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個人的智慧,總是有限的。
地球有句古話,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此時除了他以外,正好還有兩個人。
三個人的智慧,總強過他一個人苦思冥想。
“真的假的……”
乍一聽雲海的話,雲月激動地跳了起來。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雲海哭笑不得地應道。
“那還等什麽,去看看啊。”
“能從三萬光年外發出聲音,這得有多強大!”
“這樣的異獸,管它是受傷快死的老東西,還是生龍活虎的大家夥,寄生,一定要想辦法寄生。”
“老大,那可是異獸啊,宇宙中極其罕見的寶貝。”
“你看看異獸異形,起點多高,一出生就是單挑近乎無敵的存在,就是你現在都不敢說能戰勝它吧。”
“啧啧,兩隻異獸異形……”
“老大,要真有兩隻異形還擔心個毛,這片星空咱們就能橫着走了。”
顯然是興奮到了極點,怎麽寄生或者能不能被異形抱臉蟲寄生,這些都不在雲月的考慮範圍,她隻是激動的上蹿下跳,難以自控。
“摩雲河系,竟然還有一隻這樣強大的異獸存在!”
相比雲月的興奮激動,芷寒就顯得冷靜得多。
姣美的臉龐上帶着震撼,她更多的是難以緻信。
這也難怪,帶着六級文明的優越心理,芷寒也好,齊飛也罷,其實倆人的生活都是極端的無聊透頂。
六級文明和三級文明的差異,不單單隻是時間可以彌補的,無論是物質、精神世界的很多事物,差異都太大了。
所以倆人都在極力折騰着,心中懷有仇恨一心想着複仇的齊飛折騰成了鳄人領袖身邊的紅人,而對權勢沒有半點興趣的芷寒,因爲恐懼寂寞無聊折騰成了家喻戶曉的明星。
然而此時,乍一聽雲海說以這個河系的中央黑洞處竟然隐藏着一隻可以無視三萬光年距離,自如交流的異獸,這怎麽能讓她不震驚!
這就像是一個從海外歸來鄉村的年輕的教授,帶着優越心理的他覺得周圍的人都是傻叉。
而這時一個砸吧着煙鍋的老農似的老頭,他說出來的專業術語,傻了眼的教授竟然發現自己聽都聽不懂。
這個形容一點也不誇張,一隻可以無視三萬光年距離的異獸,就是芷寒的母星文明也不敢忽視它的存在。
那可是一個六級文明,而芷寒和齊飛再強大,也僅僅隻是兩個人而已。
突然覺得自己一直都很傻叉,不過瞬間,芷寒的郁悶就盡悉消除了。
很簡單,如果不是她自己對異形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又怎麽可能接觸到這些。
再一次覺得自己親近異形,最終搭上雲海這趟車是最英明的決定,這一丁點沾沾自喜總算讓芷寒心中的震撼和尴尬消散了幾分。
“你相信它說的一切嗎?”
想通了這一切,芷寒這才擡頭看向了雲海,認真地問道。
“不知道。”
搖了搖頭,雲海苦笑一聲,說道:“從事實來看,其實我應該相信它,就像我能相信你一樣。”
說到這裏,雲海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沉吟片刻,又補充道:“但是在我的潛意識中,總覺得這裏面有古怪。我也說不清楚,就像我的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呐喊,它在騙你。”
“老大,你想太多了。”
雲月忍不住插了一句,在雲海扭頭看過來時,她又接着說道:“它是不是在騙我們,這重要嗎。我們隻要它的身體就行了。”
“我再強調一次,寄生,一定要寄生它。”
“宇宙中沒有異獸不打異獸的道理,聽你說它重傷到無法離開黑洞的程度,這還不是機會?”
“趁它病,要它命,管它什麽陰謀詭計,管它什麽信任欺騙。”
“它的存在,對我們的意義就是一個最好的宿主。”
“至于其它什麽狗屁道理,聽它的話有毛用。”
“它要有智慧,它要聰明,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副狼狽地步。”
“所以聽我說,老大,别想太多。”
“鳄人這邊我們也不用管了,銀龍帝國也扔到一邊。”
“現在就去摩雲河系中央黑洞那邊,對了,芷寒,咱們三個人再加上異獸異形,你有把握在多長時間可以送我們去中央黑洞?”
跟以往一樣風風火火,雲月本來就是按捺不住心思的人,說着就看向了芷寒。
一臉忍俊不已的表情,芷寒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隻得接過話岔應道:“光靠你說的滑闆肯定不行,能源供應是個大問題。”
“它一次充能可以吸幹三級科技文明四個單件能源儲備,但考慮到中途可能得不到能源補充的問題,所以滑闆肯定指不上。”
“再說了,就算它能以十倍光速的速度一直飛到中央黑洞,我們三個人還能湊合,你所說的異獸異形就不行了。”
“如果它的體型像你說的那麽大,滑闆怎麽可能搭載得上?”
芷寒一邊說一邊搖頭。
看着她的表情,再聽到她話中的意思,雲海不禁心裏一動,問道:“難不成滑闆不行,你還有别的辦法?”
“我沒有辦法,但齊飛一定有辦法,因爲他畢竟比我在這個星系生活的時間長。”
芷寒說着,又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道:“雖然齊飛一直沒說,但我相信他已經找到我們留在斯伯恒星系一顆荒涼的岩質行星的飛船,以他的技術,花費一些時間修複它最基本的飛行能力,應該不是難事。”
“不對啊,你上次說的時候,好像是你和齊飛一起被放逐的,乘坐的也是同一艘飛船,怎麽可能他比你在這片星域生活的時間長?”
雲月難得地機靈了一回,卻是奇怪地反問道。
粉臉微微一紅,芷寒的神情有些窘迫。
當雲海狐疑的目光看向她時,芷寒就清楚不能再隐瞞了。
信任的建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芷寒相信自己和雲海、雲月甚至是異形之間,雖然還談不上多麽的信任,但至少彼此已經在嘗試相信對方。
如果此時這件事情說不清楚,她估計彼此剛剛建立的信任,就會蕩然無存。
“我們确實是同時到達摩雲河系的,隻是飛船當時從蟲洞出來後,撞在了一顆隕石上,引擎出現故障。”
“智腦最終控制着飛船緊急降落在了一顆岩質行星上,當時齊飛最先清醒過來,據他後來所說,他當時是擔心機械衛士執行非常條例擊殺他,所以趁亂逃走了。”
“所以我一直都是在飛船的休眠艙中沉睡,直到數十年後,齊飛估計飛船中的機械衛士應該徹底耗盡的能源不再具備威脅,這才回去看了一趟。”
“所以我比他蘇醒的晚,也就在這片星空生活的時間短。”
看着倆人,芷寒仔細地解釋着。(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