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女東主的困境(下)
從一開始女東主得到了白糖生意還觊觎精鹽生意王勝就知道,女東主其實是很貪婪的。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兩個生意全都捏在手中之後,對自己對寶慶馀堂意味着什麽。
同樣是做獨家生意,看看禦寶齋是怎麽做的?蛇毒的開發, 技術含量極高,針對特定的人群特定的市場,同樣賺的盆滿缽滿,卻沒有一個人會嫉妒,因爲那就不是本小利薄的人能做的生意。
後來的千絕地的營地同樣如此,各方雖然都嫉妒的要死,可一來他們和王勝牽不上線,二來,那條路加上那個營地的投入, 随便換一個小諸侯國,分分鍾都能讓他破産。這麽大的投入,諸多的風險,讓了解建造營地成本的各方勢力都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的交錢買路。
這生意還不怕别人強搶,因爲這種生意就不是哪個諸侯國哪個勢力該染指的,一個人染指,群起而攻之,禦寶齋夾在中間,穩如泰山。
不像是白糖和精鹽,生意規模之大,絕對是世所罕見, 而且是全天下的生意, 卻又沒有獨占性的絕對優勢,誰搶到都不會讓生意做不下去,風險極高。
這一點王勝在女東主要精鹽的時候就已經給兩次提醒過她,女東主非要拿到精鹽生意。結果現在後果就出現了。
外部的競争者還沒有張開血盆大口,内部的競争者就已經差點将女東主一口吞下吃的幹幹淨淨了。
“兩邊做生意?”王勝從呂溫侯的口中聽到了這個詞, 好奇的問了出來。
“宋唐邱史戴,他們一直是掌控着朝廷和地方,現在他們五個諸侯國也是天下最強的五個諸侯國,算是一夥。”呂溫侯對王勝似乎也不戒備,很随意的把他生意上的分邊說了出來:“剩下的算是另一夥,以夏馮甘三家爲首,加上那些大小宗門,他們集合起來的力量,和五大家族現在的五大諸侯國平分秋色。他們想要争取和他們實力地盤相對應的權勢。”
這個分類王勝其實早在老君觀裏就聽過,不過當時的版本是五大家族是滅掉林家之後崛起的,夏馮甘三家則是在林家一戰中損失慘重,失去了掌控能力,也失去了加入第一集團的能力,這些年來一直在奮發圖強。
按照王勝簡單的劃分,宋唐邱史戴算是掌權派,當朝派。夏馮甘以及其他宗門小家族什麽的算是在野派,這樣一分的話,就簡單明了多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實力不濟但又想搞風搞雨的皇家天子派的話,這個世界似乎可以上演一場三國演義了。
各方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私底下卻不知道明争暗鬥過多少次了,基本上可以算是交戰雙方。寶慶馀堂兩邊做生意,如果隻是針頭線腦的小生意的話,自然是無所謂,可如果要是能打破雙方實力均衡的東西,難道你寶慶馀堂真以爲自己是美國人,可以兩邊賣軍火啊?
就算是美國人,兩邊賣軍火,也要看着戰争差不多的時候,趕緊站隊到勝利者的這一邊,把失敗者狠狠踩下去。可王勝聽呂溫侯的話語裏,寶慶馀堂的掌控者們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還做大宗兵器藥材生意?”王勝想都不想的直接問了出來。兵器和藥材都是戰争資源,還是最直接的戰争資源,以前王勝隻是在寶慶馀堂見過一些精品兵器丹藥,如果連普通貨都做的話,寶慶馀堂的确是自己走在了作死的道路上。
呂溫侯還沒回答,靈兒那邊就已經瞪大了雙眼。就因爲少爺的一句兩邊做生意,王勝就能馬上猜到大宗兵器藥材,這家夥的腦子是怎麽長的?還是說他本來就受過這樣的訓練,否則的話,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想到那麽多賺錢的生意?
“對着你連話都不敢輕易說了。”呂溫侯同樣也震驚,但相對來說還算是能夠接受,隻是一個勁的抱怨道:“你就不能給人一個炫耀的機會?”
“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王勝沖着呂溫侯笑了起來。
“小心什麽?”靈兒最着緊自家少爺,搶在呂溫侯前面問了出來。
“如果寶慶馀堂自己作死,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會自己把自己玩死。”王勝笑着解釋道:“到時候,禦寶齋一家獨大,你們豈不是也危險?”
沒有了寶慶馀堂,禦寶齋直接就是天然的獨家生意。寶慶馀堂要面臨的一切問題,禦寶齋也同樣要面對。
“什麽都騙不過你。”呂溫侯直接苦笑了起來:“你就不能稍微笨點?”
王勝也苦笑着搖了搖頭,這點經濟知識還是從報紙上電視上學到的,誰知道就能唬住呂溫侯呢?
“說吧,這次過來還有什麽目的?”王勝也不再和呂溫侯兜圈子,問了出來。
“就是你要我小心的這件事。”呂溫侯臉上帶着一種奇怪的表情說出來自己的目的。
“不懂!”王勝搖搖頭。
“寶慶馀堂的那個女人,托我給你帶個話。”呂溫侯完全沒有給人帶話的傳話人的自覺,很主動的說道:“她手上有一樣東西你肯定感興趣,但你要帶她離開寶慶馀堂。”
王勝心中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什麽東西?她能保證我一定會感興趣?”
“她知道千絕地核心裏面一片的陣法分布,如果你願意,可以從這些陣法分布圖中找出來一條路,進入到核心區域。”呂溫侯看了看王勝,還是說出了女東主的籌碼。
進千絕地核心?王勝頓時間心動不已。他是真的想很快的進入到核心區域,但這次和老道士繞了一圈卻發現,沒那麽容易。各種各樣的原因,但其中很重要的一條是,裏面的某些陣法竟然沒有失效。
現在有個分布圖,可以從陣法中找出來一條路進去,對王勝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誘惑。
“我怎麽帶她離開寶慶馀堂?”王勝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她說,隻要你答應寶慶馀堂這次找你的事情就行。”呂溫侯似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隻是個傳話人,連傳的話都不是說的很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