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巧合?”
庫克拉爾夫的話,還有“九人組”所有成員熾熱的目光,讓雲海忍不住心中就是一個激靈。
就像在小宇宙中第一次感覺到“虛空異獸”的存在,就像是“智能微觀文明”和“異蟲刺族”的出現,甚至追溯到愛麗絲和“地球蟲洞”的出現。
回想一直以來的經曆,雲海總覺得在他的身後,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推動這一切。
茫然地透過機坪瞭望窗看向了外面,雲海仿佛能看到,就在那黑暗寂冷的星際介質區域,有一雙冰冷的眸子,正在漠然地注視着他。
“這隻是一個傳說而已,這隻是那些老頑固認定的死理,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啊?”
“九人組”中唯一的女性賽琳娜表情呆滞,喃喃地說道。
巧合太多,也就成了陰謀。
心中已經認定這其中肯定有古怪,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雲海,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現在轉身離開這裏,将來他肯定會後悔。
臉上帶着略有些困惑的表情,雲海介手指向了自己的胸膛,茫然說道:“我感覺我的原能發生了一些變化,它們現在集中在了一起,就像一個漩渦一樣,在我的胸膛緩慢地旋轉着。”
“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得到的傳承?”
“星神在上!這一定是星神的庇護!”
“奇迹,這就是奇迹,星神并沒有抛棄我們!”
“我不明白,我想不明白,爲什麽會這樣!”
…………
…………
一聽雲海這麽說,“九人組”徹底瘋狂了,一個個驚喜地說道。
賽琳娜更是不能相信,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箭步沖到雲海面前,伸出手摁在了他的胸前,激動地問道:“你說的原能漩渦就是在這裏嗎?”
神情古怪地看着她,雲海點了點頭。
“議長,您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喬齊也是非常地激動,往雲海身前湊了湊。
“描述一下?”
雲海轉頭看向了他。
“你收斂心神,感覺一下原能具體的變化。”
庫克拉爾夫不假思索地接過了話岔。
雲海微微眯起眼睛,他對“九人組”體内的原能分布和運轉了若指掌。
根本不需要說謊,他隻是将自己“靈能覺醒”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能形成的光點,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規律,零亂地分布着。”
“它們就像是一個河系,無數的光點代表着無數的星系,正圍繞着中心一個看不見的黑洞緩慢地轉動着。”
“當然,這個轉動我無法捕捉,隻是我能感覺到它們在旋轉。”
片刻後,雲海睜開眼睛平靜地說道。
“錯不了,這确實是傳承後的原能變化。”
“真的,這是真的!”
“九人組”再一次沸騰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雲海有些不習慣他們火熱的目光,相比在台前做一個萬人注目的英雄或者魔頭,他還是更喜歡在幕後控制一切。
“這個消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告訴議會還有參議長。”
最有“政治”覺悟的喬齊興奮地建議道。
“告訴他們什麽?你們找到了傳說中的第十人?”
“你告訴我,議會有幾個人相信第十人的存在?”
“你現在報告議會,隻會讓他們懷疑,我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
“我甚至懷疑,你們前腳剛報告議會,他們可能就會馬上召我回去。”
雲海想都不想就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當然,他并不是真的擔心這些。
已經到了這裏,并且确定了一些事實,他又怎麽可能離開。
之所以這麽說,隻是他嫌麻煩。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議長說的對。”
“沒有什麽比解開聖殿的秘密更重要的了,既然我們現在找到了第十人,我相信這一次聖殿探險,絕對會有收獲。”
“時間不等人,我們報告議會這個消息,他們又要開會讨論,而且結果可能和議長剛才分析的一樣,那我們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而我們現在最缺乏的,恰恰就是時間。因爲誰也不能确定,異形文明會在下一刻從哪裏冒出來,也許到那時,我們永遠都不會再有時間了。”
庫克拉爾夫點頭說道,認同了雲海的說法。
“出發吧。”
不想再浪費時間,雲海擡腳走向了不遠處的穿梭機。
“九人組”沒想他這麽幹脆,對視了一眼後,很有默契的他們随即跟了上去。
“羅文議長!”
站在機坪外的艾伯特透過落地窗看到這一幕後,登時急了。
打開了門後他一邊跑過來,一邊急急叫道。
“艦長,請您放心吧。議長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是的,艾伯特艦長,我們九人組向您保證。”
還不等他追上雲海,走在最後面的喬齊和庫克拉爾夫轉身攔住了他。
“保證?你們連自己的性命安全都未必能保證,拿什麽保證議長的安全!”
艾伯特勃然大怒,一把就想推開倆人。
“艾伯特艦長,你隻是來配合我們的行動的,并沒有權力幹涉我們。”
确定雲海已經登上了穿梭機,庫克拉爾夫鄭重地向艾伯特說了一聲,然後轉身和喬齊走向了另外一艘穿梭機。
氣的直是跳腳大罵,滿嘴髒話的艾伯特卻是無計可施。
當九個人分别登上了三艘穿梭機後,停機坪響起了短促尖銳的警報聲。
再憤怒,艾伯特也隻能退了出去。
庫克拉爾夫沒有說錯,他隻能配合這次行動,至少在沒有戰鬥發生之前,他對這次行動沒有任何幹涉和指揮權。
确定了停機坪再沒有其他人,在短促而尖銳的警報聲中,停機坪的天頂滑了開來。
沒有引擎湍流,也沒有發動機的轟鳴聲。
三艘光滑無比的銀白色穿梭機無聲地升了起來,而後順着再無遮掩的天頂飛了出去。
“你還笑得出來!”
直是火冒三丈的艾伯特在天頂合起來後,一轉身就看到了身邊露出了莫名笑容的雲月,氣不打一處來的他張口就噴。
“呃……議長的決定,我又怎麽可能改變。”
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雲月眨巴着眼睛回了一句。
“你的責任不是照顧議長嗎?爲什麽他去了,你還在這裏?”
看她還敢還嘴,艾伯特氣道。
“我倒是想去,可議長他怎麽也不答應啊。”
“再說了,你的責任不是保護議長嗎?擋不住他,你不會跟着去啊。”
雲月仍舊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一聽她這話,艾伯特差點就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