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上午。
今年過年早,到立春還有足足十天,所以,蠻冷。
惠風堂開着門,雖然人多,也涼快。
今兒主客都多,但盛家祖孫如此刷存在感,讓主客都有點涼。
稍微長點腦子都明白盛家老女人的意思,意思溫玉玲爲了孫女、用得着弄虛作假不要老臉?
不知道誰不要臉。
宋姜問:“奶奶什麽時候帶我出去串串門?别人都不知道我是親的。我還不如齊諾。”
姜璿沒好氣:“我一把年紀帶不動,讓你媽帶你。”
宋姜不高興:“我媽帶她孫女。”
大年初一的、嚴真打圓場:“要不然我帶你去拜年?”
宋姜才是不要臉、反正在長輩跟前:“輩分不對,你帶你孫女好了。”
嚴真脾氣好:“我孫女不喜歡出門,别人還以爲我沒孫女。”
姜歡語坐一邊笑着不說話。
過了年十三歲,姜歡語非常聰明懂事。
十三歲就該懂事了。小孩玩的時候随意,在大人跟前就得擺好。什麽場合做什麽,不過盛家也是有目的來的。
所以盛家祖孫不覺得丢臉。頂多是目的沒達到。
盛家老女人非常強勢的去說白倩舞。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盛家就算有點身份,指着沒身份的說東說西、能幹嘛?
又是挑釁索靜苓。
索靜苓當沒聽見。
惠風堂幾百人、上千人,豎着耳朵聽她一個才是給她臉。
盛小姐站起來對着白婧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白婧一愣,不接瘋子的話,拿手機給親媽看:“媽,人家母女一塊考研。”
白倩楠接話:“人家都是大學畢業,我才高中畢業,等我從小學補起,考研不急。”
不是年輕人拿文憑做什麽,她要考就是想學。
白倩也不急了,考研和工作是兩回事,把鶴養好才是正事。
盛小姐堅持:“白倩舞不是你姨媽?”
白婧不得不怼:“這麽清楚、該知道我大姨。”
盛小姐問:“你大姨殺人?”
白婧皺眉:“你不會看上我表哥吧?這你得去問我大嫂,我姨和媳婦處的怎樣,我大嫂應該更有話語權。雖然不同的媳婦處起來會不一樣。”
白倩楠教訓女兒:“别胡說,你二哥有女朋友了。”
白婧點頭:“看來問過大嫂了。”
祖孝英笑道:“以後妯娌應該比較好相處。”
宋華也說一句:“白大姑老實人,媳婦厲害的無福消受。白二姑若是把媳婦當女兒看,這還蠻合适。”
她眼神對着盛小姐有點飄。
其他人都想笑。
把盛小姐說給林俊英、再像林寶茵,林寶茵是什麽?
盛家老女人氣的拍桌!
索靜苓開口:“盛小姐不會找個老實人嫁吧?我姑老實,我表兄可能真不那麽老實。”
盛家老女人站起來:“掌嘴!”
索靜苓理她才奇怪。
一群看着奇怪,清一的氣勢像皇後,來個皇太後要掌嘴?
皇後皇太後不是絕對的,得看誰有權。
現在的問題是,盛小姐沒法證明自己清白。
誰讓她将白家弄這麽明白?就是自己找的。
盛小姐牛的:“索靜苓你敢羞辱我?”
索靜苓反問:“不是你自取其辱?”
盛家老女人,大步過來打索靜苓。
啪!一巴掌抽自己。
啪!又一巴掌抽自己。眼鏡抽飛了。
啪!又是一巴掌抽自己,眼睛的濃妝頂不住了。
索靜苓坐着,手都沒動,非常的規矩。
她嚴了,其他小輩正襟危坐。盛家都敢在姜家打清一,哪來的瘋勁兒?
老女人住手,指着索靜苓:“你什麽妖法?”
啪!一巴掌抽自己。
别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但老女人抽自己挺用力的。這老臉還能挺着。
老女人找姜璿:“你說怎麽辦?”
姜璿好商量:“你回家歇着?我這風水可能于你不利。”
老女人氣的跳起來,一腳踹了孫女。
她是眼鏡掉了沒看清,孫女是過來想怼索靜苓。
這一腳踹的并不狠,不疼不疼。
盛小姐氣的指着索靜苓:“你敢用妖法?”
姜黼下令:“将他們請出去。”
老女人跳腳:“姜家得給我一個交代!”
姜黼應:“會給你們交代的。”
老女人對上他,莫名的害怕。
盛小姐叫:“那你把索靜苓處置了!”
姜黼過來,一腳将盛小姐踢出門外。
另一個老太太說:“盛小姐還有小提琴沒表演。”
簡雅問:“很厲害?”
老太太搖頭:“我又沒聽過。”
簡雅少了一個兒子,還有兒子、媳婦、孫子,日子過好着。
像白菊英遇上不孝子,或者白舅公有個白倩舞,不是多大事兒。
年紀大了,總有那麽不孝或不成器的子孫。老人若是和他怄氣,還和自己怄氣?
就像仙師,看開點。靠自己都過好好的。
盛家老女人,出去把孫女帶回來。
這也夠奇的。反正都不要臉。
盛小姐将自己收拾好了,拿着小提琴過來,問索靜苓:“知道這是什麽琴什麽弓嗎?”
索靜苓客氣:“你知道空心菜怎麽種我就告訴你。”
穆霭對師父不滿意:“太容易了,送分題。”
姜玉徽問:“那你知道幾種種法?”
姜秉問一句:“隻有我想知道空心菜是什麽嗎?”
盛小姐意外的知道:“空心菜不是喂豬的嗎?”
白婧問:“知道仙鶴什麽時候長飛羽嗎?”
宋笃寶寶更好奇:“仙鶴、不是生下來就會飛嗎?”
宋姜忽悠侄子不手軟:“這是化形。”
宋笃寶寶看姑姑,良心不會痛嗎?
宋墨琳拿小提琴來,給大家拉一曲。
戴蘭指着孫女:“有叫你拉嗎?”
宋墨琳再來一曲,希望祖母能滿意。
戴蘭還是挺滿意的,孫女回來更認真了,回來的好。
有人說國内怎麽樣,戴蘭也不和人争,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穆霭和師父說:“我好久沒練小提琴了。”
索靜苓大方:“要獻醜就去醜吧。”
大家亂笑。
索靜苓說真的:“不會比董音醜了。”
昨天董音的妝極誇張,也是毀譽參半。
毀的大多是閉着眼睛說的,欣賞水平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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