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從體形特征上來看,區别并不是大。
當然,克隆體要小得多。
這顯然和它們吸收的能量多寡有關,至少這些克隆體不會像雲海擁有的兩隻“虛空異獸”一樣,擁有近乎無限的高能量食物吞噬成長。
大量的管道,連接在克隆體的身上。
在經過了海量的運算,包括對它們基因的解析後,至少這些人已經初步掌握了克隆體培育、成長的關鍵,在原有的“基因克隆”技術上,他們完美地完成了初步的計劃,抑或說是任務。
三個成功的克隆體,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裏鑄出來的。
除了體型大小有些微的差異以外,它們完全一模一樣。
“這一隻,比我們想象中成長的更快一些。”
“當然,我說的不是體型,而是整個生理狀态。”
“它的大腦以及所有器官,已經發育完成。”
“經過我們的監測和分析,它已經完全具備了可以被異形寄生的條件,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生命體了。”
指着雲海看到的第一個克隆體,哪怕每天都要接到無數通訊,無一例外都要他在異形主宰面前保持絕對的恭敬,可涉及到他的專業領域,特别是已經在出了成績之後,因坦導授還是沒能掩飾出自己的驕傲和自豪。
當然,雲海不會在意這些。
任何科研領域尖端的人才,都是值得尊敬的。
至少他以及億萬異形,是沒辦法将“殘虛”身上切下來的一塊肉,培育成三個完整的克隆體的。
“把它們送上去,繼續開始批量克隆。”
“在現在這個基地上,往北方向再圈出一片地,至少建立像現在這樣規模的五個基地。”
“你們隻需要培育克隆體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用贊許的目光看着因坦,雲海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因坦點了點頭,而他身邊的助手同時将雲海的命令記在了便攜式智腦上。
黑沉沉的天頂,再一次滑開一個豎井。
同時,培養器皿中無數的管道從克隆體身上脫離。
在機械臂探下來鉗起龐大的培養器皿,開始迅速地順着豎井升向地面時,雲海沖因坦導授點了點頭,随即不等豎井關閉便閃身蹿了出去。
時間很倉促,但這個基地的建設,卻沒有一絲取巧。
巨大的豎井中,四組軌道牢牢嵌入牆壁,機械臂在軌道中上升的速度又快又平穩,至少站在培養器皿上的雲海,連一絲颠簸都感覺不到。
幾秒鍾後,培養器皿就被機械臂送到了地面。
看着地面上豎杆頂端光屏中的控制人員,用尊敬的目光帶着一絲詢問看着自己,雲海朝他比劃了一個打開的手勢。
長而有力的機械臂,将龐大的培養器皿放在了出口的軌道上。
中間着着凹陷且鋪着柔韌的膠質保護層的軌道車,開始了緩慢的加速。
一直駛離了基地後,在大約十五秒後,軌道車在一個人工湖邊上停了下來。
至少上百隻進化異形,早已經包圍了這裏。
人四周到天空,甚至人工湖的湖水當中,都有一個個黑影在緩慢地遊動着。
軌道車上伸出的機械臂,已經牢牢困住了培養器皿。
在它的另外一端突然打開的同時,軌道車後端迅速地擡高了。
“嘩”地一聲,培養器皿中的營養液和克隆體直接滑進了湖水當中。
這一下,仿佛将還在休眠狀态的克隆體驚醒了。
它猛地從湖水當中躍起來,張開嘴就是一聲悶吼。
下一秒,它的反應讓雲海完全沒有想到。
仿佛是繼承了“殘虛”的暴戾和沖動,又或者說是壓根沒有腦子。
巨大的身軀砸落進了湖水當中,克隆體竟然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就将遊到了它身邊的一隻雄蜂異形咬了過去。
原本還想退開的雄蜂異形,在接到了主宰的命令後,尾刃在湖水中如同黑色的閃電劃過,直接就将克隆體的上腭刺穿了。
或許沒有靈魂,沒有多少智慧。
但克隆體的神經系統是完整的,上腭創洞中噴出的藍色鮮血浸染了大片的湖面,在沉悶的痛苦嘶吼聲中,它的粗尾一甩就向雄蜂異形抽了過去。
初生的“虛空幼獸”,可能不是一隻雄蜂異形可以抗衡的。
但僅僅隻是一隻人工制造的營養不良的克隆體,又怎麽可能威脅到一隻進化過的雄蜂異形。
相比克隆體,纖細而瘦小的雄蜂異形,圍繞着克隆體龐大的身軀完全化着一道黑色的閃電。
當克隆體的嘶吼越發凄厲,甚至于一定區域内原本清澈的湖水變成了淡藍的海水時,接到了主宰命令的雄蜂異形遠遠退開。
偌大的身軀上,數十個創洞都在滲湧着鮮血。
克隆體或許已經清楚了什麽是恐懼,當它擡起頭鑽出水面準備離開這片讓它恐懼的湖水時,看到低空盤旋着更多的異形,它又掉頭鑽進了水中,再不露面了。
看着這一切,雲海心中有些失望。
如果滿分是一百的話,無論暴戾的“殘虛”,或者狡猾的“廢虛”,哪怕剛剛初生期,雲海給它們的表現都能打七、八十分。
然而克隆體的表現,雲海覺得給它五分,那都得看在了它“基因”的份上。
當然,眼前這一幕,也早在雲海的預料當中了。
隻是先前還做出了擴建更多基地的決定,也是因爲他終究還是心存了一絲希望。
異形抱臉蟲,雲海并不缺少。
事實上又一次進入了“孕熟期”的初代皇後,随時都能繁衍出數以億計的抱臉蟲。
更不用說,分流的異形臨走時,留給雲海上億的抱臉蟲,還沒有更好的宿主可以寄生。
“權當多了一些雄蜂異形吧。”
“不管怎麽說,隻要這些克隆體的基因中存在空間能力的隐性基因,不管是誕生後還是将來進化後,寄生它們誕生的虛空異形,總還是有希望的。”
心中想着,雲海下達了精神命令。
早在水中潛伏的蜘蛛抱臉蟲,早就迫不及待的它,在湖水中劃過一道水線,迅速地向克隆體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