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遠處蘇慕都能感受到照片裏的人笑着那牽強的樣子,她就知道那丫頭會回去,畢竟西藏是擁有她和郁骁飛最初的期待,隻是爲何看起來那麽的苦澀。
顧北甯怕她擔心,所以也有做了防備,讓人跟着她,隻是沒想到,這一招果真還有些用處,沒白費他的努力。
蘇慕哽咽道:“顧北甯郁骁飛他結婚了............”
突然間她覺得,若是然然回來了,知道郁骁飛結婚了會不會很難過,僅僅那麽一瞬間,那種難過直擊内心,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捧着她的小臉,顧北甯那深邃的目光擔憂道:“其實他也做了一個決定,在楚然離開的前一天他給了自己兩條路,抛開一切和楚然在一起,若是沒有他便就是拿回郁氏的所有一切。”
“所以然然離開,他就選擇和别的人結婚嗎?他這樣對他的感情和婚姻都不是一種很負責任的行爲你知道嘛?”
“你冷靜些,我知道現在誰也不能替骁飛說些什麽,但是慕慕我想告訴你的是,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決定必須要自己負責。”
亦是如此蘇慕還是覺得這樣的理由過于牽扯,過分的接受不了,沉郁道:“女人和男人的愛情觀念不會是一樣的,顧北甯,如果當初沒有然然,沒有解釋,我想我亦是會不顧一切的離開,有些愛不是愛了就愛了,每個人都會奢求能回頭,那個人都還在,可往往這些都是很少很少。”
不管如何她知道她現在怎麽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她沒有回來過,那樣然然就不會和這些人牽扯到些什麽,畢竟她這些年都已經夠累的了。
“慕慕,别這樣好嗎?”
蘇慕靠在他的胸膛使勁的哭泣,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就是一個勁的難受和壓抑,那又能怎麽辦。
遠在天邊的楚然最終還是知道了郁骁飛結婚的事,在G市那麽大的消息,而她又有那麽多八卦的同事,即使沒有和外界聯系,可她扣扣和微信早已被這些東西給占據了,僅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挺想從火車上跳下去,飛奔到他的面前,可是這一切她都知道這是不可能了,路還有那麽長,卻又那麽悲傷。
這個時刻火車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終于到了的地方卻承載着那麽多的傷,很多時候也許總以爲一輩子的,卻僅僅隻是那麽一瞬間,錯了就是錯了。
隔着窗外麥田裏長了許多油菜,此刻整片整片的花地都是黃燦燦的,明明風景那麽美,卻感覺那麽傷,看看看着那豆大般的淚珠就掉在自己的手背中了。
下了車站,她也不知道想去哪裏,隻想去看看那塊麥田,還有屬于她獨自的悠閑。
隔着遠處陽光就變得格外刺眼,這是北方此刻的天氣還是避免不了有些微寒,縮了縮手臂才拿出手機導航。
她還記得有一次慕慕腸胃炎犯了,那個時候她正在出差,爲了趕回去差點将自己掉了,還下錯了站,結果是他來接的自己,還和他鬧脾氣,想想頓時變得有些懷念起來,就那麽一刻便将念頭給消除了。
幾經反轉,她才知道自己到的城市竟然是哈爾濱,那個雪域王國充滿着無限美好的地方,随處打了一輛車訂了一處酒店,就算是給自己找的一個安身之處,畢竟她隻想一個人靜靜,至于地方隻要不是在G市就好。
此刻還會下雪的城市,她多麽希望能給她一場,讓她也将過往冰封于此。
傍晚時分她實在是冷的不行了,才出了酒店去給自己找了一套準備換上,直到暖和一些,她才一個人拿着地圖到處行走,路過冰雕世界,她扯出難得的笑容,如果可以,她隻想圓自己一個美夢,将她和郁骁飛刻在這裏。
旁邊有個雕刻師傅,不僅僅是因爲晚上客人而稀少,相反的是排了一整排長長的隊。
有多年輕人都是情侶,一對對的,隻有她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等着,直到深夜12點,她肚子餓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來,眼看隻有一半的人了,但工匠師傅都開始收拾東西收攤了,許多人都相繼離開,隻有楚然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有些膽怯的看着他們。
“我想要做一對雕刻可以嗎?”
前位的師傅并未擡起頭來,繼續收拾着東西,依舊也不予理會。
楚然有些着急了,整個人都走上攤位阻止道:“我拜托你了,能不能替我做一對雕像,我真的很需要。”
這回工匠師傅才淡淡的看着她一眼,深邃的目光就像是要将她吸進去一般。
“沒看到上面的字嘛,收工一概不...................”
“那如果我拿故事來交換,你是不是會幫我。”幾近哀求楚然幾乎都急的快要哭了。
老師傅看了她一眼,最後又将東西擺了回去。
“圖片給我,你說,我聽着。”
扯了扯嘴唇,楚然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老師傅又看了她一眼,接過她的手機上的圖片淡漠的說道。“不就是做個小玩偶來完成自己未能實現的目标嗎,有你想的那麽難爲情嗎?如果不想說,那就别說,沒人強迫你。”
“我知道你想雕刻出别人眼中不舍的幸福,可是,最終是路人的何必要自欺欺人,也許你說的對我不該如此。”
也不知道怎麽了,楚然就像是被誰灌了迷藥般。
老師傅不在搭理她,拿着圖片認真的雕刻起來,約莫過了2個小時左右,也是淩晨的2點才算完工,刻出來的東西也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他們一般。
拿到東西楚然開心的道了謝,問多少錢的時候老師傅并不搭理她。
“您好,大叔這個多少錢?”
半響老師傅才淡淡的說着:“東西送你吧,算在是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也算是一種緣分,隻是凡事看開些便好,不要強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