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黼忙了後邊松樹林,又進來忙假山。
修的時候索靜苓會不方便,不過她不到後花園,可以到荷塘。
後邊的樹砍起來容易,但這會兒種樹不急,到秋冬正好。
後花園要到菜地沒關系,假山等準備好、到時抓緊工期修好。
姜黼到屋後,看太上感應、虛極靜笃。
這樹也秋冬種,“活書”不是一時功,而是長期的,盆景要盤幾十年幾百年。
活書、希望一千年的活下去。
黃楊還有灌木與小喬木不同,這雖然用灌木,但用灌木未必有小喬木即三兩棵的靈性。
灌木種成一片,容易喪失個性,拿着大剪刀修建,靈氣又剪掉了。
由于東陽西陰,陰文可以用灌木,欻欻的修剪。
陽文是樹長出來,要多花心思了。
陰文不是不用心思,“虛極靜篤”這一點點的,要用心才能有活的書法。
“太上感應”要省事的多。但如何種出這個上,有的磨。
姜黼琢磨着,一擡頭,上面鼓琴了。
唱的聲音聽不清,琴的意境那唱的比不上。
索靜苓的心态,已經圓融如一,或者想再進一點又不容易。不過她老油條卻沒停步,而是生機勃勃,隻是不緊不慢的,不知道幾時走到哪兒。
這性子,對于她現在或是最好的。
好比老姑婆,若還急急忙忙,就是修養不夠。
女孩子也可以幽閑,做點自己喜歡的。
姜潛過來找五哥:“趙虎好了,把白倩文抓了,涉嫌故意殺人。”
姜黼一時想笑。
姜潛心想,網上一片樂的。
馬延松老娘殺到白家,鬼都知道背後有人搞。
姜黼聽着,索靜苓唱了。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鹂一兩聲,日長飛絮輕。
巧笑東鄰女伴,采桑徑裏逢迎。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朝鬥草赢,笑從雙臉生。
樓上,牛妽、蓁蓁都聽的醉,這唱的雖然怪但實在美妙。
索靜苓的聲音完全發揮出來。
更主要是心境的渲染。
這樣美好的時節、小姑娘鬥草,叫人不歡快都不行。
董音愁眉苦臉了。
李婕樂:“有藍調、rap,這或許一種新唱法,你就是鼻祖。”
董音指自己鼻子,再看靜靜、她不出手,隻有董音冒牌了,是得認真唱。
但古琴就别指望,董音看着自己手,覺得啥都不會。
董音有會的:“鹿鳴可以先出單曲,到時出個EP。”
又激動,在SF女團的時候,都沒這麽正經。
SF女團和正經沒一毛錢幹系。
索靜苓不懂。
董音自己有研究:“三春市也有搞的,我去問問。”
李婕說:“找靠譜的,這以後可能引領潮流,哪怕唱的不多。沒準也能流行。”
流行這玩意不好說。但随便糊弄不行,或者大打折扣。
董音摸摸額頭,繼續學歌。
索靜苓教,她都錄下來,自己慢慢練,有問題再請教,這樣方便。
索靜苓教完,董音就在廊檐練。
外邊是熱了,但東曬變到頭頂又能涼快一些,反正認真練歌,這點熱還能忍。
這美好的環境,忒适合練歌。
屋裏,索靜苓提筆寫詞。
花底忽聞敲兩槳。逡巡女伴來尋訪。酒盞旋将荷葉當。蓮舟蕩。時時盞裏生紅浪。
花氣酒香清厮釀。花腮酒面紅相向。醉倚綠陰眠一晌。驚起望。船頭閣在沙灘上。
這不是她寫的,但喜歡就用,配了曲唱。
董音适合雅樂,這清新活潑、适合打開局面。
索靜苓擱筆,琢磨着給小姑娘弄更靈動的妝面。
已是中午。
姜黼過來,不好打發其他人,就把索靜苓拉走,看她玩美了。
索靜苓認真的,走到中堂。
這兒雖然敞開,但地方大,适合這種、特殊的局面,關系似乎沒那麽近,足夠的空間也是意境,大氣。
姜黼捏她臉:“怎麽沒化妝?”
索靜苓氣的。
姜黼繼續、可好玩了:“趙虎好了,抓了白倩文。”
索靜苓知道他故意的,都故意吧,她說:“竟與一村婦計較。”
姜黼說:“你有什麽要做?”
索靜苓不想做,她不是原主,幹涉越多那些狗越高興:“你找人抄心印經給她。”
姜黼确認一下:“你不抄?隻抄心印經?”
前一個問題是肯定,後一個問題是随意。
姜黼感受着她氣息,捏她臉,不樂意、他就抱。
索靜苓、找拂塵!
姜黼覺得香香軟軟的姑娘,有這機會一定要抱到手。
溫稷靠在門口,看五哥耍流氓。不是不英雄救美,他五哥治病就是這麽奇葩。
索靜苓看他一眼,桃花眼肯定向自己人。
寶寶冤枉!溫稷說:“南城來不少道士,抄心印經清靜經都是小事,都臨清一的。有這機會傳道,他們巴不得。”
索靜苓想想:“《太上感應篇》讓他們抄一千份,送給那些警察。”
太上曰: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随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
又有三台北鬥神君,在人頭上,錄人罪惡,奪其紀算。又有三屍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辄上詣天曹,言人罪過。月晦之日,竈神亦然。
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其過大小,有數百事,欲求長生者,先須避之。
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履邪徑,不欺暗室;積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懷幼;昆蟲草木,猶不可傷。宜憫人之兇,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惡揚善,推多取少。
溫稷能笑死!
索小姐盡是這種主意。
别說三屍神、竈神之迷乂信,大旨是好的。
讓他們一天背三遍,或許有神效。
姜黼推波助瀾:“找幾個膽大的去。”
溫稷狂點頭,超度死人更度活人,哪兒惡人多就去哪兒。
那些想紅的都去,看誰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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