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音這邊,和白婧兩個女孩,不怕。
白婧突然想:“都堵在路上了?”
董音想想,點頭。
白婧學靜苓的樣子,行禮,晚安。
董音打個呵欠,高三狗還得看書,比起人家十二點睡,她總不能八點睡吧?
八點半,索靜苓這邊要睡了。
内室的溫度十六度,拔步床裏外兩層帳,睡着會很舒服。
拔步床這邊的燈、光線正好。
索靜苓在對面的梳妝台,理理頭發。發質還不錯。
看着鏡子,再回頭,醫生這悄不吭聲的進來是不是不該?
姜黼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在夢遊,過來,姑娘給他抱抱。
索靜苓看門口桃花眼,真的不怕雷劈?
溫稷有點茫然,沒準五哥腦子是睡的不太好了。索小姐又是唯一的藥。
姜黼放開姑娘,捏着她下巴,竟然一點不想他?
索靜苓挺想的,想一道雷劈他。
姜黼親她,就算劈他都認了,嘴别想躲。
溫稷在門口看着,雷是沒劈,五哥自己倒了。這摔地上,索小姐不扶,他不能不管,否則頭砸一下可能腦震蕩。
姜黼眨眼睛,還沒死,看姑娘,是真的不管他,好傷心。
溫稷看五哥,别作了。趕緊抱回去,這才醒幹嘛又睡?别醒好了。
淡淡的燈,照着淡淡的臉色。
索靜苓猶豫,門還關不關?向來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該關還是關上,門口放一把椅子,拿口紅來,畫一道符。
口紅穆霭收集的,索靜苓不怎麽用。就是随便畫的。
不管太上老君怎麽想,索靜苓又拿口紅在椅子畫,她書畫功底是可以。
這麽折騰一回,困的要死,收拾幹淨了就睡。
西邊,溫稷守着五哥。
姜潛也來守着,目前很是亂亂的。
五哥睡得好是好,但欺負姑娘真不是好習慣。
大半夜的,溫稷跳起來,三秒鍾沖到東邊,看索小姐内室門口摔死一個。
這是内賊,溫稷也不奇怪,否則他爲何親自守着五哥?别人就沒有百分百放心,就算兄弟也是,他知道自己心就行。
這還沒死,但絆了椅子将自己摔成傻哔,也是稀奇。
溫稷将内賊拎出來,交給夥計,去炮制了。一千零一個理由他都不聽。
至少現在索小姐是五哥的命,動索小姐就是動五哥,溫稷和他講道理才奇怪。
姜潛過來瞧一眼。
溫稷看看門口的椅子,替五哥擔心。
得罪一個仙師,死也可能比較花哨。
姑娘下手是一點沒客氣,溫稷不确定會不會被絆。
有時候就像鬼捉了腳,這正好是夜裏。
越想越可怕,寶寶一身雞皮疙瘩,都怪五哥。
大半夜的,溫稷不好久留,帶上門走。
堂屋,亮着一盞燈。
夥計過來,對着溫爺無語:“你一定猜不到。”
溫稷踹他:“那還讓我猜?”
踹不着:“錢伊琳出來了,簡直有媚乂術。”
溫稷真是目瞪口呆。姜家的人,能被錢伊琳媚了去?就算有别的原因,但、能說什麽?隻能說錢伊琳夠賤。想上天是不可能的。
夥計也覺得奇:“那誰不是死了嗎?還想利用五爺?”
溫稷摸摸幹淨的下巴:“利益大着呢。”
夥計點頭,作爲男人,狠,不一定寫在臉上。
主意打到姜家來,這賬肯定要記的。動仙師,大概是想嘗嘗雷劈的滋味。
雷劈是仙師的本事,姜家自己要做好,這若是動别人,家賊總是最難防。
早起,索靜苓開燈,看門口翻倒椅子,椅子是常用的。
梓彤過來,看椅子上口紅,驚訝:“你用口紅畫的?”
索靜苓在衛生間洗漱,眨眼睛。
梓彤看她眼睛,确認過眼神,或許口紅比朱砂管用呢?高道要不要用口紅試試?
小仙女早就将口紅開發各種妙用,比如做眼影,做腮紅,做畫筆,衆所周知的還能吃。
有更要緊的一件事,再不許弄花兒,弄粉兒,偷着吃人嘴上擦的胭脂……
寶玉不答,因鏡台兩邊都是妝奁等物,順手拿起來賞玩,不覺拈起了一盒子胭脂,意欲往口邊送,又怕湘雲說。正猶豫間,湘雲在身後伸過手來,“拍”的一下将胭脂從他手中打落,說道:“不長進的毛病兒!多早晚才改呢?”
金钏兒一把拉着寶玉,悄悄的說道:“我這嘴上是才擦的香香甜甜的胭脂,你這會子可吃不吃了?”
寶玉便把臉湊在脖項上,聞那香氣,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膩不在襲人以下。便猴上身去,涎着臉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賞我吃了罷!”一面說,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鴛鴦)身上。
索靜苓收拾好出來。
梓彤看她是不愛化妝,卻顔色不淡。
這不隻是氣質,也得長得好。
這一身緞,若是臉上太淡也不好看。
索靜苓就能壓住。
别說緞,靜妃娘娘的冠服(禮服)都得壓住。
再華麗的東西,把人壓住了不算。
由此可見精神,人精神了,東西是死的,該爲人所用。
索靜苓不愛化妝,但頭上又戴幾支簪。
梓彤看她簪的特别好看,十八歲的靈氣,又有端莊穩重。這打扮的功力一般人得好好學。
靜妃娘娘習慣了,這就是日常。
(其大衫、霞帔、燕居佩服之飾,俱同中宮。(皇太子妃)其大衫、霞帔、燕居佩服之飾,俱同皇妃。即大家穿的差不多。)
到外書房,安心的讀書。
穆霭背書。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爲流觞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觞一詠,亦足以暢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穆霭非要師父寫下來她背。
索靜苓無語。
不過基本都臨過。
她到書房。
穆霭蹭過來。
外邊天亮,書房望出去,窗下的字不說,視線越過中間假山,是後邊的亭子、後邊的山。
空間開闊、景色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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