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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六章.一環又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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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俊臣與梁輔臣離開房間之後,巴根的腦海裏就不斷是思考着同一個問題——他要不要先是假裝答應合作,等到重獲自由之後,再是毀約翻臉?

蒙古人骨子裏的桀骜不馴,以及巴根對趙俊臣的仇恨心理,讓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被趙俊臣牽着鼻子走,也不願意見到趙俊臣順利實現計劃。

但巴根認真思考良久之後,卻是無奈的發現,他眼前似乎隻有一條道路可走——那就是老實按照趙俊臣的計劃行事。

除此之外,巴根并沒有更多選擇。

就像是趙俊臣的剛才所說的那樣,準噶爾騎兵在草原上并沒有後勤補給的能力,草原各部落對于他們也是充滿了敵視,所以巴根并不能毫無作爲的直接率領準噶爾騎兵返回西域,否則隻會讓準噶爾騎兵在蒙古右翼的重重包圍之下全軍覆沒。

從私心上來講,巴根這一次可謂是損兵折将,若是毫無收獲的話,等他返回準噶爾汗國之後,就必然會受到葛爾丹的嚴懲,很可能就是性命不保的下場,唯有想辦法帶回去一批糧草物資,才有可能得到葛爾丹的寬恕。

所以,對于趙俊臣的計劃,巴根也無法棄之不理。

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破壞趙俊臣的計劃,那就是巴根返回草原之後,就把趙俊臣的計劃全盤告知于蒙古右翼,選擇與蒙古右翼重新合作,讓趙俊臣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這般選擇也有三個很明顯的問題。

首先,是準噶爾汗國與蒙古右翼之間的仇恨。

近一年以來,先是準噶爾汗國出兵攻入草原、迫使蒙古右翼俯首稱臣,然後又是渭水決戰期間蒙古右翼的臨陣反水、讓準噶爾騎兵損失慘重,雙方已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可謂是仇恨不共戴天!

尤其是蒙古右翼的臨陣反水,更是成爲了巴根心中的一個疙瘩——相較于眼前的敵人,所有人都是更加仇視身邊的叛徒!

也許就在巴根考慮這個問題的同時,蒙古右翼已是出兵圍剿草原上那支準噶爾分兵了,雙方的仇恨隻會是越來越深!

所以,除非是遇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否則雙方很難是放下仇恨再次合作!

其次,則是準噶爾汗國與蒙古右翼之間的信任問題。

準噶爾汗國并不信任蒙古右翼,一直都想要吞并他們;蒙古右翼也不信任準噶爾汗國,他們很明白準噶爾汗國的野心,也一直都在暗暗防範着。

所以,就算是巴根把趙俊臣的計劃盡數告知于蒙古右翼,蒙古右翼也未必就會馬上相信;就算是蒙古右翼相信了巴根的說法,也不代表着蒙古右翼最終就會放過巴根與準噶爾軍隊。

尤其是準噶爾騎兵經過了數次折損之後,實力上相較于蒙古右翼已是處于弱勢,一旦是巴根選擇了與蒙古右翼再次合作之後,就必然是主強客弱的局面,說不定就會喪失自主權、被迫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比如說是作爲先鋒出戰、與漢人軍隊相互消耗兵力,而蒙古右翼則是留在後方坐收漁翁之利。

到了那個時候,準噶爾軍隊就會再一次的損兵折将,究竟能保住多少元氣也不好說。

再等到蒙古右翼與準噶爾汗國聯手擊退漢人大軍,蒙古右翼隻怕是就要再一次的翻臉無情了。

若是易地而處的話,巴根一定會這樣做,所以巴根認爲蒙古右翼的盟主乞顔也一定會使用相同的手段。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則是戰後的利益分配。

若是巴根選擇與蒙古右翼再次合作的話,準噶爾汗國與蒙古右翼唯一可以收獲的好處,就是那二十萬石糧草。

二十萬石糧草看起來很多,但也是一個很尴尬的數字,隻是将将可以補上蒙古右翼今年過冬糧食缺口的一半數量。

對于蒙古右翼而言,獲得了這批糧草之後,若是再咬牙宰殺一批尚未養膘的牛羊,拿出他們往年的積蓄,今年寒冬說不定就能熬過去了。

所以,他們就算是戰後不會翻臉無情,但也絕不會把這批糧草分給巴根與準噶爾汗國。

與此同時,準噶爾汗國的情況也是相似,獲得了這批糧草之後還有希望熬過今年冬天,就算是少一點也不行,所以巴根也不希望蒙古右翼與準噶爾汗國共同瓜分這批糧草。

這樣一來,就算是雙方前期還可以密切合作,但戰後也一定會因爲這批糧草而翻臉。

永遠都不要低估草原民族在天災期間争奪糧食的瘋狂!

簡而言之,巴根若是選擇與蒙古右翼再次合作的話,不僅是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蒙古右翼,更還是吃力不讨好,說不定還要受到第二次背叛。

就這樣,思來想去之後,巴根發現自己唯有與趙俊臣合作這一條路可走!

按照趙俊臣的計劃,隻要巴根搶到這批糧食之後可以及時遠遁,蒙古右翼的軍隊想要追上他們也不容易;就算是蒙古右翼的軍隊追上了他們,隻要是巴根堅持的時間足夠長,等到河套平原生變的消息傳來之後,所有危機也會迎刃而解。

隻要是計劃順利,巴根不僅是可以保住手中的兵力,更還可以獨享這二十萬石糧草,雖然也同樣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但卻要比其他選項好多了。

想到這裏,巴根突然間狠狠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惡聲道:“既然是蒙古右翼能與漢人合作,我準噶爾汗國又爲何不能?草原上又有誰會顧念同族之情?隻要是能夠保住元氣、得到糧草,與誰合作不是合作?是他們率先不義,如今也就别怪我無情了!”

*

另一邊,趙俊臣與梁輔臣二人走出房間之後,梁輔臣問道:“俊臣,你說巴根會同意與咱們合作嗎?”

趙俊臣點頭,淡然道:“看他的反應,十有八九應該是不會抗拒了!他是一個懂得考量利弊的人,又是一個忠心耿耿、顧全大局之輩,這種人對付起來并不困難,可以輕易摸透他的底線與立場!”

頓了頓後,趙俊臣又說道:“這一次,針對蒙古右翼之際,我固然是使用了陰謀,但面對巴根的時候,我卻是使用了陽謀……我已經把最好的道路擺在了他的面前,隻要他認真考慮一下,就會發現與咱們合作是他唯一的選擇,唯有與咱們合作,他才可以保住元氣、收獲好處,風險也是最低,否則就隻會損人不利己罷了。”

聽到趙俊臣的說法,梁輔臣的表情有些别扭。

趙俊臣評價巴根的時候,梁輔臣總覺得是在隐射自己。

但梁輔臣并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隻是說道:“既然如此的話,許多事情就需要盡快準備了……比如說戰俘營裏的那些準噶爾俘虜,就要盡快挑選出一部分,不能再讓他們餓着,否則他們返回草原之後也無法發揮作用……還有那二十萬石糧草,也需要盡快籌備。”

趙俊臣點頭道:“這些事情我都已是提前準備好了,隻要是巴根願意與咱們合作,我馬上就可以推進下一步計劃。”

說到這裏,趙俊臣卻是面現欽佩之意,轉頭向梁輔臣說道:“說起來,梁閣老的擔當與魄力皆是讓晚輩感到欽佩,若非是梁閣老你願意與我共同承擔這項計劃裏的諸般風險與責任,我一個人隻怕是沒有魄力推行此事。”

在趙俊臣的計劃之中,爲了盡快收複河套、減少折損與阻礙,不僅是要拿出了二十萬石糧草送給蒙古人,更還要私下裏放走最重要的俘虜巴根,這些事情皆是沒有事先與朝廷通氣,也沒有得到朝廷的認同。

這倒也不是趙俊臣刻意瞞着朝廷中樞,隻是陝甘與京城之間路途遙遠,若是想要征詢朝廷的意見,就必然是耗時良久,朝廷中樞到時候也未必會答應趙俊臣的提議,最終隻會讓趙俊臣錯失良機。

但不論是把二十萬石糧草送給蒙古人,還是私下放走俘虜巴根,這兩件事情皆是非同小可,尤其是這項計劃一旦是出現了意外,二十萬石糧草與巴根說不定就要全部打水漂,趙俊臣自然是不敢獨自承擔這個責任,也不敢獨自承擔這個風險。

這也是趙俊臣願意讓梁輔臣與自己共同推行這般計劃的原因之一,除了趙俊臣認爲自己很快就要返回京城、不能長期主持這項計劃之外,也是因爲擁有了梁輔臣的共同承擔之後,朝廷就不會過份追究趙俊臣的私自行事。

實際上,趙俊臣擁有了全殲蒙古聯軍的功績之後,短時間内已經要面臨賞無可賞的局面,即使是再得到了收複河套的功績,收益與好處也不會增加多少,可以說趙俊臣之所以會推動收複河套的計劃,很大程度上是出自于一片公心,所以趙俊臣也不願意爲此承擔過多的風險與責任。

另一邊,聽到趙俊臣的欽佩稱贊之後,梁輔臣卻是表情嚴肅的說道:“這項計劃确實是有些風險,但若是順利實現的話,将士們今後出征河套之際,死傷與折損至少也可以降低六七成,朝廷收複河套的時間也可以減少大半,相較而言隻是付出了二十萬石糧草與部分俘虜作爲代價,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情,老夫自然是責無旁貸!”

梁輔臣似乎是不想要與趙俊臣相互恭維,說到這裏就再次轉回了正題,又說道:“這項計劃一旦成功,咱們自然是獲得了最大的好處,但準噶爾汗國也同樣是保住了元氣、得到了糧草,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撐過今年寒冬、逐步的恢複元氣,也一定會卷土重來!

與此同時,經過了你的這般計劃之後,蒙古右翼必然是元氣大損,也就再也無力抵抗準噶爾汗國的吞并了……準噶爾汗國的可汗噶爾丹乃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今後隻怕是要成爲朝廷的心腹大患!”

說話之際,梁輔臣的表情間滿是憂心忡忡。

趙俊臣這一次全殲蒙古聯軍,确實有着運氣成分,很大程度上是源自于蒙古聯軍對漢人軍隊的輕視,但若是讓準噶爾汗國恢複了元氣、進而統一了蒙古草原,并且是再次組建蒙古聯軍卷土重來的話,陝甘三邊隻怕是難以抵抗。

梁輔臣的眼光長遠,想到這裏自然是有些憂心。

趙俊臣卻是毫不在意,笑道:“也是怪晚輩昨天沒有把計劃說清楚……事實上,針對準噶爾汗國,晚輩也埋伏了後手!”

梁輔臣微微一愣,連忙問道:“哦?是什麽後手?”

趙俊臣緩緩說道:“這一次,晚輩拿出二十萬石糧食交給蒙古人,這個數字并不是随意想出來的,而是經過了詳盡的考慮!

對于蒙古右翼而言,這批糧食隻是他們今年過冬糧食缺口的一半數量,所以他們必然會因爲這批糧食而暗生龌蹉;

與此同時,對于準噶爾汗國而言,這批糧食隻夠他們的本族百姓勉強填飽肚子,但他們統治下的西域、漠北各族百姓,隻怕是一點糧食也分不到了!這樣一來,準噶爾部落與西域、漠北各族的關系也就會進一步惡化,内部隐患也會進一步加深!”

頓了頓後,見到梁輔臣面現思索之色,趙俊臣又是微微一笑,接着說道:“并且,晚輩的手裏還有一枚棋子,很快就要有大用!也正好晚輩要與這枚棋子見上一面,梁閣老是否要同去?”

趙俊臣這般故意賣關子的模樣,讓梁輔臣略有不喜,但他依然是沒有表現情緒,隻是點頭道:“既然是這般重要,老夫自然是要親眼一見。”

趙俊臣笑道:“梁閣老,這邊請!”

說完,趙俊臣就領着梁輔臣向着總督府另一頭走去。

兩人來到了總督府的另一邊,梁輔臣發現有幾名将士正在安靜守備着一處房間,顯然是這處房間裏有重要人物存在。

趙俊臣向着梁輔臣點頭示意之後,就走到房間門前擡手輕輕敲門。

接着,梁輔臣聽到房間内有人用蒙語說道:“進來吧!”

随着這道聲音傳來,趙俊臣與梁輔臣推門而入。

接着,梁輔臣見到房間裏的圓桌旁坐着一位異族打扮的老者。

這名老者見到趙俊臣之後,連忙是起身相迎,臉上滿是讨好笑容,用蒙語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語。

趙俊臣指着這名異族裝扮的老者,向梁輔臣介紹道:“梁閣老,此人名叫蘇合,乃是西域大族諸察合台部落的首領,諸察合台軍隊原本是準噶爾汗國的仆從軍之一,跟随巴根一同入侵我朝疆土,但在渭水決戰期間,他與齊格木一樣是臨陣反水了。”

聽到趙俊臣的介紹,梁輔臣頓時是眼睛一亮,隐約明白了趙俊臣的想法。

然後,見到趙俊臣要與蘇合談話,梁輔臣再一次主動承擔了翻譯工作。

趙俊臣依舊是一副人蓄無害的笑眯眯模樣,與蘇合進行了一番噓寒問暖了之後,突然間話鋒一轉,說道:“蘇合首領,閣下與諸察合台的勇士們在渭水戰場上棄暗投明、與我漢族将士一同抵抗準噶爾汗國的入侵,這般深明大義,當真是讓我感激不盡!”

蘇合一向是能屈能伸,連忙賠笑道:“我們諸察合台部落不忿于準噶爾汗國的殘暴已經許久了,也非常欽佩漢族軍隊的武勇,與漢族勇士們聯手對付準噶爾汗國,乃是我們的榮幸!”

趙俊臣笑意愈盛,說道:“依照當初的約定,諸察合台騎兵臨陣反水之後,我們也會确保你們安然離開漢人疆土,但考慮到諸察合台部落曾經是準噶爾汗國的一員,在草原上也同樣受到各部落的敵視,你們若想要順利返回西域,隻怕是危機重重。”

聽到趙俊臣的這般說法之後,蘇合也是面現憂色。

自從投降了漢人軍隊之後,蘇合就一直考慮着如何順利返回西域的問題,卻一直都沒有找到辦法。

見到蘇合的憂色,趙俊臣則是繼續說道:“但在這裏,我要告訴蘇合首領一個好消息,大約就在半個月之後,我們漢人的軍隊将會出征草原、攻打鄂爾多斯部落、收複河套平原!到了那個時候,整個草原都會亂成一團,也沒人會在意諸察合台騎兵,你們就可以趁着這次機會返回西域了!爲了表示我們漢人朝廷的誠意,我還會送給你們一批糧草,讓你們不必操心在歸途上操心後勤補給的事情!”

聽到趙俊臣的這般說法,蘇合頓時是面現狂喜之色,連連向趙俊臣道謝,隻覺得趙俊臣信守承諾、尊重盟友,是一個厚道人。

然而,不等蘇合進一步表答感謝之意,趙俊臣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一下,蒙古聯軍的主帥巴根被俘之後,已經表态願意臣服,等到漢人軍隊出征蒙古之際,巴根也會率領那支草原上的準噶爾軍隊相助……因爲巴根的态度誠懇,所以我已經決定寬恕他這次入侵漢人疆土的罪行,等到漢人軍隊收服了河套平原之後,我也同樣會放歸巴根回到西域!”

随着趙俊臣的話聲落下,蘇合頓時是目瞪口呆、面色也頓時是變得煞白。

依照蘇合的如意算盤,随着蒙古聯軍在渭水戰場的全軍覆滅,已是無人可以證明蘇合曾經背叛的事情,所以蘇合率領諸察合台軍隊返回西域之後,依然可以成爲準噶爾汗國的“順民”,一切都會是平安無事。

但如今,若是讓巴根也同樣返回西域的話,蘇合的背叛之事就再也無法遮掩,到時候整個諸察合台部落都需要面對準噶爾汗國的激烈報複,說不定就會演變成爲滅族之禍。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做?諸察合台部落已經是你們漢人朝廷的盟友了!你們怎麽可以背叛我們?一旦是讓巴根回到西域,整個諸察合台部落都會遭到滅頂之災!你們漢人就是這樣對待盟友的嗎?”

蘇合伸手指着趙俊臣,情緒激動的指責道。

趙俊臣的笑容不變,說道:“按照當初的約定,你們諸察合台部落在渭水戰場上臨陣反水,而我們漢人朝廷則是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今我們已經履行了承諾,甚至還主動資助了你們一批糧草作爲補給……至于我決定把巴根放回西域,這是我們與巴根之間的約定,卻是與你們諸察合台部落無關了!如今提前通知于你消息,就已經是出于善意了,你應該心懷感激才對!”

頓了頓後,趙俊臣看到蘇合的身體不住顫動着,顯然已是憤怒到了極緻,卻又是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你們諸察合台部落也算是西域大族了,又何必要一心給準噶爾汗國當奴隸?經過渭水一戰之後,準噶爾汗國也是元氣大傷,若是你可以聯系西域各族一同反抗,未必不能推翻準噶爾汗國的殘暴統治!退一步來講,就算是你不願意反抗準噶爾汗國,但準噶爾汗國的大汗也不僅僅隻有葛爾丹一人,如今正在天山腳下招兵買馬的妄策不也是自稱準噶爾大汗嗎?若是諸察合台部落能夠得到妄策的庇護,又何必再擔心葛爾丹的報複?”

說完,趙俊臣就轉身離開了。

再次離開了蘇合的房間之後,梁輔臣思及趙俊臣今日的手段,他雖然是向來不喜歡恭維客套之事,卻還是忍不住贊歎道:“俊臣你這段時間以來,先是利用蒙古右翼對付準噶爾汗國,然後又是利用準噶爾汗國對付蒙古右翼,等到準噶爾汗國好不容易從草原上全身而退之後,卻還有諸察合台部落的後手等着他們……這般合縱連橫的手段,一環接一環,隻怕是已經不遜色于春秋時期的蘇秦張儀了!”

出口贊歎之際,梁輔臣的目光微微閃爍着,心中對趙俊臣的警惕與戒備卻是更深了。

趙俊臣則是搖頭笑道:“隻是一點因勢利導的小手段罷了,哪裏敢與先賢作比。”

梁輔臣搖頭道:“這‘因勢利導’四個字,看似來簡簡單單,但又有多少人能夠看清‘勢’、‘利’之趨向?俊臣就不必過謙了。”

就這樣,兩人相互恭維之際,關系似乎是熱絡了一些。

*

等到梁輔臣與趙俊臣返回總督府大堂之後,眼見到時間已是晌午,梁輔臣就邀請趙俊臣一同用餐,趙俊臣自然是欣然答應。

兩人乃是陝甘三邊的前兩号人物,但他們的午飯依然是非常簡單,不過是兩葷兩素一湯外加兩份米飯罷了。

對此,梁輔臣與趙俊臣皆是不以爲意,隻是一邊吃飯一邊讨論着後續計劃。

又過了一刻鍾時間之後,兩人皆是吃飽了肚子,趙俊臣就打算是起身告辭了。

但花馬池營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趙俊臣剛是起身準備說話,就見到花馬池營的代總兵鄭餘匆匆進入了總督府大堂,禀報道:“啓禀兩位欽差大人,關武元關指揮使已經率領着禁軍援兵從階州城返回到了花馬池營,如今已經抵達了花馬池營以南十裏處,請問二位大人是否要親自出面迎接禁軍将士們回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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