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腦”的意思,它還持有一個不遜色“蟲族”的基因标本。
在刺狴看來,“主腦”隻是知道它們最迫切想得到的是什麽,所以編造了一條謊言。
但是,這個不是它能決定的。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刺狴都清楚這意味着什麽。
不敢做主的它,隻是收住了身軀,随即将這個消息傳遞了回去。
同時,它将剛剛收到的“主腦”想要找回來的金屬物件的詳細資料,也一并傳遞了回去。
很快,刺狴就收到了母皇的回應。
這個回應,也在刺狴的意料之中。
它返身看向遠處的智能微觀文明的艦隊,發出信息說道:“東西它們馬上會帶出來,如果讓我們發現你給我們的基因标本,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主腦,你應該清楚這意味着什麽。”
“蟲将”的這條信息,讓“主腦”的硬件核心溫度飙升起來。
“放心吧,失去了異形文明和應睨,我更加需要一個盟友。”
“現在看來,隻有我們強強聯手,才有可能在蟲族面前擁有起碼的自保能力。”
“主腦”馬上做出了回應。
“我們原來聯盟時,你也是這麽說的。”
“結果呢,你躲在遠處撿便宜,信任你的異形文明和異獸應睨死了,我們也遭遇了巨大的損失。”
“所以,你剛剛說的這些隻是好聽,沒有一點意義。”
刺狴毫不留情地說道。
保持了沉默,“主腦”很清楚如果繼續和這個自以爲很聰明的“蟲将”交流下去,沒準大好的局面随時都能崩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很快,一批蟲子從母巢星方向飛了過來。
它們繞過了大片的蟲潮,徑直飛到了“蟲将”刺狴的身前。
硬件核心溫度,再一次失控似的升高了。
當七棱柱硬件載體被一隻母蟲尾巴圈着出現時,“主腦”近乎“激動”的不能自已。
它的“心情”,或許就跟此時看到了異獸應睨已經被異形寄生的雲海。
它的“心情”,完全和成爲了異蟲刺族母皇的雲月一樣。
甚至于,“主腦”可能比他們還要激動、興奮。
仍舊是一艘微型運輸艦離開了艦隊集群,緩慢地飛向了刺狴。
當運輸艦停在它不遠處時,面對探伸過來的索爪,刺狴隻是伸出了前爪。
很清楚它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麽,運輸艦前方一塊金屬擋闆滑開,随即一個金屬密封箱被彈了出來。
“你們必須謹慎,這個東西真的很危險。”
“如果母皇打算打開它、研究它,我建議你們一定要做好最全面的防護。”
“另外,這個冷凍箱自身還能維持一小段時間,長時間後因爲能源的關系無法再維持超低溫,那麽它有可能自已活過來。”
在将基因标本彈向刺狴的過程中,“主腦”同時向它發出了信息。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
刺狴冷笑一聲,在它接住冷凍箱後,第一時間就嘗試用精神力去感應。
不僅是它,同時有十隻母蟲和一隻蟲後飛了過來,卻是跟它一樣的反應。
蟲子,不懼低溫。
但是,在刺狴的精神力湧進封閉着并且表面閃着綠燈光點的冷凍箱時,它忍不住就是一個激靈。
刺骨的寒意,像是一把利刃刺進了它的腦海當中。
這不是源于冷凍箱的超低溫,而是一種恐怖的生命力的壓迫産生的寒意。
“難不成主腦說的是真的?”
就是異獸應睨都沒有給過刺狴這樣的感覺,它心中微微一驚,連忙和那些母蟲和蟲後聯系起來。
結果是一樣的,不僅是它精神力探查冷凍箱時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和恐怖的壓迫氣息,母蟲和蟲後也是這樣。
一時間有些懵圈了,不過刺狴還是履行了諾言——當然這不僅僅是信任、信用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刺狴這次任務的最終目的,原本就是在盡可能刁難“主腦”的同時,将這個古怪的七棱柱金屬事物交給它。
“需要我們送你們一程嗎?”
示意母蟲将七棱柱硬件載體交給運輸艦,刺狴卻還故意問道。
“不用了,我們馬上離開。”
“再過段時間,我會和你們聯系的。”
運輸艦索爪拖着七棱柱硬件載體往回拉,同時卻就像逃命似的轉身加速飛向了艦群,同時“主腦”的信息也傳遞了過來。
當運輸艦很快返回了戰艦集群後,早已經拆除了超級武器的智能微觀文明,所以戰艦掉轉方向,成群結隊地開始了加速。
隻用了很短的時間,上百億艘戰艦通過加速、空間躍遷消失了。
“回去吧。”
爪尖在金屬冷凍箱上輕輕扣了扣,“蟲将”刺狴轉過身軀飛向了母巢星方向。
隻是那萬億的蟲子,隻有千億左右跟上了它。
其餘的蟲子,在不同的蟲後、母蟲帶領下,以母巢星爲中心向不同的方向擴散開來。
這場戰争,異蟲刺族的損傷談不了多麽慘重。
但是,它們控制的星域被智能微觀文明和異形文明一再壓迫,現在隻有母巢星了。
常規的飛行,想要重新占領原本控制的星系,這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它們也沒有打算那麽做,畢竟母皇擁有的“蟲洞”能力可以在極度節省時間的情況下,将它們送到任何需要占領、駐守的星系。
這數千億蟲子的任務,就是以母巢星系爲中心,盡可能地在星際介質區域搜索,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源于智能微觀文明的威脅、隐患。
數千億蟲子才進入星際介質區域沒多久,刺狴就已經飛回了母巢星。
在深深的血池底部,刺狴将金屬冷凍箱交給了雲月,耍起了小心眼的它并沒有直接向雲月也就是新的母皇彙報,而是用精神力廣播的形式,将剛剛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這個東西,是假的。”
沒等雲月興奮起來,甚至還不等雲海做出判斷,飄浮在一邊的“腦蟲異形”已經有了結論。
“不能吧?”
“你可以試試,我明明感覺到裏面存在着一個對我甚至有着絕對壓迫的生命力,而且光是它的生命氣息,就足以讓我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刺狴有些不服氣,隻不過聰明的它也沒有直接頂撞在它眼中身份不明的“腦蟲異形”,而是委婉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