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層面的戰鬥,就像眼前這場異形入侵城市的戰役,因爲不是軍事基地的緣故,所以異形大軍幾乎沒有遭遇到任何有效的攔截反擊,無聊地遠眺着,聽到雲海這句話,雲月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啊,權當放個假,好好放松一下。”
雲海點了點頭。
“你沒毛病吧?剛才還說三百年時間聽上去很長,實際上留給我們發展的時間并不多,怎麽還放上假了?”
也是雲海還是異形的形态,不然雲月真想上去摸摸他的腦袋,看他是不是發燒發糊塗了,不然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雲海笑了笑,什麽也沒說,縱身就朝不遠處的一座山頭飛了過去。
即便是輕輕落了下去,郁郁蔥蔥的山頂仍舊被他壓出了一大片空白,甚至于整座山仿佛都呻吟了一下。
“幹嗎?你發現什麽了嗎?”
雲月很快就跟了過來。
“什麽發現了什麽?”
雲海奇怪地反問道。
“那你跑這做什麽?”
雲月東張西望幾眼,這座山跟她見過的太多的星球更多的山一樣,在她的精神感觀中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睡覺啊,難道我來這裏還非得有點事情才行嗎?”
雲海笑了笑,随即俯下了巨大的顱骨。
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睛,壓根不用細想,雲月就覺得事情有些古怪異常。
“什麽時候連我都要隐瞞了……”
恨恨地跺了跺腳,雲月索性飛了起來,直朝不遠處戰火連天血腥味彌漫的城市飛了過去,卻想看看能不能找點樂子。
顱骨輕擡,雲海用并不存在的眼睛看了看雲月遠去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
有些事情不告訴雲月,并不是意味着雲海不信任她。
隻是這件事情太過蹊跷,雲海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
如果讓雲月知道了在摩雲河系的中心黑洞處,有一隻可以在三萬光年距離外發出聲音的恐怖異獸,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來。
甚至于無視遙遠的距離,偷偷跑去看那隻異形,這樣的事情雲海絕對相信雲月能做得出來。
輕輕的俯下顱骨,雲海沉寂下來。
他那龐大的軀體,仿佛就像是山頂上一座壯觀而巍峨的雕像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映着森森寒意。
實際上并沒有睡着,異形除了在食物極端匮乏時,會進入休眠狀态以外,它們根本不需要用“睡覺”這麽無聊而又奢侈的方法來恢複精力。
雲海實際是在等,等待那個來自三萬光年外的聲音。
他必須确定,那個聲音的來源,到底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五級流浪科技文明,說到底,雲海并沒有把它們上升到多麽強大且不可戰勝的地步。
異形最恐怖之處不是它們無所畏懼的暴戾殘忍特性,而是在于它們瘟疫似的感染侵襲。
數萬隻全部進過了進化乃至“輻射源”改造過的異形大軍,或許在面對五級流浪文明的巨艦時,它們隻是移動的活靶子。
但如果把數萬隻甚至億萬隻異形大軍換成抱臉蟲呢。
隻要五級流浪文明的巨艦艙門會打,隻要他們接觸到這片星域的某顆星球,雲海就有信心将他們或者它們中間的一部分生物,變成異形。
堅硬的堡壘從外面或許很難攻破,但如果換成是從内部攻擊的話,再牢不可破的存在,也會潰不成軍。
所以在雲海心中,這片星域或者整個摩雲河系,最他威脅最大不是魔戈族鳄人,也不是銀龍帝國人類,更不是正以超光速飛向這裏的五級科技流浪文明,而是這個河系中心位置黑洞邊緣的異獸。
所以,雲海想通過自己的懈怠,再一次引起那未知存在的注意。
他想再一次跟那來自三萬光年外的聲音交流。
…………
…………
當雲海在奧爾恒星系,想通過異常的舉動引起某個超級存在的異獸注意力時,在地球上,陳功、雷厲等人更是焦急地等待着跟雲朵之間的交流。
已經過去六天了,雲朵仍舊沒有醒來。
無論地球上有關精神力的能力進化者,又或者雷厲從摩雲河系帶來的精神能力者,在了解了雲朵受傷的過程後,經過了冗長而又激烈地辯論後,他們終于得出了一個大家基本都認同的結論。
精神力消耗過劇的可能性存在,在某些方面而言,精神力的透支其實和體力的透支是一個道理。
體力的嚴重透支,會讓人的身軀機能受到傷害。
而精神力的嚴重透支,會讓人的腦部組織受到重創,從而出現暈厥的現象。
但精神力攻擊也會造成這種後果,被更強大的精神力攻擊,又或者精神力攻擊敵人時,受到劇烈地反噬,都有可能造成同樣的後果。
雲朵此時的狀态,結合當時的情況,在這些人看來,應該是她當時嘗試控制母蟲時,受到了母蟲的精神力反噬攻擊。
畢竟在大家心中,母蟲這樣特殊的存在,也不可能沒兩把刷子。
它的肉搏能力或許很差勁,可誰能确定,它是不是強大而恐怖的精神能力。
想要控制那麽多的蟲子,雖然已經确定蟲子間的交流是通過高頻聲波進行的,但誰也不能保證,母蟲的精神能力到底怎樣。
“結果,我就想知道結果。雲朵,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聽着那些“專家”的讨論,從正在建設的月球基地緊急趕回來的大頭徹底暴躁了,他一把抓住一個滔滔不絕說着的“專家”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沒人在乎大頭的态度,自從離開雲海後,也隻有在和大頭聊天時,雲朵才會難得地笑一笑,所以本身能力不夠突出,地位也不算高的大頭,在基地中也算是超然的存在。
那個專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并沒有生氣。
“如果事情跟我們推斷的一樣,按照常理來說,如果今天晚上之前,她還沒有醒來的話,那麽一切就隻能看她的運氣了。”
生怕刺激到了大頭,“專家”說的很含蓄。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大頭還沒開口,陳功接過了話岔。
猶豫了一下,那個年齡看上去很大的“專家”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