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十一,局面還有點、熱鬧。
到三春市的極多,強烈要求鶴觀開放、遊客中心也行。
遊客中心書啊碗啊都賣完了,大家催着,甚至搞别的事來支持。
吃瓜群衆,就算不能對上那些,但對鶴觀的支持還是可以的。
虛素跑到丹馨院找師父。
天下着雨,索靜苓在鶴居看鶴。
一群小鶴打滾賣萌,還有追着白婧的。
虛素:師父,他也會賣萌。
白婧看他一眼,有小鶴可愛嗎?有小鶴兇嗎?
幾隻小鶴,兇的去咬虛素,争寵什麽的一邊去!仙師和白麻麻都是它們的。
虛素站到一邊,心想師父有鶴寶寶玩,果然是懶得理那些。
咱又不缺錢,日子過的美滋滋。徒兒泡茶,懶得操那個心了。
白婧看他,還沒混到師父,就想過師父的日子?
虛素倒的茶給師父的,這小鶴奶聲奶氣的什麽雛鳳清聲。
雨越下越大。
秋風冷。索靜苓穿着披風,在屋裏坐。
屋裏亮着燈,光線還不是很亮。
虛素心大,在一邊書桌,磨墨練字。
梓彤推着車,送吃的來。
雖然這邊能做,那邊做了送來也一樣。
索靜苓吃着山藥鴨湯,冷天喝碗熱湯非常的舒服。
蝦卷也好吃,索靜苓吃的不多,剩的放在廚房,想吃的可以熱一下。
有的不适合反複熱,有的越熱越香。
白婧上來,沒熱就吃了,鍋裏有熱粥。關于粥到底補不補,表示該吃吃該喝喝。
有些所謂垃圾食品不是一直吃着?某位女王吃到一百多歲了。
白婧電話響着。
她沒接,白倩舞發信息過來,依舊要靜苓給錢。林寶茵的兒女讓靜苓養,一年還得二百萬。
癡人說夢。白婧以前沒覺得二姨這樣,還敢找大姨鬧。她女兒把大姨好好的媳婦鬧沒了,一點沒愧疚。
索靜苓拿着琴,對着雨彈。
外邊屋檐夠大,所以風大、雨也不會飄進來。
索靜苓不僅有抹額,還戴帽子,捂的很嚴實。
她不是怕冷,什麽春捂秋凍,她頭是一定要捂着的。
梓彤都用發帶,抹額不是不好看,而是感覺像老太太,發帶好着。
《秋水》取自《莊子》,算道曲了。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
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爲盡在己。
順流而東行,至于北海,東面而視,不見水端。
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歎曰:“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爲莫己若者。’我之謂也。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于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于大方之家。”
索靜苓把這又改了。
每個人有自己的習慣、理解,不魔改就行。
琴聲伴着雨聲。
虛素感覺有仙音,跟着師父就是這好,時常能接受熏陶。
外界什麽都被雨洗去,風雖大,空氣挺好,寫的字又好了一些。
等再好一些,虛素就能替師父寫,替師父畫。
保镖來,帶着最新消息:“已經查到黎家牽頭的五六家,畫也到了黎季楚手裏。”
虛素嘲諷:“拿着師父的畫做什麽?”
保镖說:“查到黎家就不好往下查,黎季楚是故意放出消息。”
白婧問:“黎家怎麽這麽賤?”
保镖哪兒知道?
索靜苓琢磨着:“取一碗雞血來。”
梓彤默默的去,不管仙師靈不靈,畫了再說。
他既然等着仙師靈驗,總不好叫他過于失望。
梓彤拎着一隻活雞過來,更新鮮。這用公雞而不是母雞,公雞也得沒閹的。
虛素熟練的準備,穿着鶴氅,坐在一邊,敲着木魚,心非常誠。
白婧也在一邊助力,念經不難,背不下來就對着手機念。手機比書多,電子書、沒有紙質的質感。
白婧雖不算學霸,學習還可以的,有虛素領着,她在後邊念就行。
牛妽敲着碗磬也念經。清一真的施法、不容易,大家能做多少做多少。
索靜苓換了鶴氅。
梓彤把雞殺了,端着一碗雞血出來。
(因爲可能會用,這種大公雞養了一些,反正不太費,晚上能炖雞)
索靜苓坐好,畫五雷符。
雞血還可以,至于這操作,随意。
虛素看師父一眼,師父沒事就好,有什麽就他來承擔吧。
虛素很樂意替師父承擔,這是做徒弟應該的。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有什麽用?
索靜苓拿出“太上”小印,輕松的印下去。
嗤!符無風自燃,飄起來,沒了。
大家面面相觑,好在沒把桌子燒了,連下面一層黃表紙都沒燒掉。
虛素、白婧愈發虔誠的誦經。
索靜苓看這麽多雞血,再畫兩道五雷符,都是無風自燃了。
索靜苓再拿筆,畫平安符。
嗤!這符也是無風自燃,不知道怎麽操作的。
索靜苓一連畫七道平安符,雞血還有一半,不管了。
把這收拾了。
白婧去廚房準備炖雞,用玉米炖好了。
索靜苓坐在門口,再彈一曲《花雨》。
虛素覺得光閃動着像花雨,這靠三分眼花七分腦補。反正下着雨天黑的早。
雨是小了,風冷飕飕。
或是外邊暗,屋裏的光不夠亮相對還會顯得亮一些。
就像白天開燈,覺得沒晚上亮。鶴居的氣氛純淨、自然。
說簡單點就是沒多少東西,能坐人、玩玩就夠。
保镖很關注,效果堪稱立竿見影:“黎季楚從樓上摔下來,一個心腹接住他、替他死了。”
索靜苓繃着臉。
保镖很想笑。黎家對這滿意嗎?黎季楚雖然沒死,也是傷的不輕。
保镖一連收到兩個消息:“兩個、三個從樓上摔下來。”
索靜苓眨眼睛,住樓上太不安全了,電梯也危險。
牛妽無語。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惡搞。
保镖報告:“第四個從樓上摔下來。”
虛素覺得,都是爬的太高惹的禍。
終于有變化:“電梯墜落,主仆五個一死四傷。”
索靜苓吓着:“電梯多高墜落?好像沒那麽容易死?”
保镖眨眼睛,天要其亡,二樓掉下來也可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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