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挽着顧北甯的手臂,從商場一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誰都沒有打破這份美好的靜谧。
過了一會蘇慕又無厘頭的叫了一聲:“顧北甯。”
“嗯。”
“顧北甯,平安夜快樂。”
“你剛剛說了。”
“難道我說了,某人就沒有禮物要送我嘛?”
蘇慕有些不死心的盯着他看,這木魚腦袋也不知道讨女孩子歡心,還非得自己去問他。
“剛剛不是給了嘛?”顧北甯皺着眉頭思索着。
蘇慕一口就咬定着:“那些都不算。”
“那你說你想要什麽禮物。”
談個戀愛感覺都像要被氣死了,蘇慕也是無比的佩服自己的勇氣,還能活到現在。
“木頭人。”
顧北甯淡淡的笑着說:“原來慕慕是想要木頭人啊。”
蘇慕杏眼含嗔的抓着顧北甯一陣揮打。
顧北甯巧妙的躲開,從口袋裏變了一塊精緻的手表出來。
“我們第一個平安夜怎麽可能少你禮物,傻慕慕就是不經逗。”
看到他手裏的東西,蘇慕也隻是笑了一下,她也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與自己而言有他在才會是最好的禮物。
“把手伸出來。”
“左手還是右手?”蘇慕逗逼的問着。
顧北甯對這個在每次熱絡場合下潑冷水的人感到十分無奈。
“又不是給你帶手铐還要給你戴兩隻手嘛?”
“嘻嘻……”蘇慕傻兮兮的伸出了左手。
“好了。”顧北甯把手表給她帶上,感覺蠻不錯的就特别的自豪起來。
蘇慕也拿着包包将裏面給他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幸好她聰明還特地的包裝了一下,以至于顧北甯看不清楚裏面是什麽東西。
“諾,這是你明天的禮物,然後今天的禮物已經送給你了。”
顧北甯好奇的接了過去,沉甸甸的東西一拿上就感覺不到裏面是什麽。
“什麽東西?”
蘇慕拽着他的手臂又繼續前行。
“現在不會告訴你,你想知道就回家看去。”
顧北甯換了一隻手提着,寵溺的摸了摸蘇慕的頭,這怕是他人生中收過最期待的一件禮物了。
人家平安夜約着去看電影,送花買巧克力,顧北甯難得浪漫一回,蘇慕直接拽着他的手從街頭走到街尾隻看不買。
“那個不是挺合适你的嘛?”顧北甯有些别扭的跟着她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從人海中擠過。
“顧大俠,你覺得那個東西值那個價錢嗎?”對于他的消費無知,蘇小姐就是想好好的給他上一課。
“關鍵是合适啊。”
“不是所有的東西合适就一定要買下來的,你這老闆當的。”
對于她的強詞奪理顧北甯還有種是自己說錯話了一樣。
“顧北甯,咱們去海邊吧?”蘇慕突發奇想的對着顧北甯說。
看了看外邊的天色,顧北甯也對蘇慕言聽計從,随着她的心思便開車朝G市的海邊出發。
即使是寒冬,也抵擋不住蘇慕對海邊的向往,每次風一吹她便像隻兔子般直接跳到顧北甯的身後。
看着烏漆抹黑的一片,蘇慕跟着顧北甯的腳步,疑惑的問着:“這是什麽情況?不會大冬天的就把燈直接省略掉吧。”
“等會。”顧北甯無厘頭的冒了一句出來。
蘇慕還沒反應過來,天空突然就響起了一陣陣的煙花聲,放眼望去,整個空中真的是亮色一片,這會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顧北甯說的那句等會是什麽意思了。笑着挽着顧北甯的手,靜靜的看着在空中綻放的煙花。
青春中的這場煙花雨終究還是在彼此還在的時光裏綻放了。
“曾經有過一個很長的夢,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草原,和自己喜歡的人去海邊,和自己喜歡的人看煙花,和自己喜歡的人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謝謝你,顧北甯。”她笑了站在煙花中笑的很甜蜜,笑的很滿足,也笑的很開心。
曾經他認爲他們都是感情世界裏的可憐蟲,如今看到這一切,他似乎很滿足,感受到她的開心和快樂,顧北甯也是甜甜的一笑,隻不過摟着蘇慕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楚然忙完工作之後也是累的骨頭都散架了,并沒有在意到站在公司門口的人,一邊揉着酸痛的肩膀、一邊朝門口走去。
舒文陽拿着一束鮮花站在那裏,看到楚然出來之後立馬跑到她的面前。
“楚然。”
聽到那熟悉的男聲,楚然先是一愣,随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乎的一個轉身就真的看到自己所猜測到的人了。
“舒文陽你從那裏冒出來的。”
聽到她叫自己,舒文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尴尬的抿着嘴唇說:“現在有時間?可以吃個飯吧!”
楚然心裏嘀咕着了一下,淡漠的指着公司旁邊的餐吧。
“走吧。”
“今天平安夜,送給你。”說着他将自己手中捧的花遞給楚然。
楚然看了一眼并沒有接過去,隻是簡單的一眼便讓舒文陽沒有勇氣繼續遞着了。
最後尴尬的兩人默默的走進那家湘菜館,楚然按照曾經的習慣避開一切舒文陽的不喜歡的。
“對不起,然然。”在服務員離開的時候舒文陽有些不安看着楚然。
楚然抿了杯中的白開水,淡淡的說着:“其實有的時候人生就像是在喝水一樣,溫度合不合适隻有自己知道,每當換上一個季節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對水的要求不同,這些東西都是氣候促成的,好像誰也沒有辦法去阻止。”她隻不過是想通過這樣的一件事去告訴他,她并不怪他,促成如今這番局面也是社會的問題。
“你還在怪我吧。”舒文陽急切的說。
“并沒有,而是我還需要感謝你,曾經一直覺得我們是這個社會上最合适不過的人,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了,我無需怪罪任何一個人。天涯如此,各自安好,我特别喜歡這句話。”她淡漠疏離的撇開一切,失去的東西撿回來并沒有什麽意義了。
“如果我沒有幹那些糊塗的事,我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舒文陽不死心的繼續說着,就像是要把她給挽回來一樣。
楚然淡漠的看着他,很認真的說:“可是我們的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如果想好好的吃頓飯那就什麽都别說了,如果不想吃了,那我先走了。”
才幾個月沒見的人變了太多了一時半會舒文陽都有些适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