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着芷寒的話題,永遠都是最受歡迎的新聞。
哪怕隻是她今天早晨吃了什麽,或者今天穿了什麽樣式的鞋子。
就連這些最簡單的新聞,都能在網絡和傳統媒體上引發熱烈的讨論,更不用說一些更有價值的新聞了。
可以這麽說,隻要跟芷寒,也就是被稱爲“全民公主”的她有關的話題,永遠都是萬衆矚目的。
她的美貌能讓恒星黯然失色,再完美的“基因美容”都難以企及。
她的智慧讓帝國最有威望的科研院的院長都贊不絕口,直至到今天院長都沒放棄想将她收爲弟生的打算。
她的性格就連因爲“全民公主”一說,專門去找岔的帝國真正的刁蠻的公主殿下都無從發作,最終視爲知己。
她的個人資産已經累積到了讓人無法估計的程度,但她的生活又是那麽樸實無華,而所有人都清楚,幾乎每顆生命星球的貧民區都有她捐助建造的大樓。
沒有绯聞,甚至沒有負面新聞,這對于一個家喻戶曉的明星而言,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完美這個詞語,就像是專門爲她誕生一樣。
就如同此時此刻,哪怕面對密集的閃光燈爆閃,面對記者的擁堵和追問,她的臉上仍舊帶着招牌似的甜美的笑容,幾乎可以融化任何眼神。
“芷寒小姐,我是天星日報的記者,聽說您決定要去前線開演唱會,這是真的嗎?”
當不知道哪個記者幾乎就是焦急地喊出這個問題後,幾十個記者登時閉上了嘴巴,一齊将手指伸向了芷寒。
三級科技文明的記者采訪,已經不需要長槍短炮那麽麻煩了。
指間佩戴的戒指似的儀器,從畫面到聲音都是極度清晰完美的捕捉。
“諾斯恒星系是一個戰争星系,無論和平時代。或者戰火彌漫的歲月,那裏駐守的我們的戰士都在堅守着自己的崗位,或者一直維持着高強度的訓練。”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敬的人。所以我決定去前線做點什麽。”
早已經習慣了這些的芷寒微笑回應道。
短暫的沉寂過後,舞台後台這一片登時炸窩了。
“芷寒小姐,您難道不知道前線又爆發戰争了嗎?”
“芷寒小姐,兇殘的鳄人已經入侵了諾斯恒星系!”
“全民公主,諾斯恒星系現在很不安全。您現在去合适嗎?”
“抗議,您這個決定是不是帝國軍事委員會強迫您的?我們要抗議!”
“對,這是黑幕,我們要抗議,我們要揭露,我們要批判!”
那些記者一個比一個激動,差點沒喊起口号了。
芷寒可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可愛地吐了吐粉舌,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這個決定是我在深思熟慮之後自己做出的。沒有任何勢力任何人幹涉我的想法。”
“對了,歡迎大家也去前線噢,到時我可能會給你們一個獨家專訪的機會噢。”
說完,在幾個“拉可”族保镖的護送下,芷寒沖那些記者擺了擺手,這才離開了。
“我們的全民公主什麽都好,就是喜歡‘拉可’族保镖這一點很不好,這些家夥每個人都有四隻手,有時想擠近一些都很難。”
一個記者用埋怨的口氣開玩笑說道。
隻是沒人附和他,當這個記者的視線從遠處的“全民公主”背影收回來時。看到他的同行都埋頭在智能腕表上操作着,反應過來的他拍了拍腦袋,連忙低下了頭。
新聞,講究就是一個時效性。
芷寒這次演唱會以“戰争之歌”結尾。就已經算是個大新聞了。
而她剛剛說過的那些,更是爆炸性的新聞。
這些記者哪裏不清楚這個,一個個悶頭搶時間就想在各自的媒體上搶先發布出來。
很快,帝國許許多多的大型媒體上,一條條類似的新聞都被置頂放了出來。
《全民公主不日将前往前線慰軍》。
《在炮火的洗禮中用歌聲戰勝恐懼》。
《用生命演繹的全民公主》。
《獻個這個世界上最可敬的人》。
…………
絕對充滿了正能量的新聞,不論标題是什麽。不論内容千變萬化,卻都離不開中心。
在帝國官方有意識的推動下,這些新聞很快就占據了帝國幾乎所有媒體的首要位置,而且帝國位于各顆星球的征兵通訊及信息,都已經被擁堵了。
“小姐,這下可怎麽辦?媒體上都公示了出來,您就是不去都不行了。”
酒店的客廳中,芷寒懶洋洋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看着光屏上的媒體評論,白玉似的腳趾頭還不停地翹着。
在她的身邊,一個看上去很是精明的少婦一臉愁容,又說道:“要是和平年代也行,守衛嚴密一些應該沒什麽岔了。可是我的公民公主殿下啊,現在可是戰争年代,那些鳄人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獸,您好好的非要跑去那裏幹什麽?”
“嘿嘿,總得做點什麽吧,你看軍事委員會征兵處已經給我傳來了感謝信,從我的新聞出現後到現在,整個帝國根據不完全統計,他們已經接到了數億人發出的履曆。”
芷寒笑嘻嘻說着,卻還側着便攜智腦讓少婦看了看光屏上一個油光滿面的軍人的笑容。
“打仗,那都是男人的事情,你以爲你是誰啊?跑去唱幾首歌就能讓鳄人一敗塗地狼狽逃離了?”
少婦沒好氣地說道。
“行啦,我的好姐姐。你也知道,仗最得有人打吧。不然鳄人突破前線封鎖一直打進來了,你覺得像我們這些沒用的花瓶能有什麽好結果?”
芷寒用讨好的語氣說着,卻還古靈精怪地朝少婦眨了眨眼。
“服了你了。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已經改變不了了,那該去就去。不過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活動都必須服從我的安排,再不許出現自己偷溜的事情。”
少婦正色說道。
芷寒小雞叼米似的猛點頭。
“好了,我去聯系一下,除了官方的衛隊以外,我們至少也得聯系兩到三家戰隊負責安全護衛。不,不夠!至少還得安排一家戰隊專門負責撤退,萬一演唱會開一半鳄人冒出來了,哎……不敢想啊……”
少婦神經質似的唠叨着,轉身離開了客廳。
幾乎少婦前腳剛走,芷寒就打開了智腦上一個隐秘的文件,看着上面一隻信使異形的立體畫面,雙眼放光的她幾乎都要流出口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