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十分好。
姜黼拎着籃子,籃子裏有剪刀、鐮刀、小鋤頭等。一手牽着女朋友,遊樂園沒逛,先在山裏轉。
索靜苓衣服沒換,頭上戴着草帽,不适合到林子裏。
姜黼拉着她在地頭轉,一邊提防蛇蟲。一邊解釋各種藥材。
索靜苓看長的各種藥,就算地裏的草,也算藥。
一群跟後邊的,好像教授上課。五爺個高腿長不說,聲音好聽,講解也是特、起碼不枯燥。
當老師是很大的學問,有的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有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姜黼講一陣,給女朋友出題。
索靜苓蹲地上,這馬蘭頭長的不錯。
馬蘭頭雖然常吃,但有點硬,容易老。
馬齒苋好,尤其地好,馬齒苋長得肥肥的。
索靜苓蹲地上一連采到幾棵肥的,把瘦的或老的看不上了。
姜黼在一邊跟着。
索靜苓看到一片藠頭,不認識的以爲雜草。
雖然春天到,藠頭是百合科蔥屬多年生鱗莖植物,冬季及夏季30℃以上時休眠,翌年4月又開始生長。現在看着正像雜草。
姜潇在一邊樂:“喜歡就挖一點。”
索靜苓忙點頭,拿着小鋤頭動手挖。
姜黼問:“要不要我來?”
索靜苓看他一眼。
姜黼骨頭都酥了。她金燦燦的眼睛,就是那麽的撩。想自己玩就自己玩。
藠頭回去炒豆幹炒肉都可以。藠頭還能做糖醋藠頭或酸辣藠頭。
一群跟來的,也打藠頭的主意。
藠頭主要吃鱗莖,葉子不吃的,能放一陣。
索靜苓沒挖多,把葉子剪了,大概有兩盤,其餘不管了,繼續去挖野菜。
(逮着野菜挖野菜,逮着地裏的掰地裏)
那邊啓紅薯窖,農民伯伯撩清一:“紅薯要不要?”
索靜苓不是繃着臉,而是端的(很萌)來瞧瞧。
有不知道的就問:“紅薯窖怎麽在這兒?”
農民伯伯笑道:“這是個老窖,窖的紅薯最好吃,每年這會兒啓窖,要不了多久就吃完。”
大姐驚奇:“這麽神?”
這個窖橫向朝裏不算深,裏頭向兩邊打了兩個耳朵,紅薯主要放在耳朵。
兒子或女婿一塊,小心的把紅薯搬出來。
姜潇拿一個去洗幹淨,削了皮。
姜黼先嘗一塊,點頭,果然好吃。拿一根喂女朋友。
姜潇照着薯條切,吃的時候好拿,一個紅薯比較大,切開半盤。
幾人咔哧咔哧,吃了四五個,還是覺得好吃。
姜黼說:“給我要二百斤,一斤五塊?”
農民伯伯笑着點頭,紅薯自然不要五塊,五爺高興就好。這窖也沒多少,不用自己留了。
地裏已經種上,這不用留種。
幾個下手的,紅薯壓根不夠,有的坐在地頭,削皮、吃掉,省的帶。
溫稷撩小姑娘:“偷紅薯才有趣。”
索靜苓繼續找野菜。就從紅薯窖往山上走。
她本來不上山,這沒走多遠,好多的艾草,長得壯壯的。
小夥拿砍刀将大些的柴枝砍了,那松樹挺大,把下面樹枝砍掉。
“慢着!”姜潇過來,撿一窩蘑菇。
索靜苓羨慕,可以有鮮鮮的蘑菇湯喝。
姜潇看她眼睛,好可愛!這蘑菇是鮮,不過也不是多稀罕的。
索靜苓低頭剪艾草。
姜潇看她剪的又細心又幹淨,有些摘的艾草是要好好收拾,一斤能收拾到六兩。
姜黼蹲下來,手裏也有剪刀,挑長得好的剪。
一個籃子裝不下有人來換。
看一眼,滿山遍野都是人了,沒有那麽的多,但一下幾百個也是挺多。
他們要摘野菜沒工具,有的坐在山邊聊天。有憊懶的躺草地春困。
有的坐在石頭有的靠着大樹,也有山裏随便轉。
這種山,要說多大意思,就在心情。
覺得好玩就好玩。
一群是想找點好東西帶回去,能把地薅一遍。
比起昨天蹂乂躏川紅菜館,今天更不耐折騰。地裏就這麽多,商場又沒的買。
姜潛在一邊,接電話,事兒特别多。
索靜苓蹲的腿酸,站起來。
山上鳥好多,又一隻鳥,特别好看。
各種動物蹦來蹦去,沒被人都吓跑。
或許現在保護的,或者沒見過這麽多人。
保護其實是問題,就像人,一縱容指定搞事。怎麽做最好,說來話長。
山風吹過,稀裏嘩啦下雨。
不是這兒。
姜潛拿着手機無語,雨下在舞陽山,這邊出現了霞彩,真也沒地方說理。
一群在這兒賞景的激動!簡直像異象,仙鶴在天上飛,是不是特仙?
雨後彩虹大家見多了,就像美女見多了,見到真正的仙姑,才知道那還是層次問題。
山裏鳥叫的特别清脆,就像爲仙鶴瘋狂打call,仙鶴得道,小鳥升天。
大姐笑的挺大聲。
一群拿着手機看。
原本是黎覺慧淋個落湯雞,她非要覺得自己是公主,就好笑了。
小保镖八卦:“黎家也是特别大,這一支不會在萌黎島混不下去,想在國内詐和?”
姜黼不知道,誰會将每家挖個清楚,姜家沒這業務。
黎國雄一輩确實有二十多個,未必是全部。
有能生的,一人生二三十個兒子。
萌黎島要穩住,自然是黎家兒子更可靠。
就算一個老婆,有的也能生十來個。雖然有男有女,但現在男女平等,女的繼承并不少。
黎家那麽大,拉出一支來小意思。
就像姜家,姜黼上一輩兄弟六個,表兄弟四個,這都十個了。
大家族,自己都未必扯的清。
索靜苓繼續挖野菜。
姜黼拉她,夠吃了呀。
索靜苓還沒累,平時也幹活,不是四體不勤的。
現在二十歲,不是七老八十。
姜黼由着她玩,以前或是沒這自由。
僅僅是山上挖野菜,很好滿足。
若是去華亭市挖野菜,就比較麻煩了。
姜潛接電話,又冷酷的挂掉,他才是第一霸總。
姜黼若是活不過三十,就是弟弟頂着,活過了兄弟也不會争的。
姜潛把問題扔回五哥:“青雲市曾經有個亂葬崗,不知道扔了多少。”
和屠殺不一樣。
不過,管他怎麽回事,都和清一無關。
索靜苓就當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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