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喘着氣,滿臉通紅的呼吸着,還未回過神就被顧北甯單手推向樓梯一步一步的走。
“就你這體力也太差勁了吧,還女漢子。”
被他鄙夷一番蘇慕忍不住的就想瞪着他,對于他的小瞧她也無奈的慫了下來,不停的靠着樓梯上的牆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顧北甯,你是存心的想整我。”蘇慕顯然說話都覺得特别費勁,又不樂意見顧北甯一臉輕松的樣子。
看到她那一副不顧形象而滑稽的樣子,顧北甯也是一臉好笑的俯視着她:“好像是某人拉着我來爬樓梯的吧。”
明知理虧蘇慕管他三十二十一的要坐電梯。
“我不管,咱回去坐電梯。”
“你能爬上公司給你一個驚喜,怎麽樣?”
蘇慕一驚兩隻眼睛瞪的跟個銅鈴似的,顧北甯還以爲魚兒上鈎了,結果那妞低頭就脫了鞋子直接坐在樓梯上,還打起了坐。
對于她這種無厘頭的行爲,顧北甯也是摸不着頭腦。
“你不至于累的成仙吧。”
蘇姑娘鳥都不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着鞋子猛的爬,還把顧北甯狠狠的甩在了後面。
爲了他說的獎品,蘇慕也是夠拼命的,一口氣連爬了上去一個倉促差點滾了下去,若不是自己手腳要快抓住那護欄,此刻還真的就滾下樓的蘇慕了。
待顧北甯走上來的時候她得瑟的擺了個耶,不客氣的伸着手到他面前。
“獎品在哪?”
“諾。”顧北甯從箱子裏拿了個橙子放在蘇慕的掌心中,輕笑的看着她。
一個嘟嘴,蘇慕不太滿意的看着手中所謂的獎品,狠狠的咬着嘴唇,吐納出一句有些怒氣的話:“顧北甯,你個騙子,耍我。”
他也隻是想去逗逗她,沒想到這妮子竟然還真的信以爲真了,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目光,和怒氣的樣子,心底有幾分心虛起來。
蘇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着顧北甯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臉兇狠的像隻發怒的兔子。
突發的襲擊,顧北甯硬生生的挨了蘇慕咬的一口,看着滿排淺淺的牙印又看了看滿臉怒火的人,他淡定的牽着她的手進了公司,蘇慕不依的在身後像個鬧别扭的小媳婦,不停的扭動着顧北甯牽着的手。
“放開。”
“行了咱别鬧了,要鬧也等咱回家關了房門再鬧。”
“誰和你住一起拉,别瞎扯。”
“床都上了,還不是一家的嘛?那怎樣才算一家。”
蘇慕從來都沒想過顧北甯也有這麽不要臉的一次,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那麽隐晦的話,讓大家想入非非,昨晚他們不就蓋着被子睡了一覺嘛,結果就被他曲扭成那副樣子了,在這一刻她隻覺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以不至于那麽丢人。
懊惱的在大家不注意的目光下再次狠狠的扭了他一把腰,聽到他的痛呼聲蘇慕才覺得心裏平坦一點。
“讓你還胡說八道,死不正經。”
此刻的顧北甯更像個登徒浪子在調戲蘇慕。“怎麽蘇小姐是想賴賬,不想承認昨晚咱睡一張床上的事。”
蘇慕簡直就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她昨晚就不應該讓顧北甯幫自己揉肚子,甯願痛死也不要被他說成那個樣子,滿臉通紅的掙脫他的手跑了起來,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沒穿鞋子的事。
看着被自己吓跑的人,顧北甯第一次覺得蘇慕其實也就是一隻小老鼠一點都不經逗,他失笑的看着那抹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影子,抱着橙子腳步又加快的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把蘇慕給貶的一文不值,整個公司裏也隻有賀文熙和溫晴才是偷着樂的人。
蘇慕都忘記自己來大姨媽的事了,又爬樓梯又打赤腳的,還是溫晴提醒自己才回過神,氣沖沖的把鞋子給穿上。
“你和花少去打野戰拉。”溫晴八卦的靠在玻璃隔闆上,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蘇慕一個殺死很重的眼神朝她丢了過去,滿臉警告的說:“你妹的,說句好聽的會死啊。”
“不是我說的,是顧少親口承認的你們上床拉。”溫晴說着還擺出一副極其無辜的樣子。
蘇慕簡直就是已經抓狂了,上帝竟然沒有聽見她的禱告,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怒火又蹭蹭的上升了,顧北甯真的把她給害死了。
見她不理會自己,溫晴拿着筆杆子再次敲向蘇慕的玻璃。
“顧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不會真………”
“你相信嘛?來大姨媽的人還可以那個?”蘇慕不以嗤鼻的解釋着,真搞不懂是她們思想太龌龊了,還是顧北甯說話太不檢點了,以至于說了一句話就成了熱炸了的新聞。
啪的一聲溫晴的下巴都撞到了桌腳上,痛得她呲牙咧嘴的,自己高興的這麽久的事竟然是場鬧劇,她有些不甘心的再次求證,結果蘇大小姐淡定的俯下身子去穿鞋,穿好之後還直接把自己給忽視掉了。
慢悠悠走來的顧北甯生平第一次親民親自給财務室的人發起了橙子,看的大家都一愣一愣的,有些人更是受寵若驚的坐在位置上僵硬了。
“哇,總裁談個戀愛變得不正常了。”公司裏的出納說的一臉春心蕩漾,盯着顧北甯犯着花癡。
“再怎麽滴也是别人的,你啊就沒那狐媚子手段,看看就成。”另外一個财務人員鄙夷的看着她,滿臉不屑。
原本滿臉放光的人,頓時因爲她那一句話臉色變得黑了起來,目光都有些陰狠,看向蘇慕的時候更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裏般。
瞥到出納妒忌的杜琪滿意的扭着水蛇腰向洗手間走去,還不忘注意一下蘇慕的動向,見她一臉純真的和溫晴攀談着,她更是笑得有些狠毒,原本漂亮的面孔頓時都有些扭曲,見着沒人注意到自己她才安心的大搖大擺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