃的隻剩下皮囊了。
活着的異獸應睨,它的膚甲幾乎是堅不可摧的。
隻是,在它死亡後得不給能量維系的膚甲,雖然還足夠堅韌,但已經談不上無堅不摧了。
沉悶的撞擊、破碎聲,密集地炸響。
一個個沾滿了鮮血肉糜的平滑顱骨,幹脆而有力地破開了異獸應睨的膚甲探了出來。
醜陋而猙獰的嘴巴咧開,内巢牙緩慢地探了出來,撞破了異獸應睨膚甲探出了頭的所有異形發出了招牌似的尖銳的嘶鳴聲。
一隻、兩隻。
百隻、千隻。
很快,所有異形從異獸應睨體内鑽了出來。
無邊的血池池水,在吞噬了它們身上那些碎肉的同時,無微不至地滋養着它們的軀體。
平滑的顱骨,仍舊和其它更多的異形一樣,“雷鳄異形”至少這一點并沒有不同。
它們的頸部幾乎不可見,在它們的下颌位置,階梯狀的骨甲和肩膀骨甲完美地銜接在一起,在保證了它們頸部靈活性的同時,又比其它異形更具防禦性。
身軀很粗壯,哪怕剛剛誕生的它們隻有雄蜂異形大小,但它們的身軀給雲海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個禁衛異形。
超強的防禦,恐怖的力量,隻隻靜靜飄浮在水中的它們,卻是在無聲地訴說着這些。
前肢比其它異形更長一些,後肢也更顯粗壯。
如果說更多有着異形标志性軀體的禁衛異形更像是暴龍,那麽這些“雷鳄異形”就更像是靈長類的巨猿——前臂狹長有力、後肢粗壯結實。
它們的體型,跟地球上的“鳄”沒有任何關系——“雷鳄”本身也和地球上的鳄魚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如果非要把兩者之間扯上一點關系,那就是它的膚甲,或者說“雷鳄異形”的骨甲。
在它們身軀的骨甲上,一排排骨錐狀的突起一直從平滑的顱骨上開始,延伸到了粗長的尾骨上。
而且“雷鳄異形”的尾骨明顯也比普通的異形更加的粗壯——隻是剛剛誕生的它們,尾骨就已經有了宿主那種霸道蠻橫的感覺了。
五隻“雷鳄異形皇後”,它們的體型模樣和其它普通“雷鳄異形”如出一轍。
顯然是汲取和吞噬了更多的能量、血肉,它們的身軀要龐大一些。
五萬零五隻“雷鳄異形”,靜靜地飄浮在雲海不遠處。
歡喜的巨吻都合不上的雲海,甚至忽略了嘴角不住流下的涎水。
現在,五萬隻“雷鳄異形”和五隻“雷鳄異形皇後”看上去并不起眼。
但是雲海清楚,隻需要給它們源源不斷地提供能量,要不了多久,它們就會迅速地成長起來。
一次進化,可能無法讓它們達到異獸應睨那樣強悍的戰鬥力。
但是最多在兩到三次進化後,它們絕對會成爲異形文明中最強悍的戰力——沒有“之一”。
“我說老大,不用激動成這樣吧。”
“快擦擦你的涎水吧,我知道那是因爲你太過激動導緻體溫升高的軀體自然反應,那些蟲子沒準還以爲你想吃掉這些雷鳄異形呢。”
雲月在一邊看的好笑,忍不住在精神交流中提醒道。
也不在意,雲海呵呵一笑擡前爪抹去了嘴角的涎水。
收拾了一下心情後,他開始了發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