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多,索靜苓起來。
李婕跟着起來,習慣了,還是太早了。
五六點還差不多,六點都算早的,五點多就很早了。賣菜的或許早點?
這又不是那些工作,這習慣也很久了。
李婕不确定索靜苓是不是在喬家幹活養成的,應該是不可能。這麽早楊美好肯定是睡覺,不論做什麽都會吵到一家人。
病房好在是單間。
索靜苓在窗前站一會兒,進到衛生間。
李婕照顧她,從頭到腳洗刷的幹幹淨淨。
短發确實好收拾,拿毛巾一擦,差不多就幹。
身上依舊是病服,給她穿的好像更好看了。
索靜苓照鏡子,這鏡子比以前方便的多,看看十八歲的臉。
這叫什麽、膠原蛋白?
醫生厲害,恢複的蠻不錯,再養一養就更好了。
在SF女團的時候,也是給她養一養,否則沒法看。但那不是真心的,以爲吃好點、還怕胖?
以爲能靠化妝,就是另一種折騰,還要跳舞。
靜妃娘娘很能與世推移,也是無法理解那種舞。
李婕看她,臉不大,但大氣,這沒法說了。大概就一種能比,臉很大看着很小,PS之類不算。這臉,和誰合影才有意思。
SF女團那些糟心事就不說。
李婕洗完臉也精神了,問:“要不要下去走走?”
索靜苓想想,點頭。
早晨有點涼,李婕給她披上外套。
索靜苓個子小。
以前會有點猥瑣、或者卑微,現在不一樣。護士大姐覺得很像公主出巡,她就成女官了。
這腦洞可以,護士就是照顧人的,沒啥想法。
或者,比起那些裝公主,這才是公主的大氣、骨子裏透出的貴氣。
在病房不覺得,出來一走,李婕覺得非常有問題。
靜妃娘娘也知道,不過,有的需要與世推移,有的并不需要。
看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李婕吓一跳,角落裏兩個人,一個坐那兒像做賊,一個站她前邊要擋着還是摟着?這一大早就灑狗血,狗男女。肯定不是原配。
原配到李婕這年齡,要麽大大方方,要麽大方的過頭,哪會玩這套?
“有人。”那女的低聲說。
李婕聽的像撒嬌,既然是有人,還如此,就是婊了。
李婕想拉索靜苓走快點,發現這姑娘,輕移蓮步,不緊不慢,當狗男女是空氣。
李婕也大方起來,人家還趁有人好調乂情,她怕什麽?
住院部有個不小的花園,那邊正在修,也是要做花園了。
常有人說,三春市的花園比人多,三春市的花比人活的滋潤。
淯生醫院歸了姜家,環境怕是更好,工作雖然要求嚴,幹好了也會更好的。
真正找工作,誰不想找個這樣的工作?
真正混日子,誰不想找個這種地方混?
靜妃娘娘也不拿這花園和西苑比。沒什麽好比的。
天漸漸亮了,一眨眼太陽都出來了。
不過,不知道被擋在哪棟樓後邊,有的好像一天見不到陽光。
也不奇怪,宮裏也有陰暗、見不到陽光的地方。
靜妃娘娘看得多了,不緊不慢的回自己的角落。
一個女人冒出來、攔了她的路。
李婕忙護着索靜苓,看這就是那不要臉的狗男女?
女人四十出頭、蠻奇怪,說她憔悴的像五十,這嬌滴滴倒有點像十八。
李婕心想,十八歲的姑娘反倒沉穩的像八十,一股氣勢壓着。
那女人開不了口,隻能嘤嘤。
有護士過來,索靜苓每天起得早,吃飯、吃藥都早。
護士一擋,李婕護着索靜苓就走了。壓根不認識有啥可嘤嘤的?
護士随後過來:“那女人還在看這邊。”
索靜苓說:“生病了心思還這麽多。病都是因爲心思多。”
李婕逗樂了。
索靜苓沒管,管自己該吃吃該喝喝。
李婕心想,女孩子管好自己就行了,自私但不損害别人利益。相反,她還比較照顧身邊的人。
吃完,李婕出去一趟,真見着那女人。
一個護士、和她熟、拉着她八卦:“叫王靜,老公是校友,還有個同學很照顧她。老公和那個都打起來了。”
李婕眨眼睛。
同事點頭:“老公不夠體貼,吊着這個呢。”
李婕說:“這就是女版屋裏紅丶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
心想,老公幾個那麽體貼的?過日子都是相互。情人若是不體貼還怎麽情?
身份不同。有的說爸媽不好,那承擔的責任不一樣。
就像對外人客客氣氣,回家爲何不能客氣?
因爲外邊有的是沒辦法,回家隻要别亂發脾氣,可以适當的釋放,一家人的陪伴,哪能與外人一樣?
辦公室,小保镖請五爺看一段監控。
姜黼看他一眼,看這辣眼睛?
小保镖對狗男女都怨念了:“稍等,我等會兒再弄個。”
還好,索小姐出來。
這袅袅婷婷?完美的诠釋了輕移蓮步。
姜黼一語道破:“有點像小腳。”
不是吧?
溫稷湊過來看,看這鞋子這腳:“五哥,她身上哪兒你沒看過?”
姜黼一巴掌。
溫稷蹲下、一頭磕了桌子。
姜黼想踹他,怎麽蠢成這樣了?
溫稷挪到一邊、站起來,能怪他嗎?雖然腳不大、但哪可能是小腳?
小保镖調出花園的。
姜潛也認真看,很認真的和五哥說:“有點像。但氣質不一樣。小腳并非都能走這麽好看。”
溫稷出馊主意:“回去問外婆?”
姜黼一巴掌。
溫稷眼淚汪汪,桃花眼就控訴的看着五哥:有心上人、弟弟就失寵了?
姜潛讓他一邊去,太丢人了,認真嚴肅的說:“金蓮也可能從這來的,那些走不到這麽好看,故意裹腳。就像盆景。這不能倒過來。”
姜黼看他一眼,姑且接受這說法。
那麽下一個問題,從西鄉鎮到泗州到淯陽市,她可能走出這嗎?
讓姜家的小姐都走不了。
尤其、病服加外套,也能走出、高貴端莊,這是刻在骨子裏了。
下一個問題,姜黼看着她行走的節奏。
溫稷湊過來伸着頭看,實在受不了:“五哥,太難看了。”
姜潛讓一邊,看他又吃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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