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被張胖子抓住胳膊,微微皺眉,但這次沒有掙紮開:“是上層直接打電話過來的,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全部被運走了。一具都沒剩下。”
“上面?”張胖子疑惑道,随後又問:“知道運去哪裏了麽?”
劉教授搖搖頭,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道:“也許你可以問問你大隊長,當時他也在。”
“隊長也在?”張胖子疑惑的皺皺眉頭,随後掏出電話打了起來。
眼見張胖子去打電話,劉教授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你之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躊躇一下,卻不知道怎麽回答。
猶豫半晌之後,才道:“那些棺材在地裏面埋得久,沾染了一些髒東西,你們接觸到那些棺材,所以,感染了這些髒東西,你也知道,棺材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裝死人的,自然在某些方面有些特殊的。”
劉教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随後猛然擡頭:“你是說有鬼?”
劉教授的眼神炯炯有神的注視着我,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劉教授那探究的眼神讓我有些吃不消,我心中不由诽謗:這麽一個知識分子,還相信有鬼?
或許是明白我心中所想,張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解釋道:“我最近在做一個選題,關于靈魂是否存在的,所以這段時間對這樣的事情比較有興趣。”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随後解釋道:“是不是有鬼,現在還說不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我指了指劉教授邊上的研究生們:“包括你,所有接觸黑木棺材的人,都沾染着一種特殊的邪氣,這種邪氣非常厲害……”
我向劉教授不斷講述,并直接舉例子給他聽。
劉教授聽得很有興緻,一邊聽,一邊若有所思的點頭,甚至還根據我的講述,不由拍了一巴掌。
“不錯,就是這樣,怪不得!我說這幾天怎麽感覺脾氣那麽暴躁,而且胸口始終像是堆積着什麽事情一樣。總是不能釋懷。”
劉教授像是解開什麽謎團一樣,特别開心,但是這個開心隻維持一兩秒,随後他面色凝重的問我:“那有什麽什麽方法去除這種邪氣啊?”
說完,還一臉擔心的望了一眼他身後的十幾個研究生們。
原本我打算說有的,但是一想到張胖子喝了驅邪破煞符雖然好了一段時間,但之後并沒有太大的效果,便遲疑了一下,沒想到劉教授看到我猶豫的表情,馬上臉色難看:“沒有麽!”
我連忙道:“不是,我在想方法,想要祛除這股邪氣其實并不難,但是,詭異的是,這股邪氣似乎并不能根除,實不相瞞,之前我就給張胖子,額,就是張警官祛除過,但是半個小時之後,這股邪氣依然會冒出來,這一點,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說道這裏,我停頓一下:“也許,我見到黑木棺材,我或許能知道原因。”
劉教授點點頭,還待在說些什麽。
正在這時,張胖子垂頭喪氣的走過來,朝我搖搖頭:“隊長他知道棺材去那裏了,但是隊長沒說,他不僅沒說,反而讓我不要管這件事情了,說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了。”
到此爲止了……
我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是有什麽人在幹涉麽?
這時候,張胖子依舊不死心的問了劉教授一句:“教授,你真的不知道棺材去那裏了麽?”
劉教授欲哭無淚:“真的不知道,他們拿着轉移通知單,就将那些棺材轉走了。”
“該死的!”張胖子揮舞一下手臂,咒罵道。
“我可能知道那些棺材在哪裏!”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從角落裏想起。
我轉身,隻見一個穿着白色印花連衣裙的女孩有些怯懦的站在角落裏,舉着手,猶豫的看着我們。
見我們齊刷刷的看過去,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一下子就放下手臂。
女孩長得很漂亮,紮着一個馬尾辮,身材婀娜多姿,在白色印花連衣裙的映襯下,顯得青春而甜美,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純潔的氣息。
“你知道?”張胖子皺眉。
女孩猶豫一下,點點頭。
“能帶我們去麽?”張胖子又說。
女孩猶豫,沒有說話,卻将目光看向了劉教授。
劉教授躊躇一下,看了我一眼,斷然道:“小許,帶他們去!”
張胖子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将自己的電話号碼給劉教授:“劉教授,我先去看看黑木棺材,邪氣的事情不用着急,現在對你們的影響不大,晚一點的時候,我們再聯系,到時候我幫你們解決。”
劉教授點點頭,也将自己的号碼給了我。
交代好之後,我,張胖子和那個叫小許的女孩直接出發。
“等等!”
還沒走多遠,劉教授的呼喚聲就遠遠的傳來。
劉教授氣喘籲籲的跑到我們跟前:“我跟你們一起去。”
一聽劉教授也要去,叫小許的女孩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張胖子看了劉教授一眼,又看了看小許,再看了看我,最後點點頭。
上車之後,小許說了目的地。
目的地讓我驚呆了。
竟然是龍山。
我朝張胖子望了一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九十九口棺材就是在龍山發現的。
張胖子也有些吃驚,愣愣的望着小許。
小許看到我們的眼神,馬上解釋道:“之前搬運棺材的人裏面,有一個是我的高中同學,我是聽她說的,棺材要運回龍山去。”
這時候,邊上的劉教授說話了:“小許這個人很誠實,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夜色如水,靜靜的洩在寬闊的道路上,警車飛快的驅馳着,承載着四顆懷揣着心思的心。
月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照射下來,遠處碧綠茂盛的樹木,折射着參差的斑駁的光點,汽車的嗡鳴聲夾雜着呼嘯而過的風聲,帶着光與影和諧的旋律,如一首急促的歌曲。
通過聊天,我知道這個叫小許的女孩的名字叫許雅芬,是劉教授十幾個研究生裏面爲數不多有天賦的學生。
她是土生土長的龍山人,對龍山的曆史和地理非常了解,而讓人驚訝的是,她竟然對龍山的每一塊地方都如數家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聊了一段時間之後,許雅芬也慢慢放開了,說話慢慢随意起來。
許雅芬望了一眼我頭上的白發,詫異道:“這頭發是你染的麽,看你的性格不像會染這種頭發的人啊!”
我苦笑:“這裏面發生一些事情,但這頭發确實不是我染的。”
許雅芬一下子就來性子,急忙問了起來。
這個問題我沒有解釋,而是笑着岔開了話題。
許雅芬情商很高,一看我這個樣子,便沒有再問。
不得不說,許雅芬是個很吸引人的女孩子,除了長得漂亮,她随時随地都能釋放一種青春甜美的味道。
愉快的聊天中,我們離龍山越來越近。
張胖子讓許雅芬給她同學打個電話,确定一下,問問那些棺材是不是在龍山。
許雅芬掏出一個粉紅色的手機。
幾秒後,撥通了。
“喂,是劉葉榮麽,我是許雅芬,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你們搬走的那些棺材,還在龍山麽?我們正在去龍山的路上。”
那邊的聲音先開始很興奮,但一問到棺材,一下子就有些遲疑了。聽到最後,一下子就詫異了:“你們正在來龍山?”
電話對面的人似乎在一個很嘈雜的環境裏,說話聲音特别大,聲音直接沖話筒裏冒出來。
“怎麽了?”許雅芬有些摸不着頭腦。
“别來龍山,快走,也别再管棺材的事情。記着,棺材的事情一沾都别沾。”說完,對面就急急忙忙的挂了電話。
除了張胖子在開車,我們三人面面相觑。
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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