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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來站在一邊,氣喘籲籲,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八卦劍插在地上,劍尖上插着一隻頭顱般大小的八眼蜘蛛。八眼蜘蛛八條腳不斷的抽搐,被張開半截的胸脯處露出鮮紅色的鮮血。
這隻八眼蜘蛛的脊背上,八隻乒乓球大小的眼睛漆黑如墨,望一眼,就仿佛能讓人的靈魂深陷進去。
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避開了眼睛。
周圍的小八眼蜘蛛在大八眼蜘蛛死亡的瞬間,就像是收到了某種信号,潮水一樣,退的幹幹淨淨。
江來看我沒事,想要笑一下,正在這時,臉上突然一變,猛然間臉上閃過一絲黑氣,随後臉上一陣潮紅,整個人一陣抽搐,一下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江來!”
我大叫一聲,一把接住江來倒下的身體。
若是之前我對江來還有戒備之心,但是此時,我卻真心的将他當做我的弟弟,我的親人一樣看待。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來曆,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麽接近我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内,他與我們共患難,共同克服苦難,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爲我們的一份子。
江來沒有任何反應,我一把卷起他的褲腳,江來腿上的包已經有拳頭大小,上面幾乎全部紫的發黑。
“該死的!”
我看到江來腿上的大包,忍不住咒罵一聲,剛要站起來,卻整個人忍不住頭一陣發暈,身體搖晃一下,再也站不住,直接跌倒在地上。
幾乎在瞬間,我感覺胸口一陣陣鑽心般的痛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将我的胸口撕裂開來,然後在我胸口挪動一般。
忍着痛處我撩起衣服一看,隻見胸口腫起了一個碩大的包,和張胖子,江來不同的是,我這個包完全是鮮紅色,最中央有一個小黑點,仔細看去,像極了八眼蜘蛛後背的眼睛。
我輕輕在上面一撮,忍不住龇牙咧嘴,額頭上瞬間冒出一頭的白毛汗。
“我擦,這是怎麽回事?”
輕輕摸着胸口的鼓包,感覺裏面有什麽東西在動,即使再膽大,這時候都忍不住膽戰心驚。
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張胖子和江來,歎一口氣,隻能先解決他們兩個。
觀察了半天江來腿上的大包,發現裏面不止有毒,而且還有這塊藏陰地的煞陰氣,想了想,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黃符紙,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小盒子裏面是暗紅色的血漿,這是我的珍藏,是活了十多年的公雞血精制而成。整整做了一年,我才有這麽一小盒。
公雞司晨,公雞血對于邪物陰煞最有用不過。
用公雞血在黃符紙上畫了破煞符,将它燃燒融入一瓶水中,随後,給張胖子和江來各自灌了小半瓶。
半瓶下去之後,張胖子和江來終于有了反應,身上的黑氣漸漸消散,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已經好了許多。
我也給自己灌了幾口,卻發現一點用都沒有。
我發現,我和張胖子,江來他們的症狀一點都不同,我雖然腦袋發暈,但沒有暈倒,有些中毒症狀,但較爲輕微,一樣的紅包,他們是紫的發黑,我卻是紅的吓人。
最重要的就是,我紅包上面竟然有一個黑色眼睛,等我做完這一切,再撩起來看時,這個本來米粒大小的黑色眼睛,此時已經足足有黃豆大小。眼睛的位置特别硬,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面。
正在這時,我突然瞪大了眼睛,望着一塊地方,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不遠處,周遠的屍體,竟然不知道在怎麽時候不見了。
我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周遠的屍體在江來昏迷的時候我還特地觀察了一眼,那時候還在,但就那麽一會兒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一絲聲音,我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症狀。
就在我想要去周遠惡屍消失的地方仔細勘察一下的時候,腳下的荒草悄無聲息的分開,一隻黑黝黝的幹枯的手從裏面伸了出來。
那隻手一把抓住我的腳腕,冰冷的像是把我的腳凍住。
我全身一個機靈,臉色大變,想要掙脫,那隻手卻力氣大的吓人,緊緊抓住不放,指甲深入皮膚,直接見我的腳腕抓出血痕。
我狠狠的踹了一腳,那隻手紋絲不動,一下子把我撂倒在地,荒草叢中分開,一張龇牙咧嘴的大嘴猛然朝我的喉嚨撲了過來。
“是周遠,他竟然還在死……”
我一拳打在砸在惡屍的腦袋上,惡屍腦袋微微一偏,随後腦袋一扭,根本不受影響,又咬了過來。
慌亂間,我一伸手像是抓住什麽東西,猛然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周遠的腦袋直接掉落下來。
周遠無頭屍體噗通一聲掉落在地上,齊整的頸脖斷口處流出暗紅色的血漿。
我看了看手中的八卦劍,暢快了的笑了起來。
娘的,真是運氣。
廢了半天勁,将惡屍的手從我的腳腕上扒開,一看腳腕,五道暗紅色的血紅,一些地方已經被抓破,從裏面流出來的血都是暗紅色的。
剛剛站起來,一陣生疼,一個踉跄差點跌坐在地上。
沒辦法,隻能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
看着地上的惡屍,我皺起了眉頭。
“不對啊,這具惡屍看起來不像是巧合,反倒像是人養的啊!”
我仔細觀察着惡屍身上的每一個細節,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到了最後,我忍不住出聲:“到底是誰那麽惡毒,養出這樣一具惡屍,還是用那麽殘忍的方法,真是作孽啊!”
“林子,這真是有人養的?”
正在這時,我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卻是張胖子不知什麽時候醒來了,此時正一臉陰沉的望着地上的惡屍,随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這個人不僅養屍,還是用最惡毒的方法養屍,照現在看來,黑貓驚魂,子時屍變,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偶然,那個失蹤者或許就是殺人滅口。”
“也許……”我望着張胖子,語氣有些沉重:“彭佳禾一家被殺,就是一起謀殺案。”
“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養屍殺人案!”我眼中閃爍着滲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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