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小秦蘊也終于突破到了一階,正式成爲了一名星師,這其中當然是得益于他的老師陶文隸那份詳盡的心得和江修悉心的教導,而小李靖本身也站到了突破的邊緣,到達二階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在學院中,江修和許子清的關系在冰釋前嫌之後也愈發親密,當然江修也隻是将許子清當作是妹妹來看待,而許子清似乎也隻是将江修當成是大哥來看待,兩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而這段日子以來,江修的朋友圈子倒是真沒擴大多少,除了和丕維等人比較熟悉以外,和安陽學院的其他學生頂多算得上是點頭交,遠沒有六皇子和皮爾森那般好友遍地,六皇子用他出色的政治手腕和人格魅力委實征服了一群小青年,加上他雖然年齡不小,但是樣貌不老,很容易就能融入學生這個群體,而皮爾森雖然爲人陰險,但是表面功夫卻很到位,而且确實是有些學識,在和學院學生們的交流中也提點過好些人,因此許多人也都對他頗有好感。
至于華澤景和多米洛,兩人雖然不像六皇子那般顯眼,兩人同爲世家貴族,也很快融入了學院之中,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這般看來,似乎也就隻有江修三人沒什麽人脈,這些天來幾乎都是在和丕維等人厮混,而丕維等人在學院之中本就隻能算平庸,因此江修等人雖然頂着一個星盟代表團成員的頭銜,卻遠沒有六皇子等人那般知名。
“江修,今天準備去聽誰的課?”丕維問道。
“今天去聽欽金教授的課,”江修笑着回道,“欽金交手今天會講紋星的核心,正好過去學習學習。”
“欽金教授?”丕維一愣,随即皺眉道,“那可是出了名的老古闆,而且講的都是些基礎,他課上不論是誰都不允許自由發言的,隻能聽他講,一節課上下來特别沉悶,大家都不願意去聽他的課。你怎麽想起來要聽他的課了?”
“萬丈高樓平地起,不聽一聽基礎課那些尖端的課程我怎麽會聽得懂。前兩天倒是去嘗試聽了一下尖端的課程,因爲你們雅安的星徽技術和我們星盟的相差還是太大了,一節課聽得一知半解,所以我決定還是再學習兩天基礎知識吧。”江修一臉平和,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不足,坦然地說出自己的理解。
丕維點點頭,說道:“說真心話,我最佩服江修你的就是你的自制能力和執行能力,永遠都知道自己今天應該做什麽,而且可以一絲不苟地去完成它,委實說如果我是你的話不喜歡聽得課我肯定是不會去的。”
江修微微一笑:“這世上能夠影響我們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如果自己還要影響自己的話,我們還怎麽才能堅持自我呢。”
“有時候真覺得你是個哲學家,”丕維打趣了一句,“對了,今天下午三點我第一次正式上台講課,江修兄你可别忘了,一定要來啊!”
“不會忘,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去捧場的!”江修笑着說道。
“那行,那我先走了,喏,你‘妹妹’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丕維笑着望向不遠處的走來的許子清,揶揄地笑道。
江修翻了一個白眼:“快走,别給我到處胡亂大舌頭。”
“什麽叫大舌頭,妹妹嘛,我又沒亂說。”丕維笑道,說着不再理會江修,沖着許子清遙遙打了一個招呼轉身離去。
許子清款款走來,望着不遠處離去的丕維,笑着問道:“怎麽了,你們在說什麽呢?丕維怎麽笑的這麽……”
許子清皺着眉頭,苦思冥想,想想一個适合形容丕維的詞。
“猥瑣。”江修直白地将許子清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許子清撲哧一笑,搖搖頭說道:“有你這麽說人的嗎?”
“哪有,他本來就很猥瑣嘛,白白長了一副好皮囊,”江修搖搖頭,然後望向許子清,“而且,你不也是這麽想的嘛?”
許子清掩嘴而笑:“好吧,我承認,我确實也是這麽想的。”
“不過在這雅安呆久了,回國以後恐怕看誰都是一個醜字,”江修看着滿學院的帥哥美女,搖頭說道。
“看我也是醜嘛?”許子清突然幽幽開口道。
江修一激靈,随即尴尬地笑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子清你美若天仙,我怎麽會覺得你醜呢!”
許子清眯着眼睛,目光中帶着深深地質疑:“你沒有騙我?”
“天地可鑒!”江修摸着自己的良心。
沉默半晌,許子清嚴肅的俏臉忽地瓦解,一臉笑意:“行啦,瞧你怕的,随便吓吓你臉都白了,你這副性子連我都降不住,将來怎麽降得住我們家文姐姐,要知道她小時候可是号稱我們赫域的小魔女,鬼主意一個接一個。”
“嘿,我是領教過了,”江修搖了搖頭,眼前閃過文玉音俏皮的笑容,狡黠的眼神,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溫柔。
許子清看在眼中,臉上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失落,随即掩去,擡起頭來笑着說道:“快走吧,聽說欽金教授特别嚴格,上課鈴聲響了之後學生一律不準進教室,要是真晚了我們可就得選其他課了。”
“嗯,”江修點點頭,“還有十分鍾,剛剛好。”
兩人并肩而行,有說有笑,若不是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一絲那若有所無的距離,外人恐怕還真會以爲這是一對金童玉女呢。
……
欽金教授的課果然如傳說中那般死闆難挨,課上聽課的學生也是少的可憐,大部分都是一些愁眉苦臉的家夥,隻有少數人的臉上帶着認真嚴肅,是正兒八經過來聽課的。
聽說在安陽學院有一項著名的打賭條件,那就是來聽欽金教授的課,同學之間開玩笑打賭,輸的人就來聽欽金教授講課,這項打賭條件被稱之爲安陽學院十大酷刑之一,來這裏聽課而苦着臉的,十有八九都是打賭打輸了,迫不得已才過來聽課的。
不過雖然欽金教授的性子嚴格,他的教學風格也是非常的嚴謹,雖然講課的時候不準看移動設備不準交流不準提問不準上廁所,但是如果你足夠認真的話就會發現欽金教授的授課還是非常值得來聽一聽的,他所提的幾個不準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不同于安陽學院的大部分教授,欽金教授講課的風格更加淺顯易懂,便于學生理解,幾乎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他的授課一環套一環,一節課上所講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有連貫性的,一個小分神就可能讓你接下來一節課都一無所獲,這與其他教授講課高談闊論,想到哪裏說到哪裏的方式完全不同,所以說欽金教授提出的“幾個不準”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想要在他課上遵循了他的要求,那麽就幾乎不會有問題要問,如果在課上走神,那麽自然就會有問題。
當然,對于大部分雅安學子而言這樣的課聽起來簡直就是煎熬,可是對于江修來說這課聽起來卻格外的舒服,基本自己所想到的問題根本不需要自己提問欽金教授就會一一解答,一節課認真聽下來,所能學到的東西是他前幾天的總和,這樣的收獲倒是讓江修頗爲欣喜。
許子清也同樣大有收獲,雖然出身世家,但是許子清的耐性和定性卻出乎意料的好,雖然和江修坐在一起,但是一節課下來兩人都在認真聽課,沒有交流,也難怪許子清能在這個年紀取得三階紋師的成績,要知道,雖然和江修比起來許子清的成績或許差了那麽一點點,可是真要和同齡人比起來,許子清已經算得上是非常不錯的資質了。
“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下課鈴聲響起的同時,欽金教授正好講完今天的最後一個要點,對于時間的估計恰到好處,堪稱完美,講完課,他也沒有絲毫要在課堂中逗留,解答學生疑問的意思,徑直離開。那些苦着臉聽完一節課的學生如釋重負,各個逃一般地離開了這間教室,隻有少部分的幾個學生慢慢悠悠地收拾着東西,準備進行下一堂聽課。
許子清敲了敲肩膀,站起身,眼中露出三分疲憊,七分興奮:“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啊,江修大哥!一開始聽你把這教授說的如狼似虎,我還真以爲是多麽可怕的教授呢,卻沒想到是這樣厲害的教授,差點就被你騙了呢!”
江修微微一笑說道:“委實說,我也沒想到這教授這麽厲害,網上訂課的時候底下可是又許多人都在吐槽欽金教授的講課方式,如果不是因爲這節課主要講雅安紋星的核心要求我恐怕也要被那些言論吓得不敢來呢,畢竟上課不準提問這樣的要求可真是奇怪的緊,隻是沒想到欽金教授深入淺出,一環一環解釋的如此清晰,而且信息量還特别大,感覺我這半天學到的東西要比前段時間加起來學到的東西還要多。”
“是很大,許多以前疑惑卻又不知道怎麽提問的問題今天都得到了解決。”許子清笑着說道,“就是這樣的上課方式未免太累了,怪不得那麽多人不來聽課,想必許多人也知道不是欽金教授講的不好,隻是聽他講課實在太累罷了。”
“有道理。”江修笑着點點頭,“走吧,我們去找錦雷老哥吃飯去,下午還要去參加丕維的第一次講課,他爲這次講課可是煞費苦心,我們這些做朋友的怎麽說也要過去爲他加個油鼓個勁。”
“說的也是,已經有多少人訂他的課了?”許子清好奇地問道。
“額,上午的時候加上我們幾個也才隻有二十來個,”江修笑道,“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二十幾個?這成績不好嗎?”許子清好奇地問道,“我看欽金教授的課一天也不過才隻有三十多個人聽嘛。”
“說不上不好吧,一般情況下大家第一次開課都會請上一些自己的好友,讓自己的好友再拉上一些人去捧場,正常情況下能有個五六十人這課就已經算是成功了,如果講課的學生講的好的話以後開課聽的人就會增加,反之就會減少。”江修說道,“講課這種事情一個是抒發自己的看法,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才華,另一方面也是積累人脈,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課講得好以後就會有留校做講師的機會,要知道安陽學院的老師待遇可是很不錯的。”
“怎麽,江修大哥你也心動了嗎?”許子清調侃道。
“如果我沒有拜家師做老師的話,說不定還真會在這裏學習幾年。”江修認真的說,“委實說,來這之前我也以爲自己的紋星水平很高了,也沒怎麽當做回事,可是到了安陽學院之後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這些天的學習确實讓我受益良多,如果能在這裏多學一段時間,對我們将來大有裨益。”
許子清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江修居然這麽認真地回答,半晌,她忽地笑道:“江修大哥,我該說你什麽好呢,明明自己的老師是星盟當代唯一的紋星大宗師,卻還不知足,這話要是被陳師聽到了,你說他會不會将你逐出師門?”
“如果陳師在這裏,他也會支持我的決定。”江修認真的說。
“你們這一對師徒還真的是奇怪。”許子清搖搖頭,不再和江修讨論這個話題,“走吧,我們去找錦雷老哥,話說他在哪個教室聽課?”
江修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名焰樓上課……”
江修還沒說完,周圍兩個雅安的學生匆匆走過:“你聽說了嗎,剛剛名焰樓那裏,一個星盟來的代表好像和黎寅發生了沖突……”
江修和許子清的臉色蓦地一變,兩人互視一眼,急忙向着名焰樓飛奔而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